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骑进退维谷,惶然无措。
此时寨门大开,李通率数百精兵横枪喝道:
韩遂!我家军师断言你今日必败,是要束手就擒,还是血溅当场?
韩遂神色变幻,终是咬牙道:
要我投降?先问过我手中长枪!
言罢策马直取李通,欲作困兽之斗。
李通若能被擒获,街亭要道便能打通。
可那李通并非愚钝之人,见己方兵力占优,始终避而不战。
只见他长矛直指韩遂所在:
放箭!
霎时间箭雨倾泻而下。
韩遂无力招架,当场毙命。
麾下将士见状纷纷弃械高呼:愿降!
.............
长安城中
见到赵云遣回的传令兵,曹操言道:我即刻修书予阎行,不必待韩遂首级送至,他自会归降!
随即草就书信,命快马送往池阳。
随着曹操进驻关中的消息传开,各地西凉守军纷纷来投。
转眼间,长安尽入曹操囊中。
元直,长安遭董卓与西凉残部荼毒,如今满目疮痍。可有良策重振此地,再现关陇繁华?曹操向徐庶抛出了难题。
令他耿耿于怀的是,徐庶至今不曾正式归顺。
自得叶辉辅佐以来,四州政通人和,声名日隆。
明君之相已然彰显。
这徐庶竟仍不愿倾心效命?
徐庶略作沉思,道:关中经董卓之乱,百姓十室九空,多避居深山。当先张贴安民告示,承诺三年免征赋税,则流民必陆续返乡,民心可定!
其次,董卓**致水利荒废,良田成芜。宜即刻疏通沟渠,推行垦荒新政:无论旧主何人,现垦之田即归垦者所有,以遏豪强兼并之风!
曹操颔首称许,此策确属上乘。
但他仍凝望着徐庶。
以徐庶之才,当不止于此。
徐庶继续道:再行曹公拿手的军屯之法,既解粮秣之需,又能约束军纪,免生扰民之事。
余下四策无非劝农桑、通商路、修驿道之类,虽切实可行,却无甚新意。
曹操暗忖,或许徐庶所长在于谋略,治国理政非其专精。
遂不再深究,转而问道:元直以为凉州当如何经略?
此问实为试探对马腾之策。
韩遂既灭,凉州唯余马腾独大。
该如何处置已成难题。
徐庶答道:凉州不定,关中难安。此乃祸乱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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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欲取凉州,必先令马腾移师他处,否则纵使其驻守陇西,时刻受制亦难消隐患。天长日久,反生猜忌,终成曹操之患。
马腾麾下,仅马超、庞德二将勇猛。马超之能,主公早已知晓;庞德亦能匹敌赵云数十回合,实为悍将。若不使二人与马腾分离,日后必成大祸。
倘若二人离营,马腾远调凉州之外,则再无威胁。
徐庶之策,核心便是一个“离”字——调离马腾,拆分其部。如此,马腾孤立无援,难兴风浪。若任其盘踞凉州,联结羌人,终将坐大势大,独霸一方,危及关中。
曹操听罢抚须而笑:“元直此计甚妙。然马腾非我麾下,如何调离?其走后,何人可镇守凉州,稳固局势?”
徐庶闻言默然。他于凉州事务了解不深,难献良策。
曹操见其不语,心知徐庶之谋仅止于此。后续之事,需寻一深谙凉州之人商议。
忽然,曹操想起一人——贾诩!此老乃凉州人士,智谋诡谲,手段狠绝,正是上佳人选。
他当即命校事府探查贾诩行踪。不久,校事回报,贾诩现居华阴段煨处。曹操大喜,即刻遣曹洪前往相请。
……
华阴城中,贾诩早已察觉段煨生性多疑,善妒寡恩。虽受礼遇,却非久留之地。若再居此处,迟早遭其猜忌而亡。
正思脱身之策,贾诩目光投往弘农。借出使之名投奔张济,无疑是个好借口。
未及行动,忽闻厅内段煨正与长安使者交谈。
使者恭敬道:“曹公欲请文和先生赴长安,望将军成全。”
段煨心中暗喜。贾诩才略远胜于己,又深得凉州将士推崇。留此人在侧,终难安心。
他故作不舍道:“文和先生方离长安不久……然曹公盛情,我亦不便强留。只是……”
“如何?”使者被段煨的话引得心痒,以为他要扣下贾诩。
段煨摆手:“只怕文和先生不愿赴长安,此事须他点头。”
“他若愿往,我绝不阻拦;若不愿,尔等也不得勉强。”
原来如此。
使者当即应下。
跟段煨还是随曹操,明眼人都知哪条路更宽。
以贾诩之智,定会抉择得当。
段煨遂差人请贾诩。
贾诩忙往外走,却在来人推门前一刻返身,装作正要去见段煨。
“巧了,将军正要寻先生,随我同去吧。”
贾诩颔首:“甚好。”
二人先后入内。
“将军唤我,可有要务?”贾诩问道。
段煨指向使者:“曹公已取宛城、武关,现率大军驻长安,特召先生前去。不知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