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真是不要脸皮,东方将军府上都还没派人来问过半句,他们欧阳家算哪门子的葱蒜,也敢天天上门来讨人?世子爷在我们王府养伤,轮得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旁边伺候的丫鬟们也纷纷附和,小声议论着:
“就是就是!没见着我们世子爷伤得多重吗?净王爷哪是真心关心,分明就是想来抢人!”
“天天来堵门,好像我们王爷会亏待了世子爷似的,也不看看是谁在悉心照料!”
“可不就是仗着个婚约的名头嘛……瞧把那净王爷给能的,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似的,真真难看!”
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欧阳明净及其家族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同时也更坚定了要维护好自家王爷和正在养伤的世子爷的决心。
欧阳明净饱含怒意的吼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端木王府惯有的肃静。
“端木熙,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把毓儿还给我!”
欧阳明净早已失了往日温文尔雅的假面,他面容因焦急与愤怒而微微扭曲,试图强行闯入,却被两名面容冷硬、身形如铁塔般的侍卫牢牢拦在阶下。
“净王爷请留步,我家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世子静养。”侍卫声音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滚开!本王要接回自己的未婚夫,何须你们这些奴才准许!”
欧阳明净眼见硬闯不成,心头火起,竟不再多言,身形一动,一掌便向左侧那名侍卫的胸口拍去,掌风凌厉,显是动了真怒。
那侍卫眼神一凝,却不退反进,左臂格挡,右拳如电,直捣欧阳明净肋下空门,招式简洁狠辣,竟是军中搏杀之术!
欧阳明净心头微惊,侧身避过,化掌为爪,扣向对方手腕脉门。
另一名侍卫见状,亦踏步上前,并不围攻,而是封住了欧阳明净可能闪避的方位,配合默契。
一时间,王府门前拳脚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欧阳明净武功虽不俗,家学渊源,但端木熙的亲卫皆是在北境百战余生的精锐,实战经验丰富,招式不求花哨,只求有效。
双方你来我往,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欧阳明净越打越是心焦,他没想到端木熙府上的侍卫竟如此难缠。
这激烈的打斗声穿透庭院,隐隐传到了内院寝殿。
正被端木熙督促着喝粥的东方毓动作一顿,抬起苍白的脸,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外面是什么声音?”
那吵闹声中,似乎还夹杂着欧阳明净的嗓音?
端木熙覆盖在丝带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他放下粥碗,语气依旧平稳:“无碍。些许杂音罢了,你安心吃,我出去看看。”
他起身,玄色衣袍拂过地面,不带一丝烟火气,却自有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
来到府门,端木熙并未立刻出声,只是静立阶上,“望”着下方缠斗的身影。
直到欧阳明净一招逼退侍卫,再次试图前冲时,他才缓步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