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何雨柱说的,全都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我告诉你,路是你自己选的。”何雨柱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种俯视的姿态,“现在,你也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牛皮纸文件袋,轻轻拍了拍。
“这里面,是我刚从人事科拿来的几张调岗申请表。本来是给办公室几位老同志准备的。”
秦淮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文件袋,仿佛那是决定她生死的判决书。
“我给你两个选择。”
何雨柱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
“第一,你自己去厂里打报告,就说身体不好,无法胜任车间高强度的工作,主动申请调离岗位。”
“第二,我把这封信,还有你写的那些生产报表,一起交给纪委。让他们来帮你‘调岗’。”
秦淮茹浑身一颤。
她知道,这两个选择,其实根本没得选。
第一个,是自己申请,虽然丢脸,但至少工作能保住,还能留一丝体面。
第二个,要是纪委介入,那就不只是调岗了,诬告陷害的帽子扣下来,她会被直接开除!
在轧钢厂这个铁饭碗,就是她的天!要是被开除了,她和三个孩子,还有贾张氏,就真的只能去要饭了!
“我……我选第一个……”秦淮茹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很好。”何雨柱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他把文件袋扔在秦淮茹的面前。
“至于调去哪里……后勤科现在还缺人。”
他顿了顿,看着秦淮茹那张绝望的脸,缓缓吐出了最后几个字。
“扫大街,或者,扫厕所。你自己选一个吧。”
扫厕所!
这三个字一出,院里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可比杀了她还难受啊!
秦淮茹在厂里,一直都是一枝花,多少男人围着她转。让她去扫厕所?那以后她在厂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这招,太狠了!
杀人,还要诛心!
秦淮茹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眼前一黑,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哎哟!淮茹!”
贾张氏怪叫一声,扑了上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
何雨柱冷漠地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碍眼的蚂蚁。
他回到自己窗明几净的家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院子里所有的混乱和喧嚣,都隔绝在外。
屋子里,阳光正好。
他给自己泡上一壶从广州带回来的上好铁观音,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他从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封被他压在最底下的,来自香港的信。
信封上的字迹,秀丽而有力,正是娄晓娥的笔迹。
他打开信,又看了一遍,目光落在了信纸旁边那张简易的广州地图上,娄晓娥在上面圈出了几个地方。
四合院里的这些鸡毛蒜皮,对他来说,已经翻篇了。
他现在的眼光,要看得更远。
北方,是权力中心。
而南方,那片改革开放的热土,才是未来财富奔涌的地方。
......
第二天一上班,桌上的电话机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铃——铃——”
何雨柱放下刚泡好的茶杯,接起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杨厂长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但又刻意压低了声线,显得有些凝重。
“雨柱!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立刻!马上!”
何雨柱一愣:“厂长,出什么事了?”
杨厂长在那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事!天大的好事!上面,有位大领导,看了咱们这次去广州的报告,点名……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