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宫远徵语气恢复了冷硬,“长老们怎么说?”
“长老震怒,已经将羽公子和金繁扣下了,正派人来请执刃过去商议处置。”
宫远徵在心里冷哼一声。
那群老东西,平日里满口规矩大义,真出了事,一个个缩得比乌龟还快。这会儿想起他是执刃了?不过是想让他去收拾烂摊子,或者借他的手去当那个恶人,好让他们自己继续维持那副德高望重的假面具罢了。
他现在浑身没劲,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才懒得去陪那群老东西演戏。
“告诉他们,我病了,起不来身。”宫远徵靠在南卿身上,阖上眼,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羽宫的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要他们这群长老做什么?”
侍卫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一向强势的执刃会是这个反应。但他也不敢多问,只当是执刃真的病重难支,连忙行礼后退了出去。
殿门重新合上,将外面的喧嚣与寒风一并隔绝。寝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药炉里炭火偶尔发出的轻微爆裂声,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宫远徵向后靠了靠,更加深地埋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身后南卿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那股熟悉的昙花香气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是谁干的?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
宫流商?
不,那个老狐狸虽然恨不得宫子羽死,他没那个本事在羽宫的严防死守下下毒。
那是谁?
能在羽宫下毒,还能逼得金繁断臂……这手段,阴毒又狠辣,绝非一般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