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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蚀宿县大决战(1 / 2)

八十八、见·宿县大决战

一>见·宿县夜袭:津浦铁路上的生死破局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二日,皖北的寒雾像凝固的硝烟,压在宿县古城的上空。中野三纵战士们趴在西门外的麦田里,双手攥着炸药包的麻绳,指节因用力而发酸。远处,宿县老城两丈高的夯土城墙在夜色中像一座大山,城墙上的重机枪时不时喷射一道火光,子弹贴着麦尖飞过,在冻土上划出一道白痕。战士们知道,今夜要做的,是斩断徐州国民党军的“生命线”——拿下宿县,就能掐断津浦铁路,让八十万蒋军困在长江以北;今夜的每一次冲锋,每一声爆炸,都是在为淮海战役的南线破局,为百姓的安稳日子铺路。

蒋介石曾在电报中强调:“宿县存,则徐蚌通;徐蚌通,则华东保。”他下令第一四八师“死守宿县,与城池共存亡”,还承诺“李延年兵团即日北上增援”。可他没算到,李延年兵团早已被特一军特战三师拦在蚌埠以北,根本无法靠近宿县;更没算到,解放军会集中三倍于敌的兵力,用集团化作战的优势,在一夜之间撕开他的“生命线”

二>、见·外围佯攻:程庄据点的“声东击西”

侦察兵的“农民伪装”十一月十二日黄昏,中野九纵侦察兵周明宇穿着打补丁的棉袄,挑着两个空粪桶,混进程庄据点。据点外的鹿砦上缠着铁丝网,暗堡的射击孔藏在土坡后,只有风吹过铁丝网的“哗啦”声,透着几分阴森。他假装给地里的庄稼施肥,眼睛却快速扫过暗堡的位置,将每一个火力点都记在心里。

“老乡,干啥的?”一个国民党兵端着枪走过来,枪口对着周明宇的胸口。周明宇赶紧放下粪桶,陪着笑说:“老总,俺是附近的农民,来给地里的麦子施肥,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他故意把“俺”说得很重,还揉了揉冻得发红的耳朵,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国民党兵打量了他半天,没看出破绽,踢了踢粪桶:“赶紧走!别在这儿瞎晃,小心被当成共军探子!”周明宇赶紧点头,挑起粪桶往回走,心里却把暗堡的位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三个暗堡呈“品”字形分布,每个暗堡之间距离二十米,重机枪的枪管从孔里伸出来,正对着据点外的开阔地。

回到九纵指挥部,周明宇赶紧画出程庄的布防图:“司令员,程庄的暗堡都在土坡上,射击孔朝下,只能覆盖开阔地,咱们可以从侧面的沟壑绕过去!”秦基伟司令员看着地图,点头说:“好!明天拂晓,你带一个班,从沟壑绕到暗堡后面,配合主力佯攻!”

与之相对,解放军的部署精密如铁。中央军委给中野与特一军的命令明确:“十一月十五日夜晚发起总攻,十六日拂晓前攻克宿县,切断徐蚌铁路。”具体分工为:

中野三纵:由司令员陈锡联指挥,主攻宿县西门,负责炸开城墙缺口,掩护主力进城;中野九纵:由司令员秦基伟率领,攻打宿县东门和北门,牵制蒋军兵力,防止其向西门增援;特一军特战三师:由师长赵刚、副师长吴天付带领,作为突击力量,主攻宿县火车站,消灭装甲车队,切断蒋军的铁路增援通道。十一月十四日,三路大军在宿县外围集结。中野三纵的战士们扛着炸药包,在麦田里隐蔽前进;九纵的侦察兵化装成农民,潜入程庄据点,摸清了暗堡的位置;特战三师的卡车队载着反坦克炮,在夜色中缓缓推进,车灯被黑布蒙住,只留下一道微弱的光。赵刚站在指挥车上,看着窗外绵延的队伍,对身边的参谋张腾飞说:“咱们这趟不是来攻城,是来给徐州的蒋军‘断粮’——断了他们的退路,百姓才能早一天过安稳日子!”

傍晚,宿县外围的程庄据点率先响起枪声——中野九纵二十七旅八十一团对程庄发起佯攻,战士们用步枪和手榴弹吸引蒋军的火力,实则为主力部队的总攻争取时间。程庄的蒋军以为解放军要从外围突破,赶紧将预备队调往程庄,却没想到,这是解放军“声东击西”的计策。

佯攻打响:步枪与手榴弹的“迷惑战术”。十三日凌晨四时,程庄据点的枪声突然响起。中野九纵八十一团的战士们举着步枪,对着暗堡的射击孔开枪,有的还往据点里扔手榴弹,“轰隆”声在晨雾中格外响亮。周明宇带着侦察班,从侧面的沟壑绕到暗堡后面,手里的匕首对着暗堡的通风口刺进去,顺手扔了一颗手榴弹,“轰”的一声里面的国民党兵惨叫着跑出来,被外面的战士举枪俘虏。

