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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蚀十一、渡江决战:百万雄师东突击钢铁阵列(2 / 2)

突然,南岸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响,子弹划破夜空,落在江滩旁的水洼里,溅起细小的水花。江滩上的战士们瞬间绷紧了身体,炮群的炮手们立即握住炮栓,江船上的机枪手也将手指扣在扳机上——但没人慌乱,没人后退。经历过辽沈、淮海战役的淬炼,死亡的预感早已成了家常便饭,他们知道,恐惧在这里毫无意义,只有冷静地等待信号、果断地冲向对岸,才是唯一的生路,也是唯一的胜利之路。

傍晚十九点,天空彻底暗了下来,江滩上的照明灯突然全部亮起,数千盏灯泡的光芒将江滩照得如同白昼。炮群在灯光下愈发威严,炮管反射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江面上的木船也点亮了船头的马灯,万盏灯火在江面上连成一片,像一条横跨长江的光带,从北岸一直延伸到江心,气势震慑天地。

远处的敌军碉堡里,探照灯的光柱变得慌乱起来,不时有子弹朝着光带的方向射击,却大多落在江水里,连一丝涟漪都显得微弱——敌军的恐慌,早已在解放军的规模化部署下暴露无遗。

炮火犁江:钢铁弹幕的战场宣言。当暮色沉落东突击集团的长江北岸时,三万米江滩已然化作钢铁丛林。十八时三十分,五颗红色信号弹从三个集团军指挥部同时升空,拖着焰尾在铅灰色天幕上划出五道弧线,尚未散尽的光痕间,近五千门火炮骤然昂首——从一二二毫米加农炮的冷峻炮管到一五二毫米榴弹炮的厚重炮身,炮口焰瞬间连成火海,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地壳开裂,江滩泥沙在冲击波中跳荡,空气被灼烤得发烫,硝烟混着水汽形成呛人的浓雾,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炮兵群按战前标定的坐标实施梯次打击:前沿阵地的八二毫米迫击炮率先形成低空弹幕,炮弹在南岸战壕上空五十米处密集爆炸,烟尘组成的灰幕将敌军的视线彻底遮蔽;中程的一二二毫米加农炮则对碉堡群展开点名式摧毁,每发炮弹都精准撞向射击孔,钢筋混凝土碎片伴着机枪残骸飞溅,原本密集的枪声以秒为单位递减;远程的一五二毫米榴弹炮专打纵深目标,炮弹掠过江面时的尖啸盖过江风,当第一发命中敌军弹药库,冲天火光竟将江面照得如同白昼,气浪掀起的巨浪打翻了三艘巡逻艇,艇上士兵在冰冷江水中转瞬即逝。

观察所里,炮兵指挥官通过潜望镜追踪弹着点,传令兵踩着震动的地面往返奔袭,延伸射击!目标第二道防线!的命令通过有线电话传遍各炮位。炮手们抹掉脸上的硝烟,以最快速度调整炮口角度,炮闩开合的金属撞击声与炮声交织,构成战场特有的节奏。江面上,炮弹落水激起的水柱如林立的水塔,焰光在浪尖滚动,为即将启航的船队标定出进攻航道。

南岸敌军防线的瞬间崩解,敌军永备工事在炮火中沦为废墟。一号碉堡群的钢筋混凝土顶盖被连续三发炮弹击穿,重机枪手刚想转移阵地,就被飞溅的预制板压住双腿,绝望的呼救被新的爆炸声吞没;战壕里的士兵蜷缩在掩体角落,迫击炮弹幕如雨点般落下,泥土不断从头顶簌簌掉落,有人试图往后方逃窜,刚探出身子就被弹片削去半个肩膀,尸体轰然倒地时,兜里的家属散落一地,被血水泡得字迹模糊。

