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见·武汉解放后：
第四野战军的追击与接管之战
一＞、见·湖南岳阳山地伏击战：残敌绞杀与渡江侧翼扫清
一九四九年五月的长江南岸，武汉三镇的红旗尚未完全褪去硝烟，第四野战军的追击锋芒已刺向湖南。为扫清渡江后江南侧翼的安全隐患，陆沉与宋清在武汉临时指挥部连夜制定“追歼白崇禧残部”计划——第四十军一五三师一万五千兵力沿长江迂回，目标直指从武汉溃败、向长沙逃窜的白崇禧部残兵旅；而这一战的核心，不仅是歼敌，更是为后续渡江部队巩固江南防线，不让残敌有机会回头袭扰长江航道。从战前的情报研判到战时的动态调整，两人的每一次决策都紧扣“渡江后安全”的核心，让山地伏击战成为一场“精准、快速、全歼”的侧翼肃清行动。
五月二十四日夜，战前决策：陆沉、宋清的情报研判与战术规划，锁定溃败路线，选定伏击战场武汉指挥部的煤油灯亮至深夜，陆沉将岳阳外围的地图铺在桌面上，手指沿着“武汉-岳阳-长沙”的公路线划过：“白崇禧这股残兵是第七军的一个旅，从武汉外围溃败后，带着三门榴弹炮和十辆卡车，肯定会走这条盘山公路——这里是岳阳到长沙的必经之路，狭窄且两侧有山林，最适合设伏。”
宋清俯身看着地图上标注的“鹰嘴崖”位置，补充道：“鹰嘴崖这段公路只有五米宽，左侧是悬崖，右侧是陡坡，咱们可以在陡坡上设迫击炮阵地，公路入口埋地雷，出口用巨石堵死，形成‘瓮中捉鳖’的态势。”他指着地图上的溪流：“敌军溃败后肯定缺粮缺水，会在溪流边停留补水，咱们可以在溪流下游设一个佯攻点，吸引他们提前进入伏击圈。”
陆沉当即拍板：“让一五三师师长周正明带三个团过去，一团负责陡坡迫击炮阵地，二团在公路两侧挖战壕设步兵伏击点，三团派一个工兵连埋地雷、搬巨石堵出口，剩下的兵力在溪流下游佯攻。”他特别强调：“必须在五月二十五日凌晨五点前完成部署，敌军天亮后就会进入岳阳地界，不能给他们察觉的机会——这股残兵若逃到长沙，会成为渡江后江南解放的后患，必须全歼！”
应对重武器的预案：反坦克与打炮车的优先级。“敌军有三门榴弹炮，还有两辆卡车装着重机枪，不能轻视。”宋清突然提醒，他让参谋拿出反坦克手雷的配置清单：“给二团每个步兵班配两枚反坦克手雷，一旦敌军炮车进入伏击圈，迫击炮先炸炮车，步兵用手雷炸卡车轮胎，断了他们的重火力和运输能力。”
陆沉点头，补充道：“让迫击炮连提前标定炮车的参数，敌军炮车车身长六米，高度两米，瞄准点设在车头与车厢连接处，一发就能让炮车瘫痪。”他还特别交代周正明：“佯攻点别太猛，只要把敌军引过来就行，主力伏击要等他们全部进入鹰嘴崖公路再动手，别打草惊蛇。”
五月二十五日凌晨三点，周正明带着一五三师抵达岳阳外围山林，按照陆沉、宋清的部署，战士们顶着露水开始挖战壕、架迫击炮——工兵班长王铁带着三十名工兵，用撬棍撬动半吨重的巨石，往公路出口堆砌；迫击炮手陈阿福趴在陡坡上，反复校准炮口角度，炮膛里的炮弹已装填完毕，只等敌军进入射程。
五月二十五日清晨五点，伏击准备：山林间的静默部署与战士的生死蛰伏，战壕里的冰冷与坚守。天刚蒙蒙亮，二团一营的战士们已趴在公路两侧的战壕里。露水顺着钢盔边缘滴进脖子，冰冷刺骨，战士李根的棉裤已被露水浸透，贴在腿上像裹了层冰壳，却不敢动一下——他的步枪枪口对准公路，手指扣在扳机护圈上，眼睛盯着远处的公路入口，连眨眼都不敢太频繁。
