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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刘夏英的故事(续3)(1 / 2)

刘夏英和李卫国婚后的生活美满幸福,丈夫在村小学当老师,她自己在村卫生室当医生,白天各忙各的,夜里凑在一盏灯下备课、记病历,两颗心却贴得更近。

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同时也满心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婚后不久,刘夏英便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有天清晨,刘夏英忽然一阵眩晕。

她扶住桌角,心里“咯噔”一下——月事迟了半月,乳头也胀得发疼。早起就犯恶心,灶膛里的油烟味都闻不得。

她没声张,只抽了个空,自己给自己把了脉。滑脉如珠,喜脉无疑。

她抿着嘴笑了,把好消息先藏在心里,回家才告诉李卫国。男人当场愣住,手里的搪瓷缸“咣当”一声掉在桌上,热茶洒了一桌子。

说是“接回娘家养胎”,其实刘家离卫生室仍隔着两条田埂、一道湾。只是赵二妮坚持,“自家闺女,还是在自己家床上才踏实。”

这天刚泛鱼肚白,赵二妮已站在灶台前,灶堂火苗“呼呼”往上窜。红糖在小铁锅里化开,小米粒滚得金黄,香味顺着窗棂往屋里钻。她舀了满满一碗,踮脚穿过厅堂,推开西厢房的木门。

刘夏英正趴在床沿干呕,脸色白得像浸了水的纸。赵二妮把碗搁在桌上,伸手去探她额头,掌心一层凉汗。“昨儿让你别去给王奶奶换药,偏不听,这会子难受了吧?

她嘴上埋怨,却拿温水湿了帕子,轻轻替女儿擦后颈,“先把粥喝了,胃里垫点东西,吐也吐得舒坦些。”

院门外传来货郎担的铃铛声,刘光明挑着担子刚进院就喊:夏英,爹给你捎了酸杏!话音未落,刘秋英从东厢房跑出来,手里举着本旧医书:姐,这是我从公社图书馆借的,上面说怀孕要多吃新鲜蔬菜。

刘夏英捏着颗酸杏刚放进嘴,就见李卫国背着书包冲进院,裤脚还沾着粉笔灰,我问过卫生院的张医生,他说要少沾冷水,以后洗衣做饭都归我。

这话逗得赵二妮直乐,卫国这孩子,比夏英她爹还紧张。李卫国红着脸从书包里掏出块蓝布,我妈说这布做小褂子软和,让我先送来给夏英裁。

刘冬宝抱着个南瓜从菜园跑回来,姐夫,我种的小南瓜,给姐姐补身子!

李卫国自从刘夏英怀孕后,更是对刘夏英呵护备至,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他每天早早起床,精心准备营养丰富的早餐,变着花样地为刘夏英烹饪各种美食给她送来,只为让她吃得开心、吃得健康。

他还包揽了岳母家里的一些家务,从洗衣做饭到打扫卫生,每一项都做得井井有条。刘夏英虽然依旧牵挂着村里乡亲们的健康,但在李卫国的劝说下,也开始适当减少了巡诊的次数。

她知道,自己不仅要照顾好乡亲们,也要为肚子里的小生命负责。

随着肚子一天天显怀,刘夏英的巡诊变成了李卫国推着独轮车陪她去。

张大爷,您的降压药得按时吃,刘夏英坐在车斗里记药方,李卫国就蹲在旁边帮着碾药,夏英现在不方便弯腰,我替她给您贴膏药。

路过葛溪河边时,总能看见李母和赵二妮蹲在青石板上捶衣裳,两人的笑声顺着河水漂出老远。

随着刘夏英肚子一天天变大,她和李卫国对新生命的期待也愈发强烈。他们一起为孩子准备婴儿床,就像在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打造一个温暖的小世界。