“冲啊!拿下程庄!”战士们喊着,朝着据点里冲去。程庄的国民党兵以为解放军要从外围突破,赶紧将预备队调往程庄,有的甚至把城墙上的守军也调了过来。可他们不知道,这只是“声东击西”的计策——就在程庄激战的同时,中野三纵和特一军特战三师已经悄悄摸到了宿县的西门和火车站附近,做好了总攻的准备。

周明宇趴在暗堡的废墟上,看着程庄的国民党兵忙得团团转,心里暗暗高兴:“这群龟孙,还不知道咱们的主力已经到了城下!”他掏出信号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绿色的信号弹在晨雾中炸开——这是给主力部队的信号:程庄的预备队已被调出,宿县的防御空虚了!

三>、见·三面强攻:西门、东门与火车站的生死较量

中原野战军第三纵队、第九纵队与特一军特战一师三路劲旅,像三把锋利的钢刀,同时刺向宿县的防御体系。炸药包的轰鸣、子弹的呼啸、战士们的呐喊,在寒夜里交织成一曲悲壮而激昂的战歌,每一寸土地的争夺,都浸透着热血与牺牲,更彰显着人民解放军“为百姓断退路”的坚定信念。

西门攻坚:炸药包与城墙的“血肉碰撞”。十三日凌晨六时,中野三纵的迫击炮率先轰鸣,炮弹像雨点般砸向宿县西门的城墙,城墙立即上乱石横飞,烟雾寥寥。战士们从麦田里冲出来,有的端着枪,有的抱着炸药包向前急奔,脚下的冻土被踩得“咯吱”响,雪粒溅起老高。城墙上的重机枪疯狂扫射,子弹像暴雨般扫过来,战士们赶紧跳进战壕和趴在掩体后,子弹擦着他的钢盔飞过,打在后面的麦田里,溅起的麦秆扎在脸上,又疼又痒。

“炸掉城门!”三纵司令员陈锡联喊着,两个爆破手抱着炸药包,朝着城门冲去。刚跑过一半,就被城墙上的手榴弹击中,倒在地上,炸药包滚到一边。“我去!”突然两个战士抱着炸药包向前冲去,借着炮弹的硝烟,一点点靠近城门。离城门还有十米时,城墙上的国民党兵扔下来几颗燃烧弹,地面瞬间燃起大火,挡住了他的去路。

两名战士赶紧绕到城门侧面,发现城墙有一道裂缝——是被炮弹在城墙上炸出的缺口,刚好能塞进炸药包。他们赶紧把炸药包塞进裂缝,拉着导火索,转身就往回跑。“轰隆!轰隆!”两声巨响,城墙被炸开一个大洞,砖石碎片纷飞,城墙上的重机枪声瞬间停了。“冲!”两名战士跟着战友们从大洞冲进去,刚踏上城门的废墟,就看到几个国民党兵举着刺刀冲过来,他们赶紧侧身躲开,同时用枪托砸向对方的脑袋,国民党兵倒在地上,战士们趁机夺过他们的步枪,对着城墙上的敌军开枪。

城墙上的国民党兵慌了,有的往城里跑,有的举着枪投降。陈砚舟靠在城墙的缺口处,喘着粗气,看着破了,宿县的第一道防线垮了!

东门冰血战:冰面试探,护城河里的生死冲锋。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五日夜,宿县东门的护城河像一条冻硬的黑带,横在攻城部队与城墙之间。中野九纵二营战士林砚秋趴在冰岸边的冻土上,棉裤下摆早已被冰碴浸透,手指扣着步枪扳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城墙上的重机枪时不时闪过一道火光,子弹贴着冰面掠过,在冻土上划出细碎的白痕,而更致命的威胁藏在冰下——密密麻麻的竹签像野兽的獠牙,正等着踩碎冰层的战士。

“三班先上!探探冰面厚度!”连长佟佳韵的吼声压过寒风,三个战士抱着步枪,踩着冰面向对岸挪。林剑锋盯着最前面的战士钟林,看着他每走一步都要停顿片刻,冰面在脚下发出“咯吱”的脆响,像是随时会裂开。刚走出去十米,钟林突然“啊”的一声,整个人往下一沉——冰面被踩破,他的右腿掉进冰窟窿,冰冷的河水瞬间没过胸口,几根竹签顺着裤腿的破口刺进来,在小腿上划出几道血痕。

“别动!”林剑锋刚想冲过去,城墙上的重机枪突然响了,子弹“哒哒哒”地扫向冰面,钟林赶紧趴在冰上,子弹擦着他的钢盔飞过,打在后面的冰面上,溅起一片碎冰。“扔手榴弹!快!”秦基伟司令员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林剑锋赶紧掏出一颗手榴弹,拧开保险栓,手指勾着拉环。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城墙上的机枪阵地扔过去,“轰隆”一声,碎片和鲜血溅在城墙的夯土上,重机枪的声音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