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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高铁一姐”丁书苗(1 / 2)

在中国高铁狂飙突进的时代洪流中,无数光环与暗影交织。其中,一段关于权力、金钱与原始草莽力量结合的隐秘关系,因其极致的反差与荒诞,成为了那个特定时期无法抹去的注脚。这段关系的两位主角,一位是曾被誉为“中国高铁之父”,权倾一时的铁道部部长刘志军;另一位,则是仅读过三年小学,曾因卖鸡蛋算不清账而被乡邻戏称为“傻娘”的农村妇女——丁书苗(后改名丁雨欣)。

她,是刘志军最为人所知的“白手套”,一个游走在千亿高铁资本核心地带的奇女子。她介入原铁道部长刘志军的核心机密,操办那些无法见光的私密事务:跑官、捞人、平事,甚至寻觅女人。刘志军则投桃报李,助她通过高铁相关项目攫取超过二十亿的巨额财富,将她的账户视作私人提款机。然而,当这位传说中的“高铁一姐”首次在公众面前露出真容时,其形象却让所有熟悉那段传奇的人们愕然——她没有想象中的千娇百媚,缺乏商业女强人的睿智与风韵,其前身,不过是山西乡村一个贩卖鸡蛋、蝎子与煤炭的普通农妇,识得的汉字不超过百个。人们不禁要问:位高权重的刘志军,究竟看中了她什么?是她身上哪种特质,让她成为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合作者”?

刘志军与丁书苗之间那种超越寻常“白手套”模式的神秘关系,其独特性,正是这段往事最引人探究之处。这一切,或许要从更早的岁月,从黄土地上那个挣扎求存的女孩说起。

时间倒退回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某一天。一支由山西省领导带队的视察车队,在晋城市的某个路边短暂停留。熙攘的围观人群中,一名衣着朴素、面色黝黑的农村妇女,瞅准时机,突然从人缝里猛地窜出,试图挤上工作人员乘坐的车辆。在几番拉扯与推搡之后,她最终被安保人员推下了车。这突兀的一幕,让随行采访的记者忍不住发出感叹:“这农妇,胆子可真大!”

这位胆大妄为的妇女,便是丁书苗。她拼尽全力想要上车,并非身负何等惊天冤屈,仅仅是为了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结识车上的官员。您听听,这是一般人能想出来、能干出来的事吗?然而,这种不顾一切、近乎本能地巴结权力、攀附领导的冲动,恰恰成为了丁书苗此后人生轨迹中最鲜明、最执着的主题。

追溯其源,1955年,丁书苗降生于山西沁水县古堆村一口简陋的土窑洞里。命运的残酷在她仅四个月大时便已显现——母亲撒手人寰。她的哥哥患有智力障碍,父亲为了生计整日在地里刨食,年幼的丁书苗和哥哥几乎是靠着村里乡亲的接济,吃着“百家饭”艰难长大。家庭的极度贫困,让她连最基本的教育都无法保障,小学没读满两年便被迫辍学。后来,她被过继给村里一户没有子嗣的人家,以期能有一条活路。

到了1970年代,经由媒人介绍,她嫁到了三十公里外另一户贫苦人家。婚后的丁书苗,并不安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生活,她懒得下地干活挣取那微薄的工分,选择留在家中,名义上是照顾年迈的公婆。但乡亲们很快便察觉到,这个新过门的媳妇,“可不是一般人”。

在那个特殊的“文化大革命”时期,商品经济被视为“毒草”,私人交易更是被扣上“投机倒把”的罪名,一旦被抓,甚至有牢狱之灾。然而,丁书苗似乎天生对政策风险缺乏敏感,或者说,求生的欲望压倒了对风险的恐惧。她开始走村串户,挨家挨户地收购鸡蛋,然后徒步或想方设法搭车,带到晋城甚至更远的长治去贩卖。为了多挣一点钱,她还冒险到荒山野岭捕捉蝎子,卖给晋城的饭店或药店换钱。

