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川,二狗你也见过,他其实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等事情了结了,不知道有关部门能不能对他从轻发落?”
林晚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让人为难,但相处久了,她不想看到二狗最终落个不好的下场。
同时,也不知是霍延川对她的执着,屡次的对她表露出的爱意,叫她放下了警惕,觉得他可以包容自己。
林晚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电话那头的霍延川沉默了一会,接着才说道:
“任何部门都是按规矩来办事,二狗他是个盗墓贼,更是个越狱潜逃的罪犯。”
“但我军也不是全然只看过错,若有人能在某件事情当中,贡献巨大,也不是不能将功赎罪。”
“这也是我让二狗不要轻举妄动,恐他再酿大祸的原因。”
“他只要跟铁叔一样,愿意投诚,助我方取得胜利,我相信上面是会酌情处理他的事情的。”
紧接着,霍延川又问起了林晚之后的打算。
林晚觉得他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话题也是一个接着一个转。
林晚想了一会,如实说道:
“我暂时先在乐器厂好好干着,我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觉得傅融傅主任,好像有些问题。”
自从今天上午去了一趟西市乐器厂,见了傅融,林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霍延川嗯了一声,说道:
“傅融这个人,你最好离他远一些。这话我也跟西恩说过。”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离开西市乐器厂。”
这样就能避免跟傅融接触了。
后面的这句话,霍延川没有明说。
傅家这一趟浑水,里面深得很,霍延川更加不想林晚掺和进去。
“还有那个傅燕,你记得在西市碰到她,最好装作不认识,尽量离她远一点!”
傅融。
傅燕。
霍延川好像很怕自己跟傅家人接触。
就算是霍延川不提醒,对于傅燕这个人,林晚也是没打算有什么交集的。
傅燕现在恨她还来不及,林晚是不可能主动跟她碰面的。
由此可见,傅家很有可能有问题,且还不小。
眼下霍家的事情还没定论,林晚可不想又招惹一个傅家,从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晚答应着,眼看着墙上的石英钟指向了七点。
暮夏时节,这个点太阳刚好没那么强烈,正是出去散步的好时候。
想着霍西恩一家还在门外等着自己,林晚不好再煲电话粥。
她随即说道:
“霍延川,那个,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情?”
“西恩他们还在外面等我出去散步,没有的话,我就先挂了。”
白云桥之所以叫白云桥,是因为古河道在这里留下过遗址,如今只剩下一条小河流从桥下流过。
桥上到现在还有明清时期,当地父母官傅明远让人留下的三个刻字——白云桥。
白云桥两侧是沿河而居的一些小巷子,里面住着不少的居民。
这个点,大家都搬出小板凳,在外面纳凉闲话,很是惬意。
外地人如果乍然来到白云桥,要不是注意到建筑风格不同,一眼望过去,还以为来到了江南水乡。
霍西恩一家子,加上林晚,都在白云桥附近一带沿河散着步,不时能看到骑着自行车的人群,匆匆晚归。
任朝华正指着地上的蚂蚁,跟盛辉盛夏两个科普小知识,就听前面一阵自行车铃铛响,有人停在了他的身侧。
那人一身蓝布工装,是当下再不普通不过的装扮。
他停了下来,开口对任朝华说道:
“朝华,出事了!有个住鸭吉路的叫王汉生的小孩子你认得不?他不见了!”
“他家属闹到了学校,学校找了两天没找到人,那家属就把学校给告到咱们单位来了,刚接的消息,说是叫你跟我明天负责调查这个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