“别咳嗽，敌军离得近了能听见。”班长老郑压低声音，他的喉咙干得发疼，却只敢用舌头舔舔嘴唇。战壕里的战士们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有的膝盖跪在碎石上，磨破了裤子也没察觉；有的把步枪架在战壕沿上，枪托抵着肩膀，随时准备射击。远处的溪流边，佯攻组的战士们已点燃篝火，故意让烟柱飘向公路方向，吸引敌军注意。
六点半，工兵班长王铁带着人完成了地雷埋设，他趴在公路旁的草丛里，用树枝盖住地雷引线：“这些反步兵地雷，只要敌军的卡车压上去，保证连车带人炸上天。”他的手上满是血泡，是搬巨石时磨的，却顾不上包扎，只从口袋里掏出块压缩饼干，掰成小块分给身边的工兵：“吃完有力气，一会儿炸车的时候别慌。”
迫击炮阵地的精准校准，陡坡上的迫击炮阵地上，陈阿福正用炮镜观察公路。他的脸颊贴着冰冷的炮身，调整着俯仰角：“标尺八百米，仰角时讹皆失真十二度，对准公路中间的里程碑——那是敌军进入伏击圈的标志。”身边的装填手已把三发炮弹摆在地上，每发炮弹上都用粉笔写着“炮车”“卡车”“步兵集群”，确保第一时间能按目标发射。
“陆军长说了，第一发必须炸炮车，断了他们的重火力。”陈阿福对装填手说，他想起出发前宋清在动员会上的话：“这股残敌带着榴弹炮，要是让他们退到长沙，会对着长江上的运兵船开炮，咱们的渡江战友就会有危险——所以，你们的炮弹，就是在保护渡江的兄弟！”想到这里，陈阿福又把炮镜对准里程碑，确认参数没有偏差。八点半，远处传来卡车的轰鸣声，战士们瞬间屏住呼吸，战壕里只剩下露水滴落的“滴答”声——敌军来了。
五月二十五日上午九时，伏击打响：炮火轰鸣与血肉绞杀，迫击炮的精准打击与敌军混乱。敌军的先头部队。一辆载着重机枪的卡车，缓缓驶过公路入口的里程碑。“放！”陈阿福猛地挥下手臂，装填手立即将标注“卡车”的炮弹填进炮膛，“轰隆”一声，炮弹带着尖啸飞向公路，精准砸在卡车驾驶室里。
玻璃碎片与血肉飞溅，卡车瞬间失控，横在公路中间，挡住了后续车队。敌军的炮车刚想掉头，第二发炮弹又至，直接命中炮车的炮管，“咔嚓”一声，炮管被炸断，弹药箱随后殉爆，火光冲天，浓烟裹着碎石冲上十几米高。
“地雷！炸后面的车！”王铁大喊着，按下地雷引爆器。“轰隆——！”公路后方的地雷连环爆炸，最后两辆卡车的轮胎被炸飞，车身倾斜，里面的敌军士兵惨叫着跳下车，刚落地就被战壕里的步枪击中，尸体倒在公路上，鲜血顺着路面的沟壑流淌。
敌军旅长见状，拔出枪对着士兵们嘶吼：“冲过去！谁后退就毙了谁！”可溃败的士兵早已没了斗志，有的扔掉步枪往山林里跑，有的则躲在卡车后面瑟瑟发抖。
步兵冲锋与反坦克血战。“冲！”周正明的命令通过号角传遍战场，战士们一跃而起，端着步枪冲向公路。李根刚冲出战壕，就看见一名敌军举着刺刀扑来，他侧身避让，同时用步枪托砸向敌军的太阳穴，敌军应声倒地。刚要继续往前，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敌军居然藏了一辆坦克，正对着冲锋的战士们开炮。
“反坦克手雷！”老郑大喊着，掏出两枚手雷扔给李根，“去炸履带！”李根接过手雷，猫着腰往坦克方向跑，子弹在他身边“嗖嗖”飞过，一名战友为了掩护他，扑过来挡住了一颗子弹，鲜血瞬间染红了李根的军装。“兄弟！”李根嘶吼着，加快速度冲到坦克侧面，将手雷塞进履带，拉燃导火索后快速翻滚到路边。
