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牙齿咬！”
老鬼急声暴喝，符文在空中颤动越来越快，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这个符文一旦消散，短时间内，他已经无法凝聚第二枚了。
宁川连忙伸出无名指，一口咬了上去。
“嘎吱...”牙齿与无名指摩擦，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
宁川拉出无名指一看，除了粘上一些口水，无名指毫发无伤。
“小子，你故意的吧，快点咬，老夫快支撑不住了！这个符文一散，短时间内老夫再也凝聚不出第二枚符文！”
符文颤抖更快，老鬼声音更急！
宁川也拼了，将无名指塞进嘴巴，用力猛咬，因为太过用力，腮帮子青筋直冒。
“刺溜...刺溜...”
只听传来一阵钢铁相互摩擦的声音，嘴巴之中火气四射。
拿出手指一看，手指上被咬出了一条条白痕，虽然坚持下去也能够咬破，但想要弄出血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宁川也惊了，自己的牙齿，竟然咬不穿自己的皮肤。
人的身上，最强大的肌肉就是牙齿和咀嚼肌。
这不是以最锋利的矛，戳最坚固的盾，谁也奈何不了谁吗？
宁川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无力。
“卧槽，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变态！！”
老鬼整个鬼都嘛了，眼看符文就要消散，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咬破自己的舌尖，向符文喷出一大口鲜血。
符文停止颤动，发出灰蒙蒙的光芒，倏忽一下遁入虚空。
紧接着，冥冥之中有一股奇妙的力量，从遥远的时空降临下来，全部钻入老鬼身子。
老鬼脸色难看，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
“唉，老夫亏大了，发下的竟然是单方面的誓言，希望你小子遵守诺言！！”
鬼佬可怜巴巴看着宁川，他一下子成了弱势群体，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宁川连忙安慰，说道：
“请前辈放心，虽然誓言之力并没有约束在下，但在下既然答应了的事情，绝不会言而无信。”
他从小就被灌输诚信理念，再加上几千年的文化熏陶，思想跟这个世界的不一样。
说完，抓起老鬼身上的一根铁链，双手用力一扯，铁链断成两截，就像这断一根筷子。
老鬼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宁川的眼神不一样了。
他见惯了尔虞我诈，换作旁人，必定会以此拿捏他，将他敲骨吸髓，炸出最后一滴油水。
眼前的少年，竟然就这么履行一个毫无约束的口头诺言。
宁川发现，老鬼小小的身躯，竟然插着着一百多根铁链。
铁链仿佛大树的根须一般，密密麻麻的，好似从老鬼的身上长出来的一般。
半个时辰后，拴在老鬼身上的铁链全部被扯断。
老鬼站了起来，身子猛然抖动，插在他身子里面的半截断链全部脱落下来。
忽然间，老鬼张口一吸，整个猛鬼深渊的鬼气向他疯狂汇聚，如燕归巢一般钻入他的身体，仿佛这些鬼气原本就是他的一般。
趁老鬼吸收鬼气的时候，宁川绕着千丈神山仔细观察，这里敲敲，那里打打。
这座神山高达千丈，十分庞大，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硬度竟然可与圣器比肩，宁川一拳打在上面，将之砸出一尺深的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