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窟禁区深处,血色瘴气如活物般疯狂翻涌,将整片区域搅得昏天黑地。
那座盘踞在禁区核心的血色祭坛上,四道模糊身影静静矗立,正是血窟的四位至尊。
当沧寻大帝那道威慑诸天的目光穿透瘴气,落在禁区上空时,黑影至尊周身瞬间腾起浓郁黑雾,黑雾中隐约有无数冤魂嘶吼。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碰撞发出沉闷声响,语气中满是怒火与不甘:“可恶!不过是伤势稍愈,他安敢如此猖狂?这分明是在挑衅吾等!”
话音刚落,一旁的古闫至尊缓缓睁开眼,眼中暗色符文飞速流转。
他想起昔年被沧寻大帝逼得节节败退、险些身死的场景,胸中杀意骤然升腾:“上次吾等在他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损兵折将不说,连禁区根基都险些被破!”
“如今他竟敢主动挑衅,这次吾等定要联手杀了他,也好震慑诸天,让那些宵小知道,吾血窟至尊绝非可欺!”
两人话音落下,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祭坛中央的九婴古皇。
九婴古皇周身环绕着九道不同颜色的气柱,每道气柱中都似有一头凶兽蛰伏,气息恐怖绝伦。
他是血窟至尊中的领头者,一言一行都足以决定禁区动向。
只要他一声令下,黑影至尊与古闫至尊便会立刻撕裂虚空,跨越亿万里星域,围杀沧寻大帝。
而祭坛角落,阳帝则始终沉默。
他微微垂首,抬手按住胸口,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
上次大战时,他被沧寻大帝以帝道法则重创,虽经万年修养,伤势仍未痊愈,根本无力参与围杀,只能在一旁静静观望。
九婴古皇闭眸沉思片刻,周身九道气柱渐渐平息。
他缓缓睁开眼,眼中没有丝毫急躁,只有深不见底的沉稳:“先不急。”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瞬间压下了祭坛上的躁动,“吾等沉睡万古,气血早已衰败,身躯更腐朽不堪,此刻冲出禁区与他搏杀,若是不能立马将其杀死,只怕会落入下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旁两位至尊,继续说道:“但他若真敢不顾凶险,踏入吾血窟禁区。”
“届时吾必定要让他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让他知道,血窟绝非他能撒野之地!”
黑影至尊与古闫至尊闻言,虽仍有不甘,却也明白九婴古皇所言有理。
两人对视一眼,压下心中杀意,静静等待着沧寻大帝的下一步动作。
一场关乎诸天命运的对峙,正悄然酝酿。
葬土禁区深处,不见天日的黄土高原上,枯骨垒成的王座忽然震颤。
葬灭天尊缓缓起身,玄黑色葬袍扫过满地白骨,露出一双泛着血色寒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