敌军江防指挥部的电台室早已一片狼藉,天线被炮弹炸断,发报机屏幕布满裂纹。指挥官对着话筒嘶吼请求炮火支援,回应他的只有电流的尖鸣——解放军的干扰弹在空域形成电磁屏障,整个防线已成孤岛。江面上,试图拦截的敌军炮艇刚开火就被北岸重炮锁定,两发炮弹直接命中弹药舱,火光从艇身各处喷涌而出,短短三分钟就沉入江底,油污在水面扩散,与浮起的碎片形成诡异的图案。

十八时三十分,炮火渐次减弱,南岸前沿阵地已无完整工事。望远镜里可见的,是炸塌的碉堡残骸、布满弹坑的战壕,以及举着白毛巾从掩体里走出的俘虏。江滩上,战船启航的号角声穿透余烟,预示着更大规模的冲锋即将开始。

三>、见·万船竞渡:生死江面上的钢铁洪流

十九时整,启航令下的立体冲锋,绿色信号弹划破夜空,江面上瞬间响起万船齐发的呐喊。近万艘战船按梯队展开:东突击特一军的先锋梯队的渔船冲锋舟在最前列,马达声震耳欲聋,后面的战船及运兵船的船工与战士合力划桨,木桨击水的声音整齐划一;主力梯队的运兵船紧随其后,船身两侧架起的重机枪已做好射击准备;侧翼的火力支援船则搭载着迫击炮,随时压制岸上的零星抵抗。江面上,白色航迹如万条银线,将黑夜切割成破碎的镜面。

敌军残存的岸防炮开始零星射击,炮弹在船队中炸开,水柱冲天而起。一艘运兵船被直接命中,船尾瞬间被炸出大洞,江水疯狂涌入。战士们没有慌乱,立即用木板封堵漏洞,有人脱下棉衣塞进缝隙,有人跳进冰冷江水用身体顶住船身,旁边的战船迅速靠拢,将伤员转移后继续前进。

扬州的江面,三艘渔船被流弹击中,船工与战士果断弃船,合力将武器弹药转移到相邻战船,仅用两分钟就重新加入冲锋序列。江心区域的战斗骤然激烈。南岸镇江的碉堡重机枪形成交叉火力,子弹打在船板上发出声,木屑飞溅中,战士们趴在船身两侧,利用船帮掩护还击。火力支援船的迫击炮立即回应,炮弹在碉堡周围爆炸,烟尘升起的瞬间,船队加速冲锋,船工们嘶吼着号子,将船桨挥得如风车般迅猛。江风卷着硝烟掠过战士们的脸庞,没有人退缩,每双眼睛都盯着南岸越来越近的轮廓。

枪林弹雨中的冷静穿行距南岸一公里处,敌军的火力突然密集起来。双方的子弹如暴雨般扫过江面,一艘先锋渔船的船工倒下,旁边的战士立刻接过船桨,同时侧身避开又一轮扫射——他的动作精准而冷静,膝盖微屈保持平衡,身体随船身起伏调整姿态,在子弹的间隙中寻找生机。不远处,另一艘战船的战士发现左侧碉堡的射击规律,立即对着周边船队挥手示意,当枪声再次响起时,数十艘战船同时转向,利用波浪起伏的瞬间完成规避。敌军阵地也不时有人被击中,替补射手不停地替上,继续向江中解放军渡船射击。激战越来越猛烈,很快江水中不时有漂浮的战士,其他战士赶紧将他们拉上船来,但有的战士却没有了气息,战士们的愤怒的眼睛都红了。

芦苇荡区域成了天然的掩护屏障和一部分射击盲区。船队驶入这片水域后,子弹明显减少,只有流弹打在芦苇上发出轻响。船工们跳进浅水区,推着战船在芦苇缝隙中穿行,江水没过膝盖,冰冷刺骨却没人停顿。突然,前方响起地雷触发的爆炸声,两名战士瞬间被气浪掀飞,其余人立即卧倒,待烟尘散去,沿着爆炸形成的安全通道继续前进。一名战士在推船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撞上水下暗礁,他迅速翻滚到船侧,单手抓住船舷,借着惯性重新站起,手上的伤口渗出血来,却只是随意抹了一把。

