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特助依旧办事高效率,从柳落临发消息到他们见上面一共就花了二十分钟。他站在病房外面时还缓了口气,礼貌敲门才稳重地走进去。
“夫人您好,我叫许越,是董事长雇来照看柳少爷的特助。”
许特助微微鞠躬,打过招呼以后就在等夫人说话,没想到自己和夫人大眼瞪小眼了十几秒。
柳落临在他们中间来回看了看,问妈妈:“妈?怎么了?”他这刚醒来的妈妈该不会和许特助有点什么瓜葛吧?不对啊,妈妈出事的时候许特助也就八九岁,总不能是故人之子这种剧情吧。
妈妈笑的有点尴尬,点头感谢许特助,语言非常的真诚:“没什么,是我误会了。许先生,感谢你这么多年对落临他们的照顾,我丈夫对他们的关心太少了,孩子们没什么安全感,也是我的问题。”
柳落临皱着眉,非常不赞同:“妈妈,你受伤昏迷谁都不想的,这也不是你自己决定的,而且我爸那个样子你也改变不了,怎么能是你的问题呢?”
妹妹们也点头附和哥哥的说法,脸上全是对妈妈的维护和对爸爸的不认可。
“落临你不懂,”妈妈轻轻摇头,“是我的问题。好了,你们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等你们爸爸过来。”
许特助点头说:“夫人放心,董事长已经看到消息,定了最早的机票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可以问问医嘱是什么吗?这样我以后也好照顾您。”
病房里顿时安静到针落可闻,只有心跳监测仪还在有规律地滴滴作响。
一片寂静中,柳舞飒直言直语:“妈妈醒来以后我们就没叫过医生。”
是柳落临的风格没错了,许特助无奈地闭眼,好几年了他都没能完全习惯柳落临不靠谱的做事风格。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转身去护士站直接说明情况,按呼叫铃的话要护士跑两趟喊医生很麻烦。
妈妈刚醒,医生需要给她做全面的检查,柳落临他们就在窗户下的沙发上坐成一排,乖得不像话。许特助立刻悄悄打开相机,给兄妹三人拍了个合照,直接就是一个群发。
柳落临收到这张照片,没忍住露出一个很甜的笑容。他把图片保存下来,决定加上相框放在家里的客厅。
妹妹们第二天有课先离开了,许特助也没有24小时上班的义务,于是最后只剩下柳落临留在医院陪妈妈做复健练习。
窗外的光影变换,天空从昏黄到深蓝,柳落临趴在床边,听妈妈讲她曾经和柳总相恋的故事。
“我们小时候家里是邻居,两家的关系很好,最艰难的时候都是互相扶持着过来的。后来日子平稳些了,我和他可以一起去上学,那个时候的学校,总会有小男孩欺负小女孩。大人都要打工做活,谁会管小屁孩的委屈?可是他会。”
“他保护了我很多次,从他第一次跟我说他永远是我的保护罩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想对他放手了。”
柳落临听着听着,脸上逐渐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前面还是正常的青梅竹马开展,到后面这句话怎么感觉不太对呢?
“后来啊,我努力读书,只有考第一名家里才会允许我继续读下去,我才能和他一直做同学。18以后家里催我结婚,我说我除了他谁也不要,可家里找过媒婆说亲,他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