在那个物资匮乏、流通僵化的年代,做这种鲜有人敢涉足的小生意,其收益远非土里刨食所能比拟。一旦尝到了金钱的滋味,丁书苗体内那股原始的驱动力便被彻底激活。她常常背着干粮,一走就是一整天,风餐露宿。为了节省路费,她甚至能用鸡蛋抵扣车票钱,久而久之,与那些跑运输的司机混得烂熟。

也就是在那时,她得了个“傻娘”的绰号。原因无他,文化水平的极度低下限制了她的计算能力。据说,一斤鸡蛋卖两块钱,如果有人买一斤半,她就算不出该收多少钱,必须得向旁人求助。然而,与这“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股超乎常人的韧劲和完全放得下的“面子”。她不怕被拒绝,也不因冷眼而气馁。有人评价她最大的优势就是“放得下身段”,而更了解她过往的人则会嗤之以鼻地反驳:“她哪有什么身段可言?小时候没饿死都算烧高香了!”

当村子附近开始修建水库时,丁书苗敏锐地嗅到了新的商机。她常常提着鸡蛋篮子在工程队里转悠,逢人便打听赚钱的门路。一位小包工头看中了她的胆量和执着,提议她出资三万元,合伙购买一辆大货车用来拉砖。三万元,在当时的农村无异于天文数字。但丁书苗的胆子确实够大,她竟然托关系从信用社贷来了这笔巨款,准备大干一场。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1980年,国家开始压缩基本建设规模,水库工程骤然停工,那位包工头在老家的砖厂也随之倒闭。丁书苗投入的三万元集资款血本无归。她不甘心,天天跑去讨债,最终,只追回了一辆旧拖拉机作为抵偿。

许多年后,当丁书苗以挥金如土的形象重返故里时,其手笔之大令乡邻咋舌:她掏出二十万元给婆家所在的村子建了一座电视插转台;向乡政府捐赠了一辆212吉普车;出资为娘家村庄修了一条柏油路;甚至还租了六辆大巴车,拉着三百多名乡亲远赴上海和华西村旅游观光。这位昔日“傻娘”的发迹神话,直到她与刘志军双双被法律审判之后,才慢慢为外界所知,但即便如此,其间的巨大反差仍让许多人感到难以置信。

说回早年,那场三万元投资的水库项目落空后,丁书苗毅然离开了家乡,前往县城闯荡。在县城里,她炸过油条、卖过早点、开过面馆、倒腾过小杂货,几乎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小本生意,却一样也没能干出名堂。后来,她将目光投向了更大的城市——晋城。

晋城,这座坐落在煤海上的城市,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黑色的财富颗粒。丁书苗在这里开了一家小饭馆。由于地理位置靠近铁路和货运站,店里来往的多是铁路工人和运煤司机。深谙人情世故的她,常常会额外赠送顾客一碟凉菜。可别小看这一碟凉菜,在那个物质并不丰裕的年代,这点小恩小惠足以让那些辛苦奔波的司机们感到一丝暖意,也让她与他们迅速熟络起来。

正是通过与这些司机的闲聊,丁书苗捕捉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煤炭运输。当时,山西作为全国的能源基地,有超过70%的煤炭需要运往省外,市场需求极其旺盛。然而,铁路运力却严重不足,导致大量煤炭堆积在路边、填满沟渠,一座座小煤山甚至长出了杂草。谁能把煤运出去,谁就等于打开了财富之门。

丁书苗当机立断,筹集资金购买了一辆卡车,亲自跑起了煤炭运输。这份工作充满艰辛与危险。有一次夜晚运煤,车辆不慎倾覆,当时正坐在后车斗里“压车”的丁书苗,下意识地抓住了一根旁逸斜出的树杈,才侥幸没有被沉重的煤堆掩埋,与死神擦肩而过。

