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苏晚打来电话,声音里满是担忧:“贺礼,你还在工地吗?伤口怎么样了?我听李明说你受伤了。”贺礼心里一暖,语气放软了些:“没事,小划伤。就是工地的事有点麻烦,可能要晚点回去。”
苏晚没再多问,只轻声说:“那你别太累了,记得吃饭。要是实在没办法,跟我爸说说?他认识不少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挂了电话,贺礼愣了愣——他倒是没想过找苏父。苏父是古董鉴定专家,圈子里人脉广,说不定真有办法。可他又觉得,总麻烦苏父不太好,而且这是建筑行业的事,未必能帮上忙。
纠结到第二天早上,贺礼还是决定试一试。他给苏父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包括黄工头偷工减料、堵工地闹事,还有警察调解无果的情况。
苏父听完,沉默了片刻,说:“小贺,这种事我知道,确实难缠。不过我认识市局公安口的老周,他管这一片的治安,我给你问问。”挂了电话没多久,苏父就回了消息:“老周说了,你们正常开工,只要黄胖子敢来闹事,直接报警,他们保证出警,全部带走依法处理。有他这句话,没人敢再捣乱。”
贺礼心里的石头瞬间落了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赶紧给赵卫东打电话,让他通知工人们准备开工,又特意强调:“要是黄胖子来了,别跟他们动手,直接报警,就说有人寻衅滋事。”
上午十点,工人们重新进场,刚拿起工具,黄工头就带着人来了。“小兔崽子,还敢开工?”他一挥手,壮汉们又要冲上来。赵卫东立刻喊道:“报警!快报警!”
黄工头见状,嗤笑一声:“报警?警察来了也没用!”可话音刚落,警车就鸣着笛赶到了,下来的警察直接走到黄工头面前:“又是你?上次没教训够是吧?全部带走!”
黄工头傻眼了,还想挣扎:“警察同志,我们没闹事啊!”可警察根本不听,直接把他和几个带头的壮汉铐了起来,塞进警车。剩下的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
看着警车开走,工人们瞬间欢呼起来:“太好了!终于能开工了!”赵卫东拍着贺礼的肩膀,激动地说:“礼子,还是你有办法!这下黄胖子再也不敢来了!”
贺礼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有办法,是苏晚她爸帮了大忙。”他拿出手机,给苏晚打了个电话,声音里满是感激:“苏晚,谢谢你,也谢谢你爸。黄胖子被抓走了,工地能正常开工了。”
苏晚的声音带着笑意:“太好了!我就说我爸能帮上忙。你别太累了,晚上我给你炖鸡汤,在四合院等你。”
挂了电话,贺礼看着工地上重新忙碌起来的景象——搅拌机转了起来,钢筋工开始捆扎钢筋,泥瓦匠在砌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干劲。阳光洒在崭新的建材上,泛着希望的光泽,他知道,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晚上回到四合院,苏晚已经把鸡汤炖好了。砂锅里的鸡汤冒着热气,飘着淡淡的药材香,她小心翼翼地给贺礼盛了一碗:“这里面放了当归和枸杞,补气血的,快喝点。”
贺礼接过碗,喝了一口,温暖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一天的疲惫。他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感动:“苏晚,这次真的谢谢你和叔叔。要是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晚坐在他身边,轻轻帮他擦拭胳膊上的伤口,眼里满是心疼:“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别自己硬扛,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贺礼握住她的手,重重地点头。他想起这段时间的忙碌和焦头烂额,想起成绩下滑的焦虑,想起工地冲突的惊险,更想起苏晚一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她不仅没抱怨他没时间约会,还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默默帮他想办法。
“对了,”苏晚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我帮你整理的古代史笔记,你看看,期末成绩虽然没那么好,但暑假补补,下学期肯定能赶上来。”
贺礼接过笔记,上面的字迹娟秀工整,重点内容都用红笔标了出来,还有不少补充的知识点。他心里一暖,低头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吻:“有你在,真好。”
苏晚脸颊泛红,靠在他的肩膀上:“等工地的事稳定了,咱们去承德好不好?就咱们俩,好好放松几天。”贺礼笑着答应:“好,一定去。到时候带你去承德的古玩市场,说不定能收到好东西。”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院子,鸡汤的香气还在空气中弥漫。贺礼抱着苏晚,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满是踏实。这场风波虽然惊险,但也让他明白,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苏晚的陪伴,有苏父的帮助,有兄弟们的支持,再大的困难,他都能扛过去。
他知道,下半年升大二后,他要更加平衡好学业和事业,不能再让成绩下滑;建筑公司要建立更完善的应对机制,避免再遇到类似的麻烦;古玩店也要继续深耕,收更多好藏品。而这一切,都有苏晚在身边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