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身体好,还能操心?
还是说何雨柱不尊重长辈?报纸上那十年“吸血”的账本还印着呢!谁还信他的“长辈”身份?
刘海中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
阎埠贵则低着头,假装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心里却乐开了花。
易中海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何雨柱不再看他,仿佛只是随口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躲。
“第三件事。”何雨柱的声音冷了下来,“关于卫生分区的具体安排。”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两家负责前院。”
“中院除了我家,剩下的几户,轮流打扫。”
“后院的也跟一样,轮流打扫。”
最后,何雨柱的目光钉在了秦淮茹脸上。
“至于院里的公共厕所……就由秦淮茹同志一家全权负责吧。”
“每天一清扫,保证干净无异味。这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思想上也能得到改造。”
轰!
这话比刚才罢免易中海还让人震惊!
打扫公共厕所!
这在院里,是惩罚人才会干的活儿!又脏又臭,说出去都丢人!
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从门后跳了出来,指着何雨柱就要开骂:“何雨柱你个杀千刀的!你……”
“嗯?”
何雨柱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贾张氏的骂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她看着何雨柱,忽然想起了公安、想起了报纸、想起了那些冰冷的账本,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怕了。
是真的怕了。
秦淮茹的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死死咬着嘴唇,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不敢反驳。
她没资格反驳。
第二天,轧钢厂的通知就下来了。
“鉴于工人秦淮茹同志,在个人道德和作风上存在严重问题,给工厂声誉造成了不良影响,经厂委会研究决定,给予其停工反省处理,停职期间,只发放基本生活费。”
这个消息,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秦家。
贾张氏在家里哭天抢地地咒骂,却再也没有邻居过来劝一句,甚至连看热闹的都懒得看。
棒梗和小当在学校里,也被同学指指点点。
“快看,就是他!他家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吸血鬼!”
“离他远点,别被他家缠上了!”
秦淮茹坐在自家门槛上,看着院子里人来人往,邻居们路过她家门口,都像躲瘟疫一样绕着走。
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立感,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
与院里的鸡飞狗跳不同,何雨柱的家里,一片安宁。
他悠闲地喝着茶,院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门被轻轻推开,娄晓娥走了进来。
她今天换了一身干练的裤装,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柱子,都安排好了。”
她将一张地图在桌上铺开,“潘家园那地方,现在乱得很,什么人都有。我托人打听了,那个卖盒子的,是个出了名的老油条,外号叫‘泥鳅张’,滑不溜手。”
“我们明天去,得有个万全的准备。钱,我已经取出来了。”
何雨柱看着地图,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放下茶杯,没有去看娄晓娥准备的厚厚一沓现金,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钱,是次要的。”
他看着娄晓娥,眼神里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对付这种江湖骗子,最好的准备,不是钱。”
“是这个。”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大脑。
“还有这个。”
他握了握拳头,骨节发出一阵清脆的爆响。
娄晓娥看着他,忽然安心了下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傻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