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槽卸力,会影响整体的坚韧度,遇上重击,容易断裂。”宫远徵再次否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就着这个小小的机括,旁若无人地讨论了起来。
直到半个时辰后,两人才终于就最后一个细节达成了一致。
宫紫商意犹未尽地将那枚机括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恋恋不舍地将其放下。
“父亲他……”她眼底的光亮了些许,却又很快黯淡下去,“他说,商宫的门楣只有等我弟弟长大……”
“那是他眼瞎。”宫远徵毫不客气地评价。
宫紫商被他这句简单粗暴的安慰逗笑了,心里那点因往事而生的郁气,也散了不少。
“弟弟,我干了!”
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声音里是压抑了多年的不甘与豪情。
“我早就看宫门里那套重男轻女的迂腐做派不顺眼了!凭什么女子就不如男?我的本事,比商宫那群只会吃干饭的男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她看着宫远徵,眼里燃着两簇明亮的,名为野心的火焰。
“你放心,只要你信我,我宫紫商绝不会让你失望。”她看着宫远徵,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坚定,“图纸、材料、人手,你说的,可都算数?”
“自然。”宫远徵点头。
“那,”宫紫商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熟悉的,挤眉弄眼的八卦神情,“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点什么?”
“什么?”宫远徵警惕地看着她。
“就……南家主的事啊。”宫紫商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你俩,现在进行到哪步了?”
宫远徵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夜,南卿将捆仙绳交到他手里的模样,还有那句轻飘飘的、带着蛊惑意味的“先试试看”。
“就这样。”他回答。
他不知道南卿的过去,但他知道,她的未来,只会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