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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便利店的棒棒糖约定(1 / 2)

入秋的傍晚,风裹着凉意扫过红砖路。砖缝里嵌着枯草,风过处,草屑打着旋儿飘,蹭过陈清清的布鞋尖,留下点痒意。

红砖路尽头,“军民便利店”的木质招牌浸在夕阳里。木纹被染成暖橙,边角磨得光滑,是常年风吹日晒的温柔,像路修源掌心的老茧。

玻璃门擦得亮,贴着手绘棒棒糖贴纸。粉的、黄的、红的糖身,是陈清清上周用马克笔涂的,边角粘的透明胶带还泛着新,粘住了半片落叶。

门旁的搪瓷暖壶摆得正,“为人民服务”五个红漆字,边缘有点掉漆,露出银白的底。壶嘴挂着滴水珠,是刚倒过热水的痕迹。

下午五点半,店里的老式单门冰箱“嗡嗡”低响,像只安静的蜂。陈清清弯腰整理货架,米白围裙蹭了点饼干屑,是黄油味的,沾在布料上软乎乎的。

货架第三层摆着水果糖,玻璃罐里的糖纸闪着光。陈清清指尖捏起颗草莓味的,糖纸边角翘了,她轻轻捋平,指尖沾了点糖霜的甜。

袋装饼干堆在旁边,印着小熊图案的包装袋,有的边角被压了,陈清清一一摆正,指腹蹭过包装袋的塑封,有点凉。

远处突然传来号声,是部队收训的调子,浑厚得像浸了秋阳。陈清清抬头望家属院门口,铁门的影子拉得长,路修源该来了。

她指尖还在摆糖,嘴里已哼起歌。是路修源昨天哼的部队老歌,调子轻轻的,混着冰箱的“嗡嗡”声,在小店里绕着圈。

没等三分钟,门口风铃“叮铃”响。银铃串在门框上,风一动就晃,声音脆得像咬了口脆梨,惊飞了落在招牌上的麻雀。

路修源走进来,军绿色作训服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浅灰的边。肩上挎的军用挎包,带子缝过两针,线脚是陈清清上周补的。

“今天下训早。”他声音带着点刚喊过口号的哑,把挎包放在木制柜台下,包底还沾着点操场的黄土,是训练时蹭的。

他伸手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热馒头。白雾冒出来,混着麦香,飘到陈清清鼻尖,她忍不住吸了吸,眼里弯起笑。

路修源挽起袖子,露出里面的深蓝的确良衬衫。衬衫领口洗得软,是昨天换下来的,今天特意穿作训服,怕干活磨坏了衬衫。

他手腕上的旧上海牌手表,表盘有点黄,指针“咔嗒”走得轻。擦货架时,手腕转得利落,是在部队叠被子练出的稳。

货箱堆在墙角,装着酱油和醋。路修源弯腰搬起,手臂肌肉绷起,作训服的袖子紧了紧,露出点浅淡的疤痕——是去年救灾时划的。

刚把最后个货箱归位,风铃又“叮铃”响。个天蓝小书包钻进来,带子歪在肩上,上面的五角星挂件晃得急,像颗小流星。

是张干事家的小子,圆脸蛋冻得泛红,像熟透的苹果。耳朵尖也红,呼出来的气是白的,在冷空气里飘了两下就散了。

小朋友攥着钱的手紧,指节发白。纸币被捏得发皱,硬币硌在掌心,他抬手时,能看到掌心的细汗,把钱沾得有点潮。

他盯着棒棒糖架看,小脑袋歪着,眼睛扫过粉的、黄的,最后停在草莓味上。指尖捏着塑料包装,轻轻拽了拽,才取下来。

包装被捏得发皱,草莓图案都变了形。他攥着糖跑向柜台,小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像小马蹄在敲。

