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七个新生的儿女取名,耗费了邓安不少脑细胞。
他既要考虑寓意,又要避免重复拗口,最终勉强定下:貂蝉之女名邓璎,董白之子名邓骁,杜夫人之子名邓睿,蔡文姬之女名邓姝,冯妤之女名邓婉,蔡夫人之子名邓昶,樊玉凤之子名邓毅。
将名单交给上官婉儿登记造册后,邓安便开始了他的“后院巡礼”。
第一站,发妻袁年处。
袁年的院落一如既往的清雅安静。
她正坐在窗边,细致地缝制着一件小儿衣裳,眉宇间是为人母后的温润与平和。
见到邓安,她放下针线,起身盈盈一礼,语气温柔:“夫君凯旋归来,辛苦了。”
邓安扶起她,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心中有些愧疚,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曹操嫁女、夏侯家定亲之事说了出来。
袁年听罢,神色未有太大波动,只是轻轻颔首:
“夫君乃当世英雄,联姻结盟,是应有之义。妾身一切以夫君与大局为重,自会妥善安置新来的妹妹。”
她顿了顿,补充道,“夫君不在的这些时日,甄宓妹妹安分守己,吕玲绮姑娘虽仍少言,却也未曾生事,袁沅妹妹亦是知礼。她们……品性都是好的。”
她以自身的节操品行去衡量他人,言语间带着一份正妻的宽容与笃定。
邓安握了握她的手,心中感激这份理解与支持。
第二站,蔡夫人与樊玉凤处。(二人院落相邻,时常往来)
蔡夫人风韵犹存,举止间带着成熟妇人的从容与些许疏离。
樊玉凤则依旧清冷,但眉宇间曾经的恨意已淡去许多,多了几分认命后的平静,尤其是在看到怀中幼子邓毅时,眼神会不自觉柔软下来。
邓安到来,二人依礼相见。
蔡夫人语气平淡:“大将军征战辛苦。”目光却在他身上打量,似在确认有无损伤。
樊玉凤则只是淡淡一句:“回来了。”
邓安知她们心结未完全解开,也不强求,只是温言询问孩子近况,又说起军中趣事,提到一些他“发明”的小游戏,打算日后教给孩子们。
蔡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樊玉凤的嘴角也微微动了一下。
长久以来,她们最初觉得邓安荒淫无度,但相处下来,