“轰隆”一声，坦克履带被炸断，瘫在原地。可没等李根起身，坦克的机枪又响了，子弹击中他的左腿，他倒在地上，却仍拖着伤腿往前爬，想再扔一颗手雷——这时，王铁带着两名工兵冲过来，将炸药包贴在坦克舱门上，拉燃导火索后拽着李根往后退。“轰隆”一声，坦克舱门被炸飞，里面的敌军士兵刚探出头，就被步枪击中。
王铁蹲下来给李根包扎伤口，发现他的左腿已经血肉模糊，李根却笑着说：“坦克炸了……没给渡江的兄弟添麻烦……”话音未落，他就昏了过去。
残敌绞杀与敌军恐惧。公路左侧的山林里，十几名敌军躲在岩石后，用轻机枪对着冲锋的战士们扫射。陈阿福见状，调整迫击炮参数，将炮弹对准岩石区，“轰隆”一声，岩石被炸碎，敌军的轻机枪哑了火。战士们冲过去时，发现只剩下三名敌军，其中一名士兵正抱着炸药包，想与战士们同归于尽。
“别过来！我要炸了你们！”敌军士兵嘶吼着，手指扣在导火索上。老郑慢慢往前走，语气平静：“你看看周围，你们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投降了，就算炸了我们，你也活不了——我们优待俘虏，只要放下武器，就能回家。”
敌军士兵看着公路上的尸体与投降的同伴，眼泪突然掉下来，手一松，炸药包掉在地上。他蹲在地上抱头大哭：“我不想打了……我想回家……”
至上午十时，公路上的抵抗基本停止，只剩下少数敌军躲在卡车后面。周正明让号兵吹起收兵号，投降的敌军纷纷走出掩体，举起双手，有的还在发抖，有的则盯着远处长江的方向，嘴里念叨着：“完了……解放军都过江了……”
战场纵深：陆沉、宋清的动态指令与后续部署，肃清残敌的紧急指令。上午十时半，武汉指挥部里，陆沉接到周正明的战报：“已歼敌五百余，俘虏一千二百余，坦克一辆、榴弹炮三门、步枪八百余支，但有百余残敌逃进山林。”他立即对着电台下令：“派一个营进山清剿，务必全歼！不能留一个残敌，否则他们会在山林里打游击，骚扰咱们的渡江物资运输线。”
宋清补充道：“让清剿营带上军犬，山林地形复杂，军犬能更快找到残敌；另外，通知岳阳当地游击队配合，他们熟悉地形，能减少咱们的伤亡。”这些指令通过电台快速传到前线，周正明立即调派二团三营，带着军犬进山，战士们拿着步枪，拨开茂密的树枝，仔细搜索每一处岩洞——他们支道，每多肃清一名残敌，渡江的战友就多一分安全。
上午十一时，巩固防线的后续安排。宋清又对周正明下达新的指令：“伏击战结束后，立即在岳阳外围构筑防御工事，派一个团驻守公路，防止长沙方向的敌军反扑；另外，把缴获的榴弹炮调往长江岸边，对着江南的制高点架设，保护长江航道的安全。”
陆沉则在指挥部里对着地图沉思，对身边的参谋说：“告诉第四十军军长，岳阳的残敌肃清后，继续向长沙推进，白崇禧的主力还在那里，必须趁他们没站稳脚跟发起进攻——渡江后的江南，不能有任何威胁留在侧翼。”
此时的岳阳山地，战士们还在清理战场：有的抬着牺牲的战友往后方走，尸体上盖着军旗；有的给俘虏分发馒头和水，让他们坐在路边休息；远处的长江上，几艘运兵船正缓缓向南岸行驶，船上的战士们挥舞着帽子，与山地里的战友隔空喊话——这场伏击战的胜利，不仅歼了敌，更守住了渡江后的侧翼，为江南解放铺好了又一块基石。
而战壕里，露水早已晒干，阳光照在战士们满是硝烟的脸上，他们的眼里没有疲惫，只有坚定——因为他们知道，前方还有更多战斗，而每一场战斗，都是在为渡江后的和平铺路。
二＞、见·江西九江街巷清剿战：散兵肃清与渡江后勤防线构建
