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么犟,这张嘴,这个脑袋,别人怎么说都不行。
“那好,今天就你来给他们托梦,我来辅助,实在不行我就打断操作,你身体承受能力看看有多少。”
司砚雪也是第一次给人托梦,希望可以有一个好的结果。
她双手结印,食指点眉心,带着金光:“后土奶奶在上,今司砚雪幸得烈士残魂,再此召唤,愿以吾之信念,护我华国将士回家,开亡路,聚齐魂,结缘梦,给我散。”
司砚雪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模糊,知道术法开始生效了。
“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到时间了你们还没有回来,那我就帮不了你们,各位前辈保重。”
司砚雪就坐在那,看着他们。
阎王站在她旁边护着,“你何必呢,没有那么大能力还逞强,天底下没有投胎的魂魄多了,那你遇到就帮忙,还不是乱套。”
司砚雪就在那静静坐着,几分钟后才回答他:“只要我有这个能力,遇到没有投胎的战死将士,我都会送他一程。”
“我看见的鬼,可能是别人想要见的人,让他们圆个梦有什么,不然老天为什么让我可以通灵。
难不成,让我享受人生的?老天不至于那么疼爱我,我又不是天道的闺女。”
“我上一世在人间也待了几十年,看到很多人情寡淡,但我也见到老一辈难以割舍的情义。
国家花费几十年的时间,才找回他们一丢丢的骸骨,沾血的勋功章,给家里人解决一个挂念。
那我费点力气送他们投胎,安稳看看另一个世界的华国,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人总要给自己找一个活下来的理由。”
阎王觉得她怎么说都有自己的理由,就她心里有大爱,心那么大,装的国与天下。
现在还多了个男人,真是费解,这男人比他差远了,哪里好了。
仔细看看,是比他高点,肌肉多点,腿长点,睫毛超一丢丢,男妖精。
傅彦君觉得背后阴嗖嗖的,“雪雪,你有没有觉得背后刮冷风,我总感觉谁在蛐蛐我,一直想要打喷嚏。”
司砚雪现在不敢笑,自己的承受力的确有限,但还没有达到极致。
“估计有人想你了,所以才会如此。”
傅彦君揉了揉鼻子,真是这样吗?
金阳的老家就在黑省,他看着妻子坐在床前,看着他们当初的结婚照,也是唯一一次照相。
结婚了没半年,他就离开家去当兵,那时候村子里去了十几个人,全部都战死了。
他看着妻子带着泪意睡着,才进入了梦乡。
“秋妹,我回来了,你还认识我吗?”
张晓秋迷糊间仿佛看到丈夫的身影,就像他年轻的时候一样,挺拔,正气十足,可她如今都七十多岁,怎么可能长成这样。
可她再次看过去,就发现真是年轻时候的丈夫,她从未在公婆和孩子面前哭过,几十年都扛过来了,如今却潸然泪下。
“阳哥,你怎么回来了,一点都没变老。”
金阳尽量简短的说话:“秋妹,我早就牺牲了,现在就在烈士陵园埋着,可我没法回来见你,我食言了。
这么多年,辛苦你替我伺候双亲,照顾孩子,我给你磕个头,是我金阳这辈子对不住你,没让你过一天地方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