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揍敌客家推开七扇门通常会被当成是敌袭来着。
“没想到是贵客登门,我们揍敌客家失礼了。”
银发男人,也就是席巴·揍敌客的眼睛精准地落在了姿态轻松的塞巴斯蒂安身上,粗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
那位看不到真实容貌的夫人也注意到了单手推门的塞巴斯蒂安,电子屏幕上的绿色线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紧接着她再次爆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
远处的森林中惊起了阵阵的飞鸟。
猝不及防的夏尔:!!!
眼见着自家少爷脆弱的身体轻轻地晃了晃,塞巴斯蒂安赶在基裘·揍敌客再次开口之前,向前走了一步。
双方简单的进行了一下自我介绍之后,作为家主的席巴主动提出已经安排好了房间供他们休整。
“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塞巴斯蒂安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席巴身后的管家梧桐,
然后将面色惨白的夏尔抱了起来:“那么,失礼了。”
失去了塞巴斯蒂安的力量,沉重的大门缓缓合上了。
“阿娜达......”基裘脸上的电子屏发出滴滴的声响。
她并不是自愿保持安静的。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那铺天盖地的恶意做不得假。
对上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她甚至升不起任何想要攻击的想法。
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每一条神经都在催促她逃跑。
那个男人在警告她。
基裘毫不怀疑如果她当时没有忍住,对方很可能会让她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把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引到枯枯戮山真的是好事儿吗?
席巴看着塞巴斯蒂安离开的方向,“父亲,您怎么看?”
席巴身后的空间骤然发生了扭曲,一个胸前写着“一日一杀”的字条的老者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下。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神情严肃:“他发现我了。”
“这个人不是揍敌客家能够驾驭的。”
就算在他最鼎盛的年纪,想要推开7扇黄泉之门也不可能像那个男人一样没有丝毫的烟火气。
招揽对方这件事怕是行不通了。
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与之交好。
毕竟人已经到了枯枯戮山,现在想把人赶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席巴的眉心隆起明显的弧度:“伊尔迷?”
“他很看重那个孩子。”伊尔迷说着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观察到的消息。
这同样也是一件让伊尔迷无法理解的事情。
那么脆弱的孩子如果生在揍敌客家,他根本就不可能让对方出门!
只有在家里他才不会受伤。
那个男人明明很重视对方,为什么还要放任他在这么危险的世界里四处乱跑?
那个孩子?
席巴的脑海里闪过一张苍白精致的面容。
“再观察看看吧。”
要是伊尔迷说的是真的,那么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啊,对了,父亲这个给你。”伊尔迷将一张纸递给了正在思考着什么的席巴。
席巴顺手接过来看了一眼。
“这是什......”
伊尔迷眨巴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账单。”
“来回飞艇的路费,酒店的费用,餐饮费,还有误工费,我原本打算利用这段时间接几个单子来着。”
席巴把手里的纸晃得“哗哗”作响:“所以,这就是你把那几个单子的酬劳也写上去的原因吗?”
伊尔迷相当坦然的点了点头:“如果我出手,这几笔单子是绝对不会失败的。”
席巴:......
席巴与自己掉进了钱眼儿里的大儿子对视了片刻,然后头疼的放弃了想要让他正视“他没有做任务,任务的酬劳就不可能属于他”这件事情的想法。
有什么用呢?
之前他又不是没有尝试过。
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算了,反正没有多少钱,就当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补贴儿子好了。
伊尔迷冲着席巴咧了一下嘴,似乎是想要对他笑一下,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落在席巴眼里就像一个扭曲又诡异的鬼脸。
画面过分辣眼睛,席巴默默地闭上眼。
“先去休息吧。”
伊尔迷对着他点了点头,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先去看看奇犽好了,希望在自己离家的这段日子里,他没有偷懒。
与此同时,某个躺在后山树冠里的银发少年猛地打了个喷嚏。
闭着眼睛单手搁在脑后的奇犽·揍敌客晃了晃垂在树干旁的腿,用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尖。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正准备继续闭目养神,下一秒却像是触电一样猛地坐了起来。
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因为惊惧微微发白,漂亮的猫眼儿里溢满了烦躁和不安。
“这个时间,该不会是大哥回来了吧?”
另一边。
“少爷,您还好吗?”
送走了带路的梧桐之后,塞巴斯蒂安将夏尔放到宽大的床上。
耳朵里嗡嗡直响的夏尔睁大眼睛努力辨别着塞巴斯蒂安的嘴型,试图理解他在说什么。
“呀嘞呀嘞,这可不太妙啊。”
“是伤到耳朵了吗?”
塞巴斯蒂安的眉头轻蹙,突然俯身单手捏住了夏尔精巧的下巴。
“你要做什么?!”
塞巴斯蒂安莫名其妙的动作让夏尔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他,可是他的掌心还没有触碰到恶魔的衣角,纤细白净的手腕就被对方的大手拢住了。
夏尔:!!!
塞巴斯蒂安用一种不会伤害到夏尔的力道圈住了他的手腕,白色衬衣袖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开了,一节光洁的小臂从衣袖中探出来僵在半空。
见他还想要挣扎,塞巴斯蒂安干脆将自己的膝盖压到了床沿上,正好压在夏尔的两腿间的位置。
身形纤细的少年被恶魔高大的身影完完全全的笼在了身下。
“少爷!”一身漆黑的执事厉声道:“请让我为您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