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南卿在后面笑得花枝乱颤。
僵持的三人,齐刷刷地循声望去。
南卿靠着门框,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显然是已经看了许久的戏。
宫紫商脸上的悲壮瞬间凝固。
宫尚角脸上的疲惫瞬间僵硬。
宫远徵脸上的窘迫瞬间炸裂。
“南卿!”
宫远徵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他手脚麻利地解下自己身上厚实的大氅,然后不容分说地将那个还在看戏的女人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只留出一颗脑袋。
“穿这么少就跑出来,想被冻死吗?!”他气急败坏。
做完这一切,宫远徵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哥和他姐,还站在不远处,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
“小执刃是怕妾身冷,”被裹成蚕宝宝的南卿从厚厚的领口探出头,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她故意凑近他耳边,用气音问道,“还是怕妾身这副模样,被旁人瞧了去?”
宫远徵被她精准地戳中了心事,脸颊瞬间烧得更厉害了。
他当然是怕她冷,也怕、怕她这副只穿着寝衣、长发披散的慵懒模样,被哥哥和宫紫商看了去。
南卿看着他这副心虚的模样,不再逗他,转身招呼那两个还僵在原地的木头人。
“角公子,大小姐,不如进屋一叙?”
宫尚角:“……”
头更疼了。
宫紫商:“!”
磕、磕到现场了!
南卿施施然地转身,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脚踝上的银铃发出一串清脆又暧昧的声响。
宫远徵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
他想把她抱到榻上,可哥哥姐姐还在后面看着。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冲动,一只手揽住南卿的腰,另一只手半扶着她的手臂,几乎将她半揽半端地催促道:“快进去!”
宫紫商跟在后面,看着两人亲昵的身影,激动地直捂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笑声。
殿内,桌案上一片狼藉,只留被白子淹没的棋盘。
如玉的白子堆积如山,甚至有不少已经滚落到了地上,零零散散地铺了一地。
南卿心情不好吗?
宫远徵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南卿,又不受控制地,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宫尚角。
是哥哥……又惹她不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