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什么阵仗”范致意皱紧眉头,运动员的本能让他嗅到了“挑战”的气息,但这气息里明显掺著“坑爹”的味道。
“游戏规则很简单!”王征宇的声音透过喇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两两一组,戴上耳机!你们耳机里会播放『小小助兴音乐』。”他故意加重了“小小”二字,引得眾人心头一凉。“然后,看对方身后那位黑衣人手里举的卡片!你们要做的,就是只用嘴型,把卡片上的词或者句子,传达给你的搭档!搭档猜对,得一分!猜错,或者超时……”他顿了顿,露出核善的微笑,“接受小小按摩『前菜』——比如,被黑衣大哥用筋膜刀『温柔』地刮两下小腿肚”
“筋膜刀!”易建联倒吸一口凉气,他那双因穿著童装t恤而暴露在外的、价值上亿的运动员小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王征宇!你是魔鬼吗!”邓潮的惨叫被蓬蓬裙的面纱闷住,听起来格外悲愴。他绝望地转向按摩店角落一尊鎏金的泰式佛像,双手合十(儘管动作被蓬蓬裙限制得有些滑稽),虔诚地低声许愿:“佛祖在上!信男邓潮,愿用陈赤赤十年桃运,换今日游戏別太缺德……”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进旁边陈赤赤的耳朵里。
“邓潮!我跟你拼了!”陈赤赤瞬间炸毛,顶著兔耳朵就要扑过来,被鹿寒和陆清歌眼疾手快地架住。一场粉红芭比与萤光绿巨婴的战爭在佛像前险些爆发,空气中瀰漫著沐浴露残留香气和塑料羽毛摩擦的焦糊味。
分组在鸡飞狗跳中迅速完成:邓超vs陈赤赤(冤家路窄)、鹿晗vs范致意(顏值与力量的诡异组合)、王保强vs易建联(憨厚与巨人的碰撞)、陆清歌vs某位兄弟(斯文与未知的挑战)、剩下两人一组。
十人如同待宰的羔羊,被“请”上草蓆,沉重的大號降噪耳机扣上脑袋的瞬间——
“咚!咚!咚!嚓——!”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如同高压水枪,毫无预兆地、狂暴地衝进每个人的耳膜!那鼓点密集得如同暴雨砸在铁皮屋顶,电吉他的嘶吼仿佛要撕裂灵魂!整个按摩店昏黄寧静的氛围被砸得粉碎!
“嗷——!”陈赤赤第一个遭殃,他猛地一哆嗦,像被电击的青蛙,整张脸瞬间皱成痛苦面具,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差点从草蓆上翻下去。他感觉自己的脑浆子都在跟著鼓点疯狂蹦迪。
对面的邓潮也没好多少,蓬蓬裙都跟著音浪抖了三抖。他努力瞪大眼睛,看向陈赤赤身后那位黑衣人。黑衣人如同机器人般,面无表情地举起第一张白卡,上面是几个清晰的印刷体汉字:“榴槤燉鸡汤”。
陈赤赤强忍著脑仁被震碎的痛苦,看清了字卡。他深吸一口气(儘管吸进的都是重金属音符),努力调动脸部肌肉,对著邓超,用极其缓慢、极其夸张的口型比划:“榴——莲——燉——鸡——汤——”
然而,在震天响的摇滚乐中,在陈赤赤那被痛苦扭曲的表情加持下,邓超眼中看到的画面是:陈赤赤的嘴巴先是撅成一个圆(榴),然后咧开像要咬人(莲),接著做出呕吐状(燉),最后上下开合像小鸡啄米(鸡),最后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大圆(汤)。
邓超的大脑飞速运转,结合陈赤赤丰富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他以为那是提示),一个匪夷所思但在他逻辑里无比合理的答案脱口而出:“老——母——猪——戴——胸——罩——!”
“噗——!”旁边一组正在喝节目组“贴心”准备的冰水降火的王保强,一口水全喷在了易建联紧绷的hellokittyt恤上。整个按摩店瞬间被巨大的爆笑声淹没,连几个黑衣壮汉的嘴角都可疑地抽搐了一下。陈赤赤在耳机的地狱摇滚中,只看到邓超的嘴巴在动,以及周围人笑得东倒西歪的模样,气得在草蓆上直蹦,兔耳朵疯狂抖动:“邓潮!你大爷!猜的什么鬼东西!”可惜,他的怒吼被重金属完美吞噬。
与此同时,鹿晗这边也遭遇了滑铁卢。他身后黑衣人举起的卡片是:“夜市烤鱷鱼肉”。
鹿晗努力维持著偶像的表情管理(虽然穿著波点羽毛装毫无偶像可言),对著范致意,用自认为清晰的口型比划:“夜——市——烤——鱷——鱼——肉——”
范大將军戴著耳机,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著鹿晗那精致但略显紧张的嘴唇。他看到的嘴型是:嘴巴微张(夜),然后抿紧(市),接著嘟起像吹气(烤),再然后嘴巴咧开露出牙齿(鱷鱼),最后嘴唇抿成一条线(肉)。范致意的思维,如同他踢球的风格,直来直去,且充满了铁血气息。一个符合他身份认知的答案在脑海中成型,他中气十足地大吼:“宫廷——玉液——酒——!”
“哈哈哈哈!”这下连工作人员都笑趴了。神t宫廷玉液酒!鹿晗绝望地捂住脸,波点羽毛隨著肩膀的抖动簌簌落下几根。范致意还一脸不解,对著王征宇喊:“导演!他明明就是那个口型!是不是他比划错了”
游戏继续,笑料升级。题目难度如同坐了火箭。
王保强面对的题目是:“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这位憨直的“许三多”,憋红了脸,努力调动他並不丰富的面部表情,对著易建联,嘴巴先是撅起(用),然后努向下方(脚趾),接著做出一个极其用力、仿佛便秘般的“抠”的动作,最后双手张开比划了一个“大”字(三室一厅)。
易建联那高人一等的视角,將王保强所有细微的、狰狞的、用力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结合王保强一贯的朴实作风,得出了一个感人肺腑的答案:“努——力——种——地——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