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发银行的三点六个亿顺利存入花溪商业发展银行的公司账户后,赵芳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对魏然也愈发殷勤。她甚至和曹逸仙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各自守着约定好的相处时间,谁也不打破这份平衡,免得徒增烦恼。
唐宁的“战斗力”远不如曹逸仙她们,大多时候只是过来和曹逸仙作伴,偶尔才会缠着魏然。她让魏然帮忙找的创业项目迟迟没着落,干脆自己琢磨起来,倒也少了些对魏然的纠缠。魏然晚上基本不去自习,常泡在唐宁的酒吧里,乔诺申请勤工俭学后,也不用再赶自习课,成了酒吧里的“固定成员”。只要唐宁不在,乔诺就会被魏然“欺负”得眼神幽怨,魏然心里早有打算:等合适的时机就“确定关系”,他可没兴趣只维持表面暧昧,易静姝也是一样。对这两个女孩,他没什么心理负担——最初本就是欣赏对方的模样,眼下无需过度纠结情感责任,至于以后,若是真走到一起,感情自然会慢慢培养。毕竟“花开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邹彤的婚礼分两天举行:周六在娘家办酒,周日去新郎家举行仪式。周五晚上,邹家就在星星酒楼包下整个二楼,招待提前来热闹的亲戚朋友。魏然带着张其过去时,二楼早已被麻将声淹没,喧闹得很。
没见到邹骏的身影,想来是在包间里接待重要客人。穆青淑穿着一身正红色旗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竟连一丝赘肉都看不见,魏然忍不住多瞟了几眼。她见魏然进来,连忙迎上来:“陈芸她们在包间里打麻将,要不要过去凑个手?”瞧见魏然身边的张其,又笑着问:“这是鄢丽春家的姑娘吧?”
张其乖巧地喊了声“穆阿姨”,穆青淑打量着她,又看了看魏然,眼底闪过一丝调侃——那“真是便宜这小子了”的潜台词,魏然看得明明白白。
魏然瞥见杨超和几个穿正装的人在大厅打麻将,便带着张其过去凑热闹。杨超一介绍“这是魏然”,几人立马热络起来——虽说魏然的风言风语不少,但没一个得到证实,再说他如今的势力摆在那儿,谁不想卖个面子?
看了两圈牌,魏然就进了包间去看陈芸她们打麻将,好一会儿,有个牌友就因为有事先走,魏然这就顺理成章的替上去,才坐上去没一会儿,邹彤穿着一身酒红色礼服走过来,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她笑着走到魏然身边,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小臂:“魏然,能不能送我回去拿点东西?”魏然纳闷:“你不是有车吗?随便找个人帮忙也行啊。”邹彤却不解释,只是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魅惑,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魏然无奈,只好让张其替他打几圈,张其小声说:“输了可别怪我。”魏然揉了揉她的脑袋,调侃道:“输了就罚你陪我多待一会儿。”
坐进车里,魏然才问:“到底怎么回事?”邹彤突然展颜一笑,身体往他这边倾了倾,带着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上次说在酒店和你好好聊聊,后来不是没成嘛。今天……我让你先看看我的‘新娘装’。”魏然愣了愣:“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邹彤的眼神暗了暗,语气带着点赌气的意味:“他能在外边不老实,凭什么我要守着规矩?明天记得看手机,我要让他知道,不是只有他能随心所欲。”说话间,她的手轻轻覆在魏然的手背上,带着点试探的温度。
车子开到邹彤家楼下,两人上楼后,邹彤反手锁上门,动作利落得不像即将出嫁的新娘。
她解开礼服的系带,缓缓脱下外套,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腰腹间没有一丝赘肉,曲线曼妙得让人移不开眼。她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洁白的婚纱,婚纱上缀满了细碎的水钻,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帮我穿上吧。”她把婚纱递到魏然面前,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魏然接过婚纱,指尖触到冰凉的蕾丝,心里不由得有些燥热。他走到邹彤身后,帮她系上背后的拉链,拉链缓缓向上拉,婚纱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邹彤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裙摆扬起,像一朵盛开的白玫瑰,随后她缓缓蹲下身,眼神迷离地看着魏然,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裤脚,动作里带着不言而喻的温柔……
半个小时后,魏然发动车子,邹彤伏在中控台上,头发散乱地垂在脸颊两侧,几缕湿发贴在脖颈上,透着几分慵懒的媚态。她的指尖还在轻轻摩挲他的大腿,带着点若有似无的依赖:“别分心,好好开车。”
魏然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再闹就真的危险了。”邹彤含糊不清地笑,声音带着点刚经历过亲密接触的沙哑:“这是补偿你……刚才没让你尽兴,也想看看你会不会失控。”她说着,手又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直到魏然握住她的手,她才咯咯地笑着收回。
