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被逼到绝境,拼着燃烧最后三成帝躯和本源,拖走你们之中任何一个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话如一盆冰水浇在议禁区之中,赢玄至尊摩挲着手中的墨玉,喉结动了动却没接话。
他们的气息太衰败身躯太腐朽。
本身苟且在禁区之中就是为了活着长生。
若是去围杀沧寻,一旦被其他至尊当成弃子推出去,数十万年苦修便会彻底崩塌。
凌天至尊则背过身,望着禁区外那片被血色染红的星云,指尖勾着腰间悬挂的帝剑轻轻晃动,剑声细碎却带着冷意。
“谁愿去当那第一个动手的人?”
他声音低沉,目光扫过身后几尊各怀心思的身影,语气里满是不易察觉的戒备。
“沧寻若死,这里可没规矩分润帝血。”
“可若他没死,第一个出手的人,定会被他记恨。”
到时候被他盯上同归于尽,谁会甘心?”
战殇至尊脸上的贪婪僵住,他看着两人或迟疑、或戒备的神色,突然冷笑一声。
“说到底,还是怕死。”
可这话落下,却没有一人反驳。
要不是怕死谁也不会遁入禁区之中苟延残喘了
禁区的风卷着黑色雾气掠过,四尊至尊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彼此间的距离悄然拉开了半尺。
谁都清楚,真到了生死关头,身边的“盟友”只会是第一个把自己推向死亡的人。
弃宇至尊缓缓直起身,禁区雾气在他周身凝成一道暗纹。
他抬手按在议事台的黑色岩石上,指节叩击石面发出沉闷声响:“好了,吾等静观其变便好。”
他目光扫过其余三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血窟这次在沧寻大帝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比我们更急着除掉他。”
“毕竟新仇旧恨摞在一起,若让沧寻养好伤势,血窟第一个要被清算。”
弃宇至尊指尖捻碎一缕飘来的雾气,“我们不必先出头,等血窟那边有了动静,再看情况行事不迟。”
这话落下,赢玄至尊不再纠结,喉间的犹豫散去了几分。
凌天至尊也转过身,腰间的剑不再晃动,眼神里的戒备淡了些。
战殇至尊攥着星晶的手松了松,虽仍有不甘,却也明白此刻出头没有好处。
三位至尊彼此对视一眼,最终谁也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