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上午,目的地是雍和宫。
这座藏传佛教寺庙香火鼎盛,高大的殿宇,缭绕的香烟,色彩浓艳的壁画和巨大的佛像,都透着一种令人心生敬畏的宗教氛围。
虾条和一只耳被留在了酒店,寺庙不允许宠物进入,只能由管家照顾。
沈钰飞听说过雍和宫“调剂”愿望的事情,早就在进门之前就和慕砚修说好,千万不能许愿,万一被用稀奇古怪的方式达成了愿望,哭都没地方哭。
慕砚修理解她的顾虑,他俩本身都不是信教的人,两人就当做单纯参观景色,在雍和宫里转了一圈。
只是在路过法物流通处时,他停下了脚步,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请了一串开过光的绿松石手串。绿松石颜色温润,珠子不大,显得很秀气。
走出雍和宫,慕砚修拉过沈钰飞的手,将那串还带着淡淡香火气息的手串轻轻戴在她的手腕上。
“绿松石代表智慧和平安,我觉得挺适合你。”
他语气随意,眼神却很温柔。
沈钰飞抬起手腕,碧绿的珠子衬得她皮肤更白,心里暖暖的,指尖摩挲着微凉的珠串,没有推辞。
午餐就在雍和宫附近的胡同里解决,慕砚修带她去了一家看起来不起眼但口碑极好的“馅好满”饺子馆。小小的店面挤满了人,烟火气十足。
他们点了招牌的三鲜饺子和鲅鱼饺子,皮薄馅大,汁水丰盈,吃得沈钰飞赞不绝口。
“这饺子也太实在了,一个顶俩!”
沈钰飞被烫得直哈气,还不忘夸奖。
“地道吧?”慕砚修一脸“求表扬”。
下午是悠闲的胡同文艺时间,慕砚修带她去了五道营胡同。
这里比南锣鼓巷更清净、更文艺。
青砖灰瓦的胡同里,藏着许多有格调的独立小店、咖啡馆、书店和设计工作室。
这次带上了虾条和一只耳,两只猫显然对这种充满新奇气味和视觉刺激的地方很感兴趣。
虾条迈着它标志性的拽拽猫步,这里嗅嗅,那里蹭蹭,牵引绳绷得紧紧的。
一只耳黏在虾条身边,眼睛也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橱窗里各种新奇玩意儿。
在一家叫“失物招领”的独立书店里,沈钰飞被一本装帧精美的《北京城记》吸引,里面有很多珍贵的老照片和城市变迁的故事。
她翻看着,慕砚修就在旁边安静地陪着,偶尔低声跟她讨论一下某张照片里的地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虾条趴在书店门口专门为宠物准备的软垫上打盹,一只耳则蹲在旁边的窗台上,像个尽职的橱窗模特。
逛累了,两人钻进一家有着小小庭院的咖啡馆,在绿植掩映的露台上找了个角落坐下。
沈钰飞点了块招牌的红丝绒蛋糕,慕砚修要了杯冰美式。
虾条趴在沈钰飞脚边,享受着阴凉,一只耳跳上了慕砚修旁边的空椅子,端坐着研究桌布的花纹。
午后的阳光透过藤蔓洒下细碎的光斑,微风习习,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沈钰飞拿着手机,翻看着这一周拍下的照片。
天安门前庄严的升旗、故宫红墙下的光影、颐和园湖心小船上的欢笑、圆明园废墟前的相依、雍和宫缭绕的香烟,还有无数张慕砚修给她拍的、或搞怪或专注的瞬间,以及她抓拍的慕砚修“鹅鹅鹅”大笑的糗样……
“慕砚修,看镜头!”
沈钰飞突然心血来潮,举起手机对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