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我一路向东走,沿途看到了很多被战火摧毁的村庄和城市,也看到了很多像我一样失去亲人的百姓。
我没有停留,一直往前走。因为我听说,在东边的一个县城里,还有一队瀛国的残兵没有放下武器,他们依然在欺压百姓。
那天傍晚,我到了那个县城。县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站着几个瀛国士兵,手里端着枪,神情严肃。
我没有硬闯,等到天黑之后,我用轻功翻进了城墙,找到了瀛国残兵驻扎的地方。那以前是县衙,现在被瀛国人鸠占鹊巢。
县衙里灯火通明,我趴在墙头,看见里面有十几个瀛国士兵,他们正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桌子上摆着鸡鸭鱼肉,还有几瓶酒。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说着我听不懂的瀛国话。
我握紧了手里的禅杖,《琉璃净天诀》在体内运转,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我深吸一口气,从墙头上跳了下去,禅杖朝着离我最近的一个瀛国士兵砸去。那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禅杖砸中了脑袋,倒在地上不动了。
其他的瀛国士兵见状,立刻端起枪朝着我射击,子弹“嗖嗖”地朝着我飞来。我立刻运转“琉璃无垢障”,周身泛起金光,子弹打在金光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都被弹开了。
我快速冲到一个瀛国士兵面前,禅杖横扫,那个士兵的身体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口吐鲜血。
瀛国士兵们见子弹没用,就端着上了刺刀的枪朝着我冲来。我丝毫不惧,禅杖在我手里舞得虎虎生风,每一下都带着法力,瀛国士兵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个个被我打倒在地。不消片刻,十几个瀛国士兵就都被我超度了,县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尸体和鲜血。
我站在县衙的院子里,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
超度了这些人,我的爹娘能活过来吗?师父和师兄们能活过来吗?那些被瀛国人杀害的百姓能活过来吗?
可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我必须为爹娘,为村子,为师父和师兄们报仇,哪怕让这双手沾满鲜血,哪怕死后坠入无间地狱。
那天晚上,我离开了那个县城,继续向东。
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
掌心的淡淡金光渐渐散去,老和尚看着眼前这两个少年少女,长叹了一口气。
谭琼韵已经泪流满面,哭地稀里哗啦:“大师……我懂了……”
“这帮……出生……”她身旁的耿茳花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刚才还是对他们仁慈了,应该把他们骨灰都给扬了!阿虎他们……走得光荣!!”
倪钧搏终于领着大夫来了,开始为耿茳花处理伤口。
老和尚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俯瞰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