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将平板电脑屏幕按熄，笑容和煦地看着李晓晴：“李总监，听说你们创科最近，不太平静？”
李晓晴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赵总消息真灵通。不过是些内部人事调整，很正常。”
“是吗？”赵启明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可我听说，动静不小啊。连陆副总裁都……呵呵。”
李晓晴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陆时修被带走调查的消息，在公司高层已不是秘密，但她没想到赵启明这么快就知道了详情。她勉强笑了笑：“赵总对我们创科还真是关心。”
“我对有才华的人，一向关心。”赵启明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李总监在创科这些年，能力有目共睹，只是似乎……总是差了点运气和机会。”
李晓晴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赵启明的话，戳中了她心中的痛点。她自认能力不输苏念，甚至资历更深，却眼看着苏念后来居上，甚至得到了陆时衍的青睐（在她看来），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赵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爽快。”赵启明放下酒杯，“我知道，创科刚刚失去了一位‘重要’的副总裁，内部必然会有职位变动。以李总监的资历和能力，难道不想更进一步？”
李晓晴的心跳加速了几分：“赵总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你。”赵启明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资源、人脉，甚至是一些……‘关键信息’，我都可以提供给你。帮助你，在创科站稳更高的位置。”
“条件呢？”李晓晴不傻，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条件很简单。”赵启明笑了笑，“在我需要的时候，提供一些……不违反你基本原则的‘便利’而已。比如，某些项目的进展，某些决策的倾向……当然，最重要的是，帮我多‘关注’一下……那位苏念，苏小姐。”
又是苏念！
李晓晴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那个苏念转？陆时衍是，现在连这个神秘的赵总也是！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赵启明这是在利用她，她很清楚。但同样，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借助外部力量，扳倒苏念，同时自己也能上位的机会。风险与机遇并存。
“赵总为什么对苏念这么感兴趣？”她试探着问。
“这就不是李总监需要关心的了。”赵启明笑容不变，眼神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只需要回答，合作，还是不合作？”
李晓晴沉默了片刻，脑海中闪过苏念那张让她讨厌的脸，闪过陆时衍对苏念的维护，闪过自己这些年在创科的憋屈和不甘。
最终，野心和嫉恨占据了上风。
她端起面前赵启明早已为她倒好的酒，举了举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赵总。”
“合作愉快。”赵启明与她碰杯，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精光。
一颗新的棋子，悄然落在了棋盘上。而远在家中，正梳理着今天惊心动魄经历的苏念，对此还一无所知。她只知道，外部的隐患未除，她和陆时衍需要面对的，将是更加错综复杂的局面。她打开电脑，登录了那个几乎不用的、属于“晚叙”工作室的加密邮箱，或许，是时候动用一些自己隐藏的力量，来应对可能到来的风暴了。迷雾之外，新的对手已经悄然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