很快,丁书苗就不再满足于这种一卡车一卡车的零散运输模式了。她把目光投向了运量更大、效率更高的铁路系统。但进军铁路运输需要雄厚的资本,她显然不具备这个实力。据《新京报》后来的报道,丁书苗曾穿着朴素的布衣布鞋,直接找到晋城市政府一位管理煤炭产业的王姓官员,冒冒失失地提出自己想做大宗煤炭生意,希望对方能提供担保以便筹集本钱。对方根本不认识她,只觉得这个农村妇女“疯疯癫癫”,结果自然是严词拒绝。

然而,丁书苗展现出了她标志性的韧性。她骑着自行车,无论刮风下雨,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地前往那位官员的办公地点。进不了办公室,她就在大门口死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位官员最终被她的执着所打动,不仅接见了她,还将当地一位知名的煤商介绍给她认识,并亲自出面担保,让煤商借给了丁书苗两千元钱。

正是靠着这至关重要的两千元启动资金,丁书苗开始与一些乡镇和市属煤炭公司合作,通过铁路贩运煤炭,正式踏入了这个黑金涌动的行业。

在山西,一家煤炭企业能否盈利,首要因素并非煤质好坏,而是能否搞到宝贵的“车皮”(铁路货运车辆)。此外,货运列车在编组站等待重新编组发运的时间可长可短,要想让货物尽快运出去,需要打通货运调度、车站管理等各个环节。这对于既无雄厚资金又无过硬背景的丁书苗来说,无疑是横亘在面前的巨大障碍。

但丁书苗有她自己的“笨办法”。当时,山西境内的铁路归属郑州铁路局管辖。丁书苗只身前往郑州,一住就是一两年。她每天雷打不动地前往郑州铁路局找相关领导。领导避而不见,她就主动帮忙打扫办公室卫生;还是见不到,她便转变策略,去接近领导的家属,陪她们聊天、逛街,极尽讨好之能事。她甚至曾想办法溜进领导的宿舍,将领导换下来的外衣、衬衫、袜子、内裤等能洗的衣物全都洗得干干净净。

看到这里,或许有人会认为,丁书苗如此拼命,定然能再次复制在晋城的成功,打动对方。然而,现实却远比想象复杂。一位郑州铁路局的老领导后来回忆说:“那个时候,军队可以经商,搞车皮最凶的都是部队单位,连一些国企都很难排上号,像丁书苗这样毫无根基的个体户,根本就排不上队。”

在郑州碰了一鼻子灰后,丁书苗并未气馁,她转而北上省城太原,继续寻找突破口。这一次,她成功地“搞定”了一个关键人物——山西煤炭进出口集团公司的一位财务科长。丁书苗认了这位科长的母亲做“干娘”,通过悉心照料和频繁走动,与科长一家建立了非常亲密的关系。这条重要的人脉,终于为她的事业打开了一丝局面。

大约在1995年前后,丁书苗的命运迎来了一个关键节点。她成功地从银行贷款上千万元,买下了一列多达40节的自备车(企业自有铁路货车),主要放在太原铁路分局辖区内运行。在当时铁路运力持续紧张的背景下,国家曾鼓励企业购买自备车参与煤炭外运。这看似是一门稳赚不赔的好生意,只要搞定铁路部门的审批和运营管理环节,财源便会滚滚而来。

但丁书苗再次显露出其在复杂商业运作面前的能力短板。铁路货运的用车需求是动态变化的,车皮经常需要根据计划进行灵活拆解和编组,对统筹管理和内部协调能力要求极高。这对于连账都算不太明白的丁书苗而言,无疑是超纲的难题。结果不到一年,她的自备车就在调度中被“跑散”了,车辆分散在各处,七零八落,无法形成有效的运输能力。