一九四九年五月的江西九江，长江水汽裹着硝烟味在街巷间弥漫。第四野战军清剿部队的钢盔反光在青砖灰瓦间闪烁，这场“拉网式”散兵肃清战，从一开始就带着明确的战略指向——陆沉与宋清在武汉解放后便强调：“九江是长江中游的粮道枢纽，残兵不除，百姓不安，渡江部队的后勤补给就会受威胁。”两人提前三天制定“分区清剿、重点攻坚、百姓保护”三位一体方案，从装备调配到战术细节，将每一条街巷的肃清都与渡江后勤安全紧密绑定，让清剿战成为渡江战役后稳固后方的关键一环。
五月二十四日夜，战前部署：陆沉、宋清的战略预判与战术铺排，针对残兵分布的装备调配。九江外围临时指挥部里，陆沉指着标注满红点的九江街巷图：“敌军残兵多躲在粮店、仓库、教堂这些有物资或易防守的地方，常规步枪不够用。”他对着参谋下令，“给每个清剿小组配一具火箭筒、十颗烟雾弹，粮店周边的小组还要带破门器——不能为了破门毁了百姓的粮食，咱们渡江还得靠这些物资。”
宋清立即补充细节：“让医疗分队提前在每条主街设救护点，残兵可能会挟持百姓，咱们的战士既要剿敌，还要护民，伤亡风险高。”他特别指着教堂的位置，“那是哥特式建筑，钟楼高，易守难攻，让攻坚组提前勘察钟楼结构，标注火箭弹射击角度，别炸塌钟楼伤了里面的百姓。”
至五月二十五日凌晨，清剿部队的二十个小组全部配齐装备。连长赵伟检查小组装备时，发现破门器少了两把，立即向指挥部汇报。陆沉接到消息，当即让后勤分队从武汉调运，“天亮前必须送到，粮店的门要是砸坏了，百姓的粮食受潮，咱们就是失职——渡江的后勤线，不能从九江断了。”
清剿顺序的精准规划。“先清粮店，再扫仓库，最后攻教堂。”宋清在战术会上强调，“粮店是百姓的命根子，残兵抢粮会引发民怨；仓库里可能有敌军遗留的弹药，不及时清会有爆炸风险；教堂地势高，最后攻能避免残兵从高处逃窜。”
陆沉进一步细化：“每个小组负责三条街巷，相邻小组保持五十米间距，用信号弹沟通——红色信号弹是遇袭求援，绿色是肃清完毕，别各自为战，形成漏洞。”他还特别叮嘱，“遇到百姓要先疏散，再剿敌，宁可让残兵多逃一会儿，也不能伤了一个百姓——咱们解放九江，是为了让百姓安心，不是让他们再受战火惊吓。”这些部署让清剿部队目标明确——不仅要歼敌，还要护民、保物资，为渡江后后勤运输扫清所有障碍。
五月二十五日清晨六时，粮店战场：护粮与剿敌的同步推进，破门攻坚与百姓解救。东正街粮店外，赵伟带领的清剿小组已潜伏半小时。粮店大门被铁链锁死，里面传来“哐当”的搬运声——残兵正在抢粮。“用破门器！轻点儿，别撞坏门框！”赵伟低声下令，两名战士抱着破门器，对准门锁位置轻轻发力，“咔嚓”一声，铁链断开，大门缓缓推开。
战士们鱼贯而入时，五名残兵正扛着粮袋往卡车上搬，粮店老板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眼里满是恐惧。“放下粮袋！不许动！”战士李铁喊着举枪，最前面的残兵突然转身举枪，李铁侧身避让，子弹擦着他的肋骨飞过，打在粮袋上，米粒撒了一地。李铁同时扣动扳机，残兵应声倒地。
其余四名残兵见状，有的扔下粮袋想从后门跑，却被守在门外的战士堵住；有的想挟持粮店老板，赵伟眼疾手快，扔出一颗烟雾弹，浓烟瞬间弥漫粮店，战士们趁机冲上去，将残兵按倒在地。赵伟解开老板的绳索，老板颤抖着说：“他们昨晚就来了，打晕了我的伙计，还说要把粮食运去长沙给白崇禧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