接近滩涂时,一艘战船被炮弹击中桅杆,帆布轰然落下。战士们迅速清理障碍,重机枪手抓住船沿,对着岸上火力点持续射击,掩护船队靠岸。江面上,到处是冷静应对的身影:有人用钢盔舀水排水,有人用步枪精准还击,有人调整船向避开暗礁,恐惧早已被求生的本能与胜利的信念取代。

抢滩瞬间:钢铁洪流的滩涂攻坚。十九时五十分,登陆场的火网交织,长江南岸的暮色被炮火撕开一道缺口——东、中、西三个突击集团的先锋梯队几乎同时抵近滩涂,近三千艘战船在江面上铺开数公里宽的阵线,船身撞击浪头的声响与敌军岸防炮的轰鸣搅在一起,形成令人窒息的战场交响。

东突击登陆点江阴率先陷入混战。战船尚未完全靠岸,战士们便踩着齐腰深的江水冲锋,冰冷的江水瞬间浸透棉衣,重量拖着身体下沉,却没人停下脚步。滩涂上,敌军预先埋设的反步兵地雷被密集的脚步声触发,连续的爆炸如惊雷滚过,火光在淤泥中炸开,掀起的碎石与弹片带着尖啸横扫,前排的战士有的被直接掀飞,有的小腿被炸断,鲜血混着泥浆在滩涂上漫延,形成暗红色的水洼。

后续梯队的战士踩着战友的尸体与未爆炸的地雷间隙前进,他们弓着身子,目光紧盯着前方的碉堡群,手中的步枪始终保持待发状态,遇到地雷爆炸的气浪就顺势卧倒,起身继续冲锋,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犹豫。

中翼登陆点镇江的战况更为惨烈。敌军在此构筑了三层火力网:前沿的轻重机枪从碉堡射击孔喷射火舌,子弹在江水中激起密密麻麻的水花;中层的迫击炮不断向战船集群轰击,每发炮弹落下都能掀翻一艘渔船,碎片溅在战士们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纵深的岸防炮则对着江面实施覆盖射击,水柱如林立的水塔,将战船分割成零散的片段。

即便如此,解放军的冲锋仍未受阻——火力支援船的重机枪对着碉堡疯狂还击,子弹打在钢筋混凝土上迸出火花;突击组的战士抱着炸药包,借着战船残骸的掩护匍匐前进,有的刚爬出没几米就被流弹击中,炸药包滚落在地,后面的战士立即捡起,继续向前推进。

西翼登陆点仪征小河口的战士们则遭遇了敌军的化学地雷。当第一颗地雷被触发,黄绿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吸入烟雾的战士咳嗽着倒地,却仍挣扎着举起枪射击。后续部队立即戴上简易防毒面具,迎着烟雾冲锋,他们的动作因面具的阻碍变得迟缓,却始终保持着冲锋的阵型,手中的手榴弹不断投向烟雾中的碉堡,爆炸声将烟雾撕开一道道缺口,为冲锋开辟出通道。

碉堡群的规模化摧毁。在中翼登陆点的镇江核心区域,敌军的十二座连环碉堡构成了致命屏障。这些碉堡由钢筋混凝土浇筑,顶部覆盖厚达半米的沙袋,射击孔呈交叉角度,火力可覆盖整个滩涂。面对这样的防御工事,解放军采取了集群爆破+火力压制的战术——二十个爆破组同时出动,每组由三名战士组成,分别负责掩护、携带炸药包和拉燃导火索;同时,五十挺重机枪在战船和滩涂掩体上架起,形成密集的压制火力,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在碉堡射击孔,迫使敌军射手无法抬头。

