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夜摊了摊手，“你们那个‘终极按钮’，现在可能是个坏掉的按钮，甚至是个陷阱按钮。让我去按？我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
星枢长老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十万年的信念与等待，在此刻受到了最根本的动摇。
“不过，”林夜话锋一转，语气重新变得轻松起来，“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帮忙。”
众人精神一振，齐齐看向他。
“我对收拾那些黑乎乎的‘幽影’，以及弄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还是挺有兴趣的。”林夜把玩着秘钥，“这把钥匙也挺有意思，我还没研究透。所以，我可以帮你们做些事。”
他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我会用我的方法，去查看并尽可能‘修复’那些出现异常的源初节点。至于方法，你们别管，我有我的路子。”
“第二，关于‘寂灭之潮’的现状、老巢、以及那个‘主宰’的情报，你们知道多少，全部告诉我。包括你们十万年来，通过观星镜可能捕捉到的任何异常信息。”
“第三，”他看向星枢长老，目光深邃，“我需要你们‘星陨壁垒’的全力配合与资源支持。不是把我当什么‘应命者’供起来，而是作为……嗯，合作伙伴。我帮你们解决外面的麻烦，你们提供我需要的知识、信息，以及一些可能只有你们才有的‘上古特产’。”
他的条件清晰而直接，没有任何虚头巴脑的使命感包装，只有最实际的利益交换与合作。
星枢长老与几位核心长老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林夜的话虽然直接，甚至有些冷酷，但却戳破了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指出了一个更加现实可行的道路。合作，总比空等或强迫一个不可控的“应命者”去执行一个可能已经出问题的计划要好。
“使者……不，林夜道友。”星枢长老改变了称呼，语气变得更加郑重，“您的条件，合情合理。我代表星陨壁垒全体守望者，同意与您合作。壁垒内保存的上古典籍、观测资料、以及一些特殊的资源，将向您开放。我们也会尽一切力量，配合您在外界的行动。”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星穹净化’计划……暂且搁置。待查明所有源初节点状况，评估可行性后，再行商议。如何？”
“很好。”林夜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先这样。把你们关于节点异常和‘幽影’的最新资料给我，尤其是那七处反馈异常节点的具体坐标和能量图谱。”
文枢长老立刻起身：“老身这便去整理，请道友稍候。”
就在这时，观星塔墙壁上一面原本显示着宁静星空的光幕，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变成了刺眼的红色！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在塔内回荡！
一名值守的守望者战士急匆匆闯入，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惊慌：“报！寰宇观星镜边缘哨所传来紧急讯息！壁垒外层空间，检测到高强度、非自然的空间扰动！有未知舰队……正在强行突破外围隐匿屏障，朝着星光通道入口方向逼近！其能量特征……与记载中的‘幽影’先锋军团，有七成相似！”
“什么？！”所有长老霍然起身，脸色大变。
林夜也挑了挑眉，看向星枢长老，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你们的‘客人’，比我预料的来得还要快。而且，好像不太友好。”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正好，合作协议刚开始，就先收点‘定金’吧。让我看看，这十万年后的‘幽影’先锋，是个什么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