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门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剩下顶灯那圈暖黄的光晕，将两人包裹在狭小的空间里。
空气中弥漫着真丝面料的清香，混合着他身上乌木和佛手柑味，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暧昧。
“现在没人了。”容笙寒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掐着下巴的手慢慢下移，滑到她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她颈侧的动脉，“可以说实话了吗？”
“说什么实话？”郁玖鸢的声音有点发颤，不是害怕，是兴奋。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他身上那股濒临失控的气息，像缠绕在她身上的藤蔓，越收越紧。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容笙寒的指尖猛地收紧，迫使她仰起头。
“故意选这件能勾引人的裙子，故意在我面前提谢哲成，故意看我吃醋，觉得很有趣？”
他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她所有的伪装。
郁玖鸢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暗火，突然笑了。
这次的笑，没有了平日的纯良，也没有了刻意的讨好，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
她甚至主动踮起脚尖，在他收紧的下颌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淡的牙印。
“是又怎么样？”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疯狂的笑意，“容笙寒，你吃醋的样子，很好看。”
就像精心饲养的猛兽终于露出了獠牙，既危险，又让她觉得……无比满足。
容笙寒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像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坦诚，愣了半秒，随即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被彻底点燃的疯狂。
“郁玖鸢，你这个疯子。”
他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吻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还有被彻底取悦后的纵容。
他的手撕扯着她的裙摆，另一只手则死死按住她的后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香槟色的真丝在他掌心发出细碎的呻吟，裙摆被揉得不成样子，露出她白皙的小腿。
郁玖鸢没有反抗，反而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回应着他的吻，舌尖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勾着他的舌，像在跳一场危险的探戈。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能听到他压抑的喘息，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名为“占有欲”的气息，这些都让她感到愉悦，一种掌控一切的、冷漠的愉悦。
直到试衣间的门板被撞得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容笙寒才猛地回过神，松开了她。
两人都在喘气，额头抵着额头，眼底都带着未散的情欲和火焰。
郁玖鸢的唇瓣被吻得红肿，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颈侧，香槟色的裙摆皱得像团废纸，可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钻石。
“满意了？”她舔了舔唇角，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笑意，“你的醋，够酸了。”
容笙寒看着她这副狼狈又张扬的样子，突然低笑出声。
他抬手，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水渍，动作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
“不满意。”他说，“除非你现在就把这件裙子脱了。”
“那可不行。”郁玖鸢挑眉，伸手抚平裙摆上的褶皱，“还得让裁缝修改尺寸呢。”
她转身走向镜子，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
镜子里的女孩，脸上还带着被情事染上的红晕，眼底却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和漠然。
容笙寒看着她的背影，看着那片裸露的、被他指尖划过的脊背，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
他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
知道她是故意撩拨他，故意看他失控，故意享受这种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
可他偏偏……甘之如饴。
就像被她驯服的野兽，即使知道她手里的鞭子会落下，也心甘情愿地伏在她脚边，等她偶尔垂眸的那一眼。
“走吧，叫裁缝进来。”
郁玖鸢转过身，已经整理好了裙摆，脸上又挂上了那副纯良无害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在他怀里疯狂索吻的人只是幻觉，“改完衣服，还要回别墅呢。”
她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声音甜软：“晚上……补偿你，好不好？”
容笙寒低头看着她，看了很久，才缓缓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纵容的笑。
“好。”
他怎么会说不好。
他的大小姐，从来都是这样。
用最甜的糖，喂他吃最烈的药。
而他，甘为她豢养的忠犬，在她精心编织的牢笼里，摇尾乞怜。
试衣间的门再次被打开，老裁缝低着头走进来，不敢看两人的表情。
郁玖鸢重新站回射灯下，香槟色的裙摆再次舒展，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纠缠从未发生。
只有容笙寒知道，在那看似完美的衣褶里，藏着怎样汹涌的暗涌。
也只有他知道，自己为这位大小姐，心甘情愿沉溺其中的，第无数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