车子开进酒楼停车场,邹彤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又补了点口红,才整理好衣服,笑嘻嘻地率先下车,留下魏然在车里平复急促的呼吸和翻涌的情绪。
回到二楼,魏然看见谢世民和几个人围坐在桌前喝酒聊天,便走过去打招呼。谢世民一把拉住他:“坐下来喝几杯!”桌上几人都是他单位的同事,穿着挺括的衬衫,一看就是机关里的人,和魏然不熟,只是客气地笑了笑。魏然喝了一杯,问:“阿姨怎么没来?”谢世民摆摆手:“她有点累,就没过来。”
这话一出,桌上几人都诧异地看着他们——这“阿姨”的称呼,加上两人熟稔的态度,显然关系不一般。谢世民笑着解释:“魏然是我家闺女的男朋友。”
几人一听“魏然”这个名字,眼神瞬间变了——魏然在关索镇也算是“名人”,虽说风评褒贬不一,但能和前任县长邹骏走得近,又和谢世民处成这样,显然不简单。几人立马端起酒杯,主动和魏然碰杯,语气也热络了不少:“魏总年轻有为啊!”“以后还请魏总多关照!”
就在这时,邹骏从走廊尽头走过来,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比平时多了几分正式。看见魏然,便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跟我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魏然跟着邹骏进了一个大包厢,推开门的瞬间,不由得愣了——县委一把手梁广义竟然也在!
包厢里装修豪华,水晶吊灯洒下暖黄的光,梁广义坐在主位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茶杯,身边坐着县委副书记秦高科,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旁边还坐着几个穿着正装的人,气场沉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梁书记,您好!”魏然赶紧上前,双手握住梁广义的手,态度恭敬。
梁广义的手宽厚有力,他坐在沙发上,微微抬眼打量着魏然,哈哈一笑:“小魏总啊,鼎鼎大名,久仰久仰!”他的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眼神里却带着审视的意味,仿佛在评估这个年轻人的分量。魏然只能尴尬地笑:“梁书记见笑了,都是外面的谣传,当不得真。”包厢里其他人也跟着笑,笑声里却没多少暖意,眼神里的打量更甚。
邹骏在一旁适时开口,一一介绍:“这位是县委常务副县长李书记,这位是县检察院王书记,这位是县纪委张书记……”魏然心里了然——这些人都是梁广义的核心圈子成员,掌控着关索镇的核心权力。他一一上前打招呼,态度恭敬却不卑微,说话也条理清晰,不卑不亢。
梁广义喝了口茶,终于切入正题,问起泛华地产在花溪的投资计划:“听说你们要在花溪建中式庄园酒店?后续还有什么规划?”
魏然捡重点说了说,特意提到中式庄园酒店的定位和对花溪旅游业的带动,还有后续五十万平方商业住宅项目的规划,以及对地方经济的拉动作用。
梁广义听完,点点头,手指在茶杯沿轻轻摩挲着,没再多问,只是淡淡地说:“好好干,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要踏实,多为地方经济做贡献,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话里话外透着敲打,却也藏着一丝认可,算是默认了他的项目。
聊了大概半小时,魏然接到张其的电话,声音带着点委屈:“你怎么还不回来?输了好多钱了,她们都笑话我。”
魏然趁机告辞,梁广义挥挥手让他走,没再多说什么。出了包厢门,正好撞见林巧巧上楼,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勾勒出火辣的身材,头发烫成大波浪,涂着鲜艳的口红,看见魏然,眼睛一亮:“魏然?你怎么来了?”她语气带着点熟稔的暧昧,走上前就要挽他的胳膊,“去了贵阳就把我们这些老朋友忘了?也不说回来看看我。”
魏然和林巧巧以前也有过一段短暂的相处,只是后来两人各自忙碌,就断了联系。如今再见,林巧巧的眼神里依旧带着勾人的意味,指尖都快要碰到他的胳膊。
魏然知道,只要他稍微主动一点,两人大概率还能续上往来,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拿地的事和杨慧茹那边的微妙关系,没这个心思。他不动声色地侧身躲开,客气地笑了笑:“最近有点忙,下次再聚。”说完就匆匆离开,留下林巧巧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不甘。
回到陈芸她们的包间,魏然看见张其坐在鄢丽春身边,噘着嘴看她们打麻将,面前的筹码少了大半,小脸皱巴巴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包子。
他走过去,喊了声“丽春姨”,陈芸抬眼看见他,调侃道:“哟,这叫法够亲热的,比叫我还顺口,看来我们家魏然是把张其当自己人了。”
魏然笑了笑,没接话,伸手揉了揉张其的脑袋:“输了多少?一会儿赢回来给你。”张其立马眼睛一亮,点点头,委屈的模样瞬间消失了。
