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在我经手锻造的刀之中,并没有能够与您相提并论的人。”
白景有些震惊的看着铁穴森——不愧是锻刀经验丰富的刀匠,哪怕只看刀身磨损,就能够大致判断刀具的使用情况。
半响,钢铁太郎结束了检查,随后有些开心的说道,“多亏了您的小心使用,这孩子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不过您说的没错,适当的保养能够保证武器的锋利度,并消除隐患。”
将长刀收入刀鞘,钢铁太郎站起身,说道,“那么,这把刀暂且由我来保管,还请羽生大人稍等几天,我一定!会让这孩子以最完美的状态,回到您的手中!”
“哦哦……那就拜托了……”
白景随后起身,跟铁穴森一起离开了钢铁太郎的住处,并与之告别后,照常去找小忍一起吃饭。
几日后,看着保养完好的刀刃闪着锋利的光,白景满意的收刀入鞘,随后告别了小忍和锻刀村的刀匠。
他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
时间一点点过去……
这一天。
晨雾还未散尽的狭雾山训练场上,湿润的风裹着松针气息掠过。锖兔握着木剑站在青石旁,白色发梢沾着露珠,淡蓝色眼瞳比山间溪流更清亮,他抬手敲了敲那块半人高的巨石,石面粗糙的纹理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
“集中呼吸,炭治郎。”他声音沉稳,却仍带着少年的清亮,“不是用手臂的蛮力,是让气息顺着脊椎往下沉,像水流漫过石头缝隙那样,找到最容易渗透的点。”
炭治郎握着日轮刀的手沁出薄汗,刀刃映出他紧绷的侧脸。
这两年半以来,锖兔总会在他训练到极限时出现,有时是递来一块饭团,有时是用木剑轻轻挑开他错位的姿势。此刻他闭上眼,回忆着锖兔教他的“水之呼吸”基础,耳中只剩下自己的心跳与山间风声,气息顺着丹田下沉,再沿着手臂涌向刀柄。
鼻尖微动,炭治郎突然察觉到了一丝细线!
“就是现在!”
炭治郎猛地睁眼,刀刃顺着“丝线”的拉扯,划破空气的锐响刺破晨雾!
日轮刀精准地切入巨石表面,没有丝毫滞涩,就像锖兔说的那样,呼吸与刀刃合为一体,力量顺着纹理渗透,蔓延。下一秒,清脆的裂响炸开,半人高的巨石从中间裂开,断面十分平整,碎石块滚落时撞在松树干上,惊起几只飞鸟。
炭治郎握着刀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下颌滴在地上。
锖兔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训练服传过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做得很好,炭治郎。你看,只要找对了呼吸的节奏,再硬的石头,也能像劈开水流一样轻松。”
“嗨依!”炭治郎也露出开心的笑容,“这样就完成了鳞泷师父的要求,我可以参加入队试炼了!”
“做的好……”
不知何时,鳞泷师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红色的天狗面具之下,是温柔的欣慰。
“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出发去参加入队试炼了。”鳞泷师父沉稳声音继续响起,“今晚好好准备,我和真菰准备了很丰盛的晚餐。”
“嗯……明天,一路小心啊。”
“嗯!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炭治郎乐观而坚定的话语响彻在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