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烂菜叶子飞过人群，狠狠砸在户部大门的铜钉上。紧接着，臭鸡蛋、烂泥巴像雨点一样飞了过去。
户部尚书值房内。
户部尚书孙居相面如土色，听着外面的山呼海啸，手里的茶杯都在抖。
“反了……反了！这帮刁民！”
他指着桌上那份报纸，咆哮道：
“这是妖言！这是李苏那个奸贼在煽动民变！顺天府呢？锦衣卫呢？为什么不抓人？！”
“大人……”师爷苦着脸，“抓不了啊。法不责众。而且……连五城兵马司的兵丁都在偷偷看报纸抹眼泪，他们……不想抓。”
孙居相眼前一黑，瘫软在椅子上。他知道，完了。
这种直接把把柄捅给老百姓的手段，比在朝堂上弹劾狠毒一万倍。
……
李府，地窖。
那台庞大的蒸汽轮转印刷机正在全速运转。
“咔嚓——咔嚓——”
巨大的滚筒飞速旋转，铅字在纸张上留下清晰的墨迹。蒸汽机提供的动力，让这台机器的效率达到了惊人的每小时三千份。
李苏站在机器旁，看着那如雪片般飞出的报纸，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意。
“孙得胜。”
“在！”
“第二期的稿子写好了吗？”
李苏拿起一张刚印好的报纸，闻了闻那刺鼻的油墨味：
“第一期只是开胃菜。下一期，我们要连载小说了。”
“名字就叫……《精忠报国传》。就写一个在辽东浴血奋战的将军，被朝廷奸臣陷害的故事。”
“大人，这……这不是在影射您吗？”孙得胜嘿嘿一笑。
“不。”
李苏目光深邃：
“这是在给这帮文官，立一个他们永远也打不破的**‘神像’**。”
“当全天下的百姓都认为我是岳飞的时候，谁要是敢动我，谁就是秦桧。”
“去吧。把水搅浑。”
“我要让这京城的天，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