第一个爆破波次发起时,战士们借着机枪掩护,在滩涂的弹坑间跳跃前进。一组爆破手刚接近三号碉堡,就被侧面暗堡的机枪击中,三人全部倒在离碉堡十米远的地方,炸药包滚落在淤泥中。第二个波次立即跟进,一名战士在前进中被地雷炸伤左腿,他拖着伤腿,将炸药包绑在身上,朝着碉堡冲去,在接近射击孔时拉燃导火索,与碉堡同归于尽,爆炸的火光将周围的淤泥烤成焦黑色,碎片飞溅到数十米外。

东翼登陆点江阴的战士们则采用了挖墙爆破的战术。由于此处的碉堡建在滩涂的高地上,射击孔居高临下,直接冲锋伤亡过大,战士们便利用滩涂的淤泥,徒手挖掘地道,向着碉堡底部推进。地道挖掘过程中,不断有战士被敌军的手榴弹击中,地道瞬间被鲜血灌满,后面的战士立即接替,继续挖掘。当地道挖到碉堡底部,战士们将十公斤重的炸药包塞进地道,拉燃导火索后迅速撤离,一声巨响,碉堡底部被炸开一个大洞,整座碉堡倾斜着倒塌,里面的敌军士兵惨叫着被埋在废墟之下。

西翼登陆点龙潭的碉堡群则被迫击炮集群摧毁。由于此处的碉堡较为分散,爆破组难以同时推进,解放军便调集了两百门八二毫米迫击炮,对着碉堡群实施密集轰击。炮弹在碉堡周围爆炸,虽然无法直接击穿碉堡,却将碉堡的射击孔炸毁,碎石堵塞了机枪口,有的炮弹落在碉堡顶部的沙袋上,沙袋被炸开,露出里面的钢筋,后续的炮弹趁机钻进碉堡内部,引发连环爆炸。当迫击炮停止射击时,十二座碉堡已有九座失去火力,战士们趁机冲锋,将手榴弹从破损的射击孔扔进碉堡,肃清残余敌军。

敌军的溃败与恐惧蔓延。随着碉堡群的逐个被摧毁,滩涂上的敌军开始出现大规模溃败。在中翼登陆点镇江,一名敌军连长试图组织抵抗,他挥舞着手枪,对着逃跑的士兵大喊谁敢退就开枪,却被身后飞来的子弹击中后脑勺,尸体倒在滩涂的泥浆中,士兵们见状,纷纷扔掉武器,朝着纵深逃窜,有的甚至跳进冰冷的江水,试图游回北岸,却被江面上的解放军火力支援船扫射,尸体漂浮在江面上。

东翼登陆点江阴的敌军则陷入了绝望的混乱。当最后一座碉堡被炸毁,残余的敌军士兵有的躲进滩涂的芦苇荡,却被解放军的搜索队逐一找出;有的则跪地求饶,双手抱头,身体因恐惧而不停颤抖,有的甚至尿湿了裤子。一名敌军士兵在被俘时,嘴里还念叨着别杀我,我只是被迫来当兵的,他的脸上满是泥浆和泪水,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西翼登陆点龙潭的敌军则试图依托战壕进行最后的抵抗。他们在战壕中架设机枪,对着冲锋的解放军扫射,却被解放军的迂回部队从侧翼包抄。当战士们跳进战壕,与敌军展开白刃战时,敌军士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有的扔掉刺刀投降,有的则在混战中被刺刀刺中,尸体堆在战壕中,鲜血顺着战壕的排水沟流淌,在滩涂的低洼处形成血泊。

三个登陆点的前沿阵地已全部被解放军控制。滩涂上,到处是战船的残骸、武器的碎片和敌军的尸体,解放军的战士们有的在清理战场,有的在救治伤员,有的则继续向着纵深推进。江面上,后续梯队的战船仍在源源不断地靠岸,战士们踩着战友的血迹,带着胜利的信念,向着江南的纵深前进,他们知道,这场战斗是解放江南的第一步,解放江南的道路还很长,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胜利的曙光已经在东方的天际线上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