“路叔叔,陈阿姨。”他把钱放在台面上,声音软乎乎的。两张一角纸币叠着,三枚五分硬币滚了滚,停在木纹缝里。

他低头数钱,小手指点着纸币:“一毛,两毛……”又捏起硬币数,“五分,十分,十五分……”数完,眉头突然皱成小疙瘩。

“阿姨,糖要四毛。”他声音越来越小,攥着糖的手松了松,糖差点滑下来,“我……我还差五分。”说完,眼圈有点红。

陈清清刚擦完柜台,手上还沾着抹布的湿。她蹲下身,裙摆扫过地面,笑着说:“没关系呀,阿姨送你,不用钱。”

她伸手想帮小朋友拆糖纸,指尖刚碰到包装,就被路修源轻轻摆手拦住。他刚擦完最后排货架,手上还带着点货架的灰。

路修源走过来,掌心蹭了蹭小朋友的头发。头发软乎乎的,带着点洗发水的柠檬香,是家属院超市买的便宜款,却洗得干净。

“不用送。”他声音放得柔,没半点部队里喊口令的硬,“这次先记着,下次来补五分就好,好不好?”笑纹在眼角弯着,像月牙。

小朋友眼睛瞬间亮了,像突然开了灯。小脑袋使劲点,马尾辫都晃:“真的吗?我明天就来!我妈说明天给我零花钱!”

他虎牙露出来,白生生的。攥着糖的手按紧口袋,好像把“明天补钱”的约定,也一起装了进去,怕漏了似的。

陈清清看着路修源,眼里也带了笑。她指尖捏起糖纸,从边角撕了个小口,糖的甜香飘出来,小朋友的鼻子动了动。

小朋友攥着开好口的糖,跑到门口又回头,小胳膊挥得高:“叔叔阿姨再见!明天见!”天蓝书包晃成个小影子,消失在门外。

风铃又“叮铃”响了声,是风跟着小朋友出去了。陈清清直起身,揉了揉蹲麻的腿,路修源伸手扶了她一把,掌心暖得很。

关店时,陈清清特意把草莓味棒棒糖的位置空着。玻璃罐里少了颗,她摆了摆旁边的糖,让空缺看着不显眼,等着小朋友来。

路修源去锁木门,铜锁有点旧,钥匙插进去“咔嗒”响。他锁好门,转身把陈清清的手揣进自己口袋——他的口袋暖烘烘的,还带着体温。

“我就说那孩子会来的。”路修源的声音混在晚风里,有点低,“小面子得护着,不能让他觉得欠了人情不自在。”

两人并肩走在红砖路上,风比傍晚软了点。路修源踢开脚边的小石子,石子滚了滚,碰在砖缝里的枯草上,发出“沙沙”声。

“下次下训早,我把被子抱去晒。”路修源说,眼睛望着天上的星星,“明天该有太阳,晒过的被子,晚上睡着暖。”

陈清清的手在他口袋里动了动,攥住他的手指。他的指节有点粗,是握枪练出的,却把她的手包得严实,没让风钻进来。

家属楼的灯亮了,一家家的光映在窗上。路过张干事家的楼,还能听到里面的电视声,是小朋友爱看的动画片,声音飘得远。

回到家,路修源把油纸包剩下的馒头放进蒸锅。水开时“咕嘟”响,麦香又飘满了小屋子。陈清清坐在桌边,想着明天小朋友来的样子。

第二天下午,阳光比昨天暖。便利店的木质招牌,被晒得有点烫,手摸上去,能感觉到木纹的凹凸,带着太阳的温度。

陈清清整理着饼干货架,昨天蹭在围裙上的饼干屑已经洗干净,围裙又变得米白,带着点洗衣粉的淡香。

老式冰箱还在“嗡嗡”响,里面冻着昨天买的西红柿。陈清清刚拿出来两个,想晚上做西红柿炒蛋,门口风铃就“叮铃”响了。

小朋友跑得气喘吁吁,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天蓝书包上,晕出小湿痕。他一手攥着东西,一手扶着门框,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