眼看投入巨资的生意就要砸在手里,丁书苗赶紧想办法止损。这时,她此前积累的银行关系再次发挥了作用。由于多次办理贷款业务,她与银行的一些领导已经相当熟悉。当时,太原某家大型矿务局正急需一笔巨额贷款却迟迟审批不下来。丁书苗主动找上门去,承诺可以帮助对方搞定两亿元的贷款,条件是该矿务局必须买下她那列已成“鸡肋”的自备车。

1997年,这笔交易最终达成,丁书苗勉强填上了因购买自备车而欠下的巨额债务窟窿。回顾这段经历,不禁让人感叹:一个卖鸡蛋连账都算不清的农村妇女,竟能凭借其搞关系的“天赋”,游刃于数亿元资本的游戏之中,这究竟是畸形的“励志”,还是那个时代的悲哀?

2008年,一位山西官员陪同领导到北京办事,拜访一位名为“丁雨欣”的山西籍女企业家。在北京保利大厦那气派的22层办公室里,双方一见面,这位官员大吃一惊:眼前这位衣着光鲜、气场十足的“丁总”,不就是多年前在山西有过几面之缘的丁书苗吗?她何时改了名字?又如何在京城最顶级的写字楼里拥有了自己的公司?

此时的丁书苗,确实如同脱胎换骨。她公司所在的保利大厦,是当时北京租金最昂贵的甲级写字楼之一。她的脚上,早已不见了当年的布鞋、运动鞋,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高跟鞋。她的衣着风格也发生了巨变,偏爱高调的鲜亮色彩,如红、粉、黄等。据说她日常只穿美国高端时尚品牌“圣·约翰”的服饰,该品牌定位服务于成熟、高收入、追求优雅着装的女性群体。但由于丁书苗身材高大且偏胖,买来的成衣往往不合身,需要专门请服装师进行修改。她还听从风水先生的建议,将名字改为“丁雨欣”,寓意新的开始。

这一切翻天覆地的变化,都始于她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刘志军。

时间回溯到1997年左右,仍在山西煤炭运输领域艰难求存的丁书苗,开始频繁往北京跑。她延续着过去那套行之有效的“搞关系”模式,将目标锁定在北京任职的山西籍官员身上。她从领导身边的秘书、司机、家属等“外围”人员入手,一步步地编织着自己在京城的交际网络。

就在这时,一位在北京给某位领导担任秘书的山西同乡,为丁书苗和时任铁道部副部长、分管运输的刘志军牵上了线。关于丁书苗与刘志军的关系如何迅速升温并建立起超乎寻常的信任,其中的具体细节至今仍未完全披露。但可以想象,搞关系、办私事是丁书苗的拿手好戏,其方式无非是从关心刘志军的个人生活入手,通过办理一些琐碎、私密的事务,逐渐博得对方的好感与信赖。

然而,仅靠这些似乎还不够。据《财新》报道,丁书苗抓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机会,奠定了她在刘志军心中的地位。在得到刘志军在铁道部内部一名亲信的指点后,她使出浑身解数,全力运作刘家的一桩棘手案件。

刘志军有一个小他三岁的弟弟,名叫刘志祥,此人江湖习气浓厚,人称“爽哥”。他靠着哥哥的影响力,从压土工、火车司机干起,仕途一帆风顺,年方四十出头便被提拔为汉口火车站站长,五年后又晋升为武汉铁路分局副局长。

