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等不起啊！时间不等人！可以先引进，再消化吸收嘛！”
“谈何容易！核心专利人家会给你？最后还不是被卡脖子！”
陈军老爷子被吵得头大如斗，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
他本不想接，但看到来电显示是“小奕”，心中一动，对众人摆了摆手：“安静一下，我接个重要电话。”
他拿着手机快步走出烟雾缭绕的会议室，接通了电话。
“喂，小奕啊。”
陈军的语气立刻变得慈祥起来，“高考考完了？感觉怎么样？”
“还行爷爷，正常发挥。”
陈奕的声音传来，“您那边听着有点吵？”
“没事，开个会。考完了就好好放松放松。”
陈军走到走廊尽头，声音压低了些，“找爷爷有事？”
“嗯，爷爷，歼20c的改进设计图，我这边基本收尾了。想请您帮个忙，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成飞的杨威杨总师？”陈奕直接说明了来意。
陈军心中一震，声音不由得压得更低：“图纸完成了？好！太好了！那……发动机的问题呢？”
这是他最关心的核心。
“发动机您放心，wS-15的完整设计和材料工艺，我已经交给外公了。听说那边进展很快，材料已经取得突破，加工工艺也在优化。过两天等我这边忙完，我就亲自去一趟606所。”
陈军老爷子听到这里，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激动得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他强压住情绪，立刻道：“好！好小子！这样，明天！明天我就回家一趟！我亲自带你去见杨总师！”
陈奕想了想：“爷爷，明天我爸妈他们好像不在家。有些细节，可能在家里谈更方便一些。”
陈军瞬间明白了孙子的意思，有些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立刻应承：“行！我这就联系老杨！明天上午，我带他去家里找你！”
“好，那明天见，爷爷。”
挂了电话，陈军老爷子站在走廊里，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激动的心情。
他没有立刻回会议室，而是直接拨通了成飞集团副总经理、歼系列飞机总设计师杨威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略带疲惫却依旧沉稳的声音：“老首长？这么晚了，有什么指示？”显然，杨威也还在忙碌。
陈军对着话筒，语气凝重而难掩兴奋：“老杨，别问那么多。明天上午，推掉所有安排，跟我去一个地方。给你看个……能让你睡不着觉的好东西！”
电话那头的杨威显然愣住了，能让陈老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好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来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不会后悔！记住，绝对保密！”陈军卖了个关子，语气不容置疑。
“……好！明天我去找您！”杨威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立刻答应下来。
陈军收起手机，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争论的众人立刻看向他。
陈军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徐副部长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关于发动机引进还是自研的争论，可以先放一放了。”
他顿了顿，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因为很快，我们或许就会有……更好的选择了。”
说完，他不顾众人愕然的表情，直接宣布：“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吧。散会。”
留下满会议室面面相觑、猜测纷纷的人员，陈军老爷子率先大步离开了。
他的脚步，从未像此刻这般轻快而充满力量。
明天，将会是揭开一个时代序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