两人一直待到十点多,张其给鄢丽春说“今晚去魏然家住”,鄢丽春看了魏然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意味,没反对,只是叮嘱:“晚上早点睡,注意安全。”魏然心里明白,她这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魏然见谢世民喝得酩酊大醉,脸颊通红,走路都打晃,说话也含糊不清,便扶着他上了车,打算先送他回家,再让张其跟着鄢丽春回去,等会儿自己再去接她。
车子开到谢世民家楼下,魏然半扛着谢世民上楼,谢世民的重量大多压在他身上,酒气熏得他有些难受。
开门的杨慧茹看见魏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有些不自然,她穿着一件浅色吊带睡衣,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少了平时的干练,多了几分居家的柔美。
“怎么喝成这样?你也不劝着点。”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帮忙扶谢世民,指尖不经意间碰到魏然的手,又赶紧缩了回去,像是被烫到一样。
谢世民上车时还能说几句话,被夜风一吹,彻底醉晕了,瘫在两人身上一动不动,像个沉重的麻袋。
两人好不容易把谢世民扶到沙发上,杨慧茹刚想直起身去倒杯醒酒茶,谢世民突然往她那边倒过去,力道不小。
杨慧茹下意识地推了一把谢世民,却没料到力道没控制好,谢世民没推动多少,反而把身边的魏然也带得往前扑——“砰”的一声,魏然的脑袋和杨慧茹的脑袋重重撞在一起,两人都疼得闷哼一声,魏然整个人压在了杨慧茹身上。
更巧的是,两人的嘴唇刚好碰在一起,柔软的触感瞬间传来,带着点杨慧茹身上的馨香。魏然顾不得唇上的疼痛,刚想撑起身子避免进一步接触,却听见杨慧茹一声轻呼,两人的舌尖竟无意间碰了一下,带着点触电般的酥麻感。
杨慧茹猛地推开魏然,双手却不小心按在他的胸口,而魏然的手,正好落在她的胸前——杨慧茹在家没穿内衣,薄薄的睡衣根本挡不住什么,魏然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的柔软和温热,鬼使神差地轻轻按了一下。
魏然的嘴皮被门牙磕破了,渗出一点血丝,沾在杨慧茹的唇上,像一朵娇艳的红梅。“快把你叔叔扶去卧室!”杨慧茹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强装镇定,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魏然的眼睛,仿佛刚才的意外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一片混乱,既羞又恼,却又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在蔓延。魏然不敢再多想,赶紧和她一起把谢世民扶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魏然转身就想走——这个意外太尴尬,多待一秒都觉得不自在,更何况杨慧茹还是谢婧的母亲,他的长辈。可就在他快要走出卧室门时,杨慧茹突然开口:“魏然,那只是个意外,你别多想。”
魏然愣住了——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显得刻意,像是在欲盖弥彰。床上的谢世民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含糊不清,吓了杨慧茹一跳,她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见谢世民没醒,才松了口气。她转过身,催促道:“你快走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可等魏然真要走,她又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微微用力,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里面有羞恼,有慌乱,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舍。她既想让魏然赶紧离开,又隐隐有些期待他能留下,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格外烦躁。
“阿姨,我先回去了。”魏然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上,那上面还沾着他的血迹,格外刺眼。
杨慧茹穿着一件浅色吊带睡衣,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一片雪白,看得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心跳也快了几分。
“哟,看来你是故意的?”杨慧茹捕捉到他的眼神,语气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怒火,“胆大包天,连我都敢轻薄?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客气了?给我忘了刚才的事!听见没有?”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卧室里的谢世民,却依旧带着十足的威慑力,毕竟她也是局里的大队长,平时说一不二。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这些话时,她的心里有多虚——刚才那一瞬间的悸动,是她无法否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