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娥,你记住。在这片地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风险,就是利润。”
“按我说的办,钱从我们账上走,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的娄晓娥沉默了。
她了解何雨柱,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他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底气。
“好。”最终,她只说了一个字,却代表了毫无保留的信任,“我马上去办。三天,三天内货就能备齐。”
挂断电话,旁边的跛脚刘和马华已经听傻了。
尤其是跛脚刘,他混迹江湖多年,自认见过大场面,可也被何雨柱这手笔给镇住了。
二十万港币的货!
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定了下来!
这位老板的实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回到祠堂,何雨柱立刻开始下达指令。
“刘贵!”
“在!”跛脚刘一个激灵,站得笔直。
“三天后,二十万的货到。水路上的船、人手、路线、接应,所有环节,你亲自去盯。钱不够就跟我说,人手不够就去招!只有一个要求,万无一失!”
“老板放心!”跛脚刘重重点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我刘贵要是办砸了,您把我这条腿也打断!”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履间带着一股重获新生的悍勇之气。
何雨柱又看向还处在震撼中的马华。
“马华。”
“啊?师父,我在!”
“给你个任务。去招人,给咱们公司招第一批员工。”
马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可是正经事,他拍着胸脯:“师父您放心,我肯定给您招些机灵能干的!”
“别!”何雨柱打断他,“别在本地招。”
“你去收容所,去桥洞底下,去火车站,专门找那些刚从内地过来,走投无路,但是读过几年书,认字的年轻人。”
马华愣住了:“啊?师父,找、找那样的……能行吗?一个个跟要饭的似的。”
何雨柱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饿怕了的人,你给他一碗饱饭,他能为你去拼命。”
“渴死的人,你给他一口水,他能把你当再生父母。”
“你去告诉他们,英雄贸易行招人,底薪一百块!管吃管住!只要肯干,就有肉吃!”
“一……一百块?!”
马华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现在深圳工地上一个壮劳力,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三四十块钱。师父这直接开出了三倍的价钱!
这哪是招工,这简直是撒钱啊!
“去吧,把我们的第一批英雄,都给我找回来。”何雨柱挥了挥手。
马华像是打了鸡血,嗷嗷叫着冲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破败的祠堂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跛脚刘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每天早出晚归,带回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眼神精悍,一看就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狠角色。
而马华的“招聘”成果更是惊人。
一群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但眼神里带着渴望和不安的年轻人,被他带到了祠堂门口。
当他们得知这里真的管饱饭,而且一个月能拿到一百块钱时,所有人都疯了!
何雨柱让人架起大锅,白花花的大米饭混着肥肉片子,敞开了供应。
那些饿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年轻人,端着碗,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泪流满面。
祠堂的院子里,第一次充满了饭菜的香气和人的生气。
何雨柱站在屋檐下,看着院中这番景象,一手夹着烟,目光深远。
几十个虽然衣着破旧,但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的年轻人,就是他未来的班底。
这个简陋的祠堂,就是他商业帝国的第一个据点。
就在这时,跛脚刘神色凝重,快步从院外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何雨柱身边。
他压低了声音,呼吸急促。
“老板,不好了!”
何雨柱眉头一挑。
“香港那边,娄小姐把货备齐了,我们的人也接上了头。后天晚上,子时,船就能靠岸。”
他咽了口唾沫,脸色难看地继续说道。
“但是,我撒出去的人打听到一个坏消息……昨晚那个龙哥,还有今天茶楼那个刀疤雄背后的陈老板,他那个嗜赌如命的侄子陈东,已经放话了!”
“他摸清了我们的底,在码头那边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的货一到……”
“准备连人带货,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