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蛋满眼崇拜：“爹真厉害。”
那就把棒槌爹的一块钱先花光光吧，嘿嘿~
哥哥那么聪明肯定喜欢看书，得多挑几本自己看不懂的。
顾自强良心又没那么痛了，父女俩开始埋头干活。
这里的书缺张少页都算好的，有许多被水泡过连字都看不清。
丫蛋捏着鼻子，用两只手指夹起一本发黄的书。
“爹，这里的书真的还能看吗？”
顾自强干活的时候很专注，他已经翻到几本品相还不错的小人书。
“你多翻翻，翻干净的地方。”
丫蛋撇撇嘴，用狗鼻子闻了闻。
哎，怎么除了霉味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确定，再闻一下。
顺着味道追寻过去，最角落躺着一本黑色的书。
丫蛋吸吸鼻子，就是这个味道，有点像放发霉的药材。
书皮很厚，里面的字也很潦草。
丫蛋完全看不懂，但这不重要，哥哥能看懂就好了。
顾自强翻了十多本才停手：“丫蛋，你好了没？”
丫蛋艰难地抱着黑书走过来：“我好啦。”
顾自强把她的书接过来，摞在一起抱着往外走。
称重后，最后一共花了五毛八。
看着他手里的零钱，丫蛋小心翼翼问。
“爹，我能摸一下钱吗？就摸摸，我不要钱。”
顾自强把钱递过去：“到时候想我就寄信，打电话也行。”
丫蛋瞪大双眼：“给我吗？”
嘿嘿，明天不用陪棒槌爹玩了，他已经没有钱啦。
顾自强摸摸她的脑袋瓜：“嗯，给你。别让你娘知道了，不然你的钱就保不住了。”
丫蛋当他后面在放屁，把钱揣好后仰头甜甜一笑。
“知道啦，这是我和爹的小秘密。”
才怪，等娘下工她就找娘要夸夸去，嘿嘿~
大娘见他带着小孩不好拿，还特地找了根绳子把书捆起来。
顾自强笑着道谢，收获满满往老黄牛村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丫蛋晃晃小脚丫。
“爹，我想要背背，村里…”
顾自强为了避免良心痛，立马蹲下。
“上来吧。”
丫蛋有点不开心，她还没演完戏呢！
不过爹的后背还挺舒服的，她又觉得有这个棒槌爹不算坏。
狗是没有父亲这个概念的，丫蛋两辈子也是第一次和父亲相处。
与娘天然的压制力和亲切感不同，直到现在她才对父亲有一点点雏形印象。
顾自强都以为她睡着了，正想换手护好她屁股的时候听到动静。
“爹，你以前有想过我吗？”
顾自强停顿几秒继续往前走，一直没有说话。
丫蛋把头靠在他后背上：“那爹以后多想我，多想娘，多想哥哥好不好？
娘可喜欢你啦，她之前为了你还跟奶奶吵架……”
顾自强把她往上抻了抻：“我会的。”
自这次对话完，父女俩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顾自强没有后悔帮别人，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多想李红梅的处境。
以后日子就好过了，希望下次再见到闺女的时候，她能成为一个肉嘟嘟的小胖妞。
到村口，丫蛋闹着要下去：“爹，我想去找甜枣。”
顾自强索性跟着她一起去，到甜枣家门口吃了个闭门羹。
既然不在家，那就只能回家了。
踏进院子，丫蛋扯嗓子喊：“娘，哥哥，我回来啦！”
毛蛋难得享受单人时光，听到这一嗓子整个人一抖。
“娘上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