1997年,汉口火车站将所属招待所承包给了一个名叫高铁柱的人。后来,刘志祥单方面强行毁约,给高铁柱造成了巨大经济损失。高铁柱上门理论,刘志祥非但不赔偿,反而盛气凌人地教训对方:“你们农民进城来混点饭吃,有今天这个样就已经很不错了。民不要跟官斗,穷不要跟富斗。”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农民出身。高铁柱愤然回怼:“那我就去告你!”正是这句话,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刘志祥指使四名歹徒,携带砍刀、匕首闯入高铁柱家中。凶手用利刃刺破了高铁柱的大腿动脉,导致他在自己年仅三岁多的孩子面前,鲜血流尽而亡。案发后,侦破工作一度进展缓慢。直到其中一名凶手因另案被捕,才供出了幕后主使刘志祥。最终,两名直接行凶者被追究刑事责任。刘志祥不仅买凶杀人,还查实了巨额贪污受贿,数额高达五千多万元,最终却仅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随后,便是常见的“操作”:死缓改为无期徒刑,无期徒刑又减为有期徒刑,再争取保外就医。即使在服刑期间,依然不断有人前往探视,请托他帮忙介绍铁路工程。刘志祥能获得如此“优待”,自然离不开其兄长刘志军这把强大的“保护伞”。而丁书苗在此过程中的四处奔走及其所展现的“超能力”,同样“功不可没”。

有报道称,在刘志祥被羁押期间,铁道部曾拨出高达二百亿元的专项资金,用于加强湖北省的铁路建设。舆论普遍怀疑,这种“变相的补偿”影响了湖北方面对案件的审理态度。“花国家的钱,办刘家的事”,刘志军还特别委托丁书苗,动用其在北京的关系网进行运作,使得其弟所受的惩罚得以一再减轻。

“你办事,我放心。”经过此事,刘志军对这位忠心耿耿、能力“通天”的丁书苗彻底刮目相看,完全将其视为“自己人”。自此,一项项关乎巨额利益、涉及核心机密的暗箱操作任务,被陆续交到了这位在家乡被称为“傻娘”的女人手中。

丁书苗实际的官场人脉或许有限,但在刘志军面前,她总是表现得信心十足,大包大揽,营造出一种“无所不能”的假象。

大约在2008年前后,刘志军萌生了一个念头:希望到地方上担任一任省委书记。这既是迈向更高、更重要职位的常规历练途径,也因为他预感铁路系统事故风险高,容易因此丢官罢职。他指令丁书苗去“找找关系”,甚至希望能直接约见中组部的领导。

中组部是负责全国干部任免的核心实权部门,其领导岂是轻易能见?丁书苗辗转接触到一个山西老板,对方信誓旦旦地表示,他认识中组部主要领导的秘书,可以帮忙牵线搭桥,但需要一笔不菲的“活动经费”。刘志军让丁书苗代为支付了五百万元。钱一到手,那位山西老板便声称已与“中组部秘书”商量妥当,可以安排刘志军到领导家中吃饭。然而不久后,他又以各种理由推脱,说饭局需要改期。事实上,此人根本不认识什么领导秘书,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

刘志军类似的被骗经历不止一次,付出的代价也远超五百万。2007年,铁道部政治部主任何宏达因违纪被查。此人曾为感谢刘志军的提拔,送过十万美元。刘志军担心引火烧身,便吩咐丁书苗想办法“捞人”。

丁书苗想起了认识的一个名叫刘玲的女子。此人四十多岁,自称在美国IT行业工作,却在北京“很有神通”。丁书苗向刘玲表示,只要能把何宏达“弄出来”,愿意拿出两千万元作为办事经费。刘玲满口应承,并且贪得无厌。在一次饭局上,她故意提及自己的车总是出毛病,刘志军得知后,立刻示意将一辆价值不菲的沃尔沃轿车过户到了刘玲名下。

结果可想而知,何宏达并未如刘玲承诺的那样免于刑罚,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事实上,刘玲等人根本不认识、也从未找过任何司法机关的关系。而刘志军却稀里糊涂地为此事总共支付了四千四百万元的“活动费”和一辆豪车。

位高权重的刘部长,接连被江湖骗子戏耍,说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在何宏达案件宣判当天,刘志军甚至下令各地方铁路局的宣传部长,必须确保当地报纸不刊登任何与此案相关的消息。这些见不得光的“求人办事”,即使被骗得血本无归,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绝无可能去找骗子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