打婴儿床的那天,李家院子里像开了场木工坊。李父眯着眼刨木料,李卫国拿着刻刀在床栏上雕小鹿,弟弟李卫东举着墨斗放线:哥,这床板得打磨打磨,别硌着小侄子。

李卫国打造的这张精致的婴儿床。他花费了好多个夜晚,仔细打磨每一处边角,确保婴儿床的安全与舒适。他还在婴儿床上雕刻了一些可爱的图案,如星星、月亮和小动物,希望孩子能在一个充满童趣的环境中成长。

刘春英拎着个红布包进来,打开是两双虎头鞋,这是我让食品店的王婶纳的,鞋底掺了铜钱,能辟邪。

刘夏英则细心地挑选着婴儿的衣物和用品,她跑遍了县城的各大商店,比较着每一件衣物的材质、款式和质量。

她挑选的每一件衣服都柔软舒适,颜色鲜艳,充满了爱意。她还为孩子准备了许多可爱的玩具,有会唱歌的小熊、会跳舞的小狗,希望孩子能在快乐中成长。

那年冬晨,鸡啼得特别急,像一把把钩子把寒气钩进屋里。刘夏英在阵痛里猛地睁开眼,腹中的孩子像要撞破黎明。她没出声,先伸手推醒李卫国。

李卫国一骨碌坐起,借着窗纸透进的雪光,看见妻子苍白的脸,心脏也跟着抽搐。他一句话没说,掀开被子就往外跑,把平板车拉到门口,铺上最厚的一床棉被;又回头冲厢房吼,“卫东、卫红,东西带上!”

车轮碾过冻硬的沙土路,吱呀作响。李卫国一手攥车把,一手攥着刘夏英的手,掌心都是汗。他俯下身,声音低而稳,“夏英,再忍忍,葛溪卫生院眨眼就到。”

刘夏英把嘴唇咬得发白,点头的幅度轻得像雪落无声,冷汗却顺着鬓角滑进衣领,烫得吓人。

二十多分钟后,刘夏英静静躺在产床上,恍惚间,思绪一下子飘回到自己第一次独自接生她人孩子的场景。那时,她全神贯注地守在产妇身旁,一心只想着如何帮助新生命平安降临,专注到几乎忘却了自我。

可此刻,躺在这产床上的人变成了自己,剧烈的宫缩带来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让她真切地感受到生命诞生的艰难。

在这一瞬间,一种奇妙的“身份互换”之感涌上心头,曾经见证她人分娩时的种种画面与当下自身的体验相互交织,让她心中满是感慨,仿佛对生命的诞生有了更为深刻且别样的感悟。

刘夏英疼得指节青白,死死攥住被单。产房外,李卫国沙哑却坚决的声音穿过门缝,“万一有事,先保大人!”护士低声安慰,“放心,真到那一步,立即剖。”

一句话像滚水浇心,热泪顺着鬓角滑进耳朵。她忽然想起去年在邻村接生——那家人也说过同样的话。黎明时分,婴儿啼哭划破黑暗,她把皱巴巴的孩子递到产妇怀里,听见她虚弱却亮得惊人的笑,“见了娃,疼就忘了。”

此刻,她才明白——那不是忘记,而是甘愿。

在产房外,李卫国焦急地踱步,眼睛紧紧盯着产房的门,心中既期待又紧张。他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刘夏英和孩子都能平安。

“哇——”

一声清亮的啼哭像利刃划开沉闷,李卫国心口的大石瞬间碎成齑粉。护士抱着襁褓掀帘而出,“七斤六两,母子平安,就是侧切了一刀。”

李卫国喉咙滚动,热泪滚烫,一句话也挤不出。他踉跄着冲进产房,扑到床前,把刘夏英汗湿的手包进自己粗粝的掌心,“夏英,你辛苦了!咱们……咱们有儿子了。”

襁褓递过来,他抬手又缩回,反复在裤缝上蹭了几下,才用指腹极轻地碰了碰孩子的脸,像怕蹭破晨曦。随后他把额头抵在刘夏英的腕弯,低声哽咽:“咱娘说,这嗓门亮堂,将来准有出息……可我最想听的是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