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飞脑子里一团乱麻，低头偷偷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见到还是昨天晚上的裙子，虽然睡觉揉搓的有点皱皱巴巴，但并没有暴露什么重要部位。
“慕砚修？”
她小小声音，带着刚醒的微糯和明显的慌乱。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但之前绝没有现在这样，慕砚修几乎是赤果着的，而她整个人陷在他怀里，腿还纠缠着他的腿。
慕砚修似乎终于被她的问题完全驱散了睡意。
他缓缓睁开眼，眼底有着明显的淡青色阴影，昭示着昨夜并不安稳的睡眠。
他没有立刻松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发出一声满足又疲惫的叹息。
“你问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无奈的调侃，因没睡醒而愈发低沉磁性，震得她后背发麻。
“沈大美女，昨天晚上是谁抓着我的胳膊不让走，一直喊冷？”
沈钰飞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一些更模糊的片段涌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脸颊蹭着他颈窝的皮肤……
天哪！
“我……我喝多了！”
她窘迫地想转身面对他，却因为被他圈着而动作笨拙，手肘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胸膛，换来他一声闷哼。
“对、对不起！可……可你也不能就……就这样睡啊！”
她语无伦次。
慕砚修终于松开了环住她的手，但并未立刻拉开距离。
他懒懒地撑起上半身，靠坐在床头。
晨光勾勒出他流畅的肩颈线条和胸膛的轮廓，腰腹间的肌肉在浴袍里面若隐若现，带着一种慵懒的性感。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下那抹倦色更明显了。
“不然呢？”
他斜睨她一眼，眼神里带着没睡好的淡淡怨念和更隐晦的欲求不满。
“把你一个小醉猫丢在房间里？还是抱着你回我我是？飞飞猫，你睡着的时候，简直是条八爪鱼，四肢并用把我捆得牢牢的！”
慕砚修的手隔着被子搭上沈钰飞还跨在他腿上的大腿，轻轻暧昧地摩挲了两下。
沈钰飞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抽回腿，脸红得快要冒烟，赶紧把卷到腰上的裙子往下拉了拉，又胡乱理了理头发，试图找回一点气势。
“那、那你也可以去沙发！”
“客厅沙发？”
慕砚修挑眉，慢条斯理地说：“你确定我走出去的下一秒，你不会醉地迷迷糊糊滚下床，或者哼哼唧唧喊冷？”
“我哪有那么……”
沈钰飞想反驳，声音却在他了然又疲惫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确实……挺缠人的。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巴黎晨间的声响。
尴尬、羞涩、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在空气中发酵。
慕砚修看着她手足无措、脸颊绯红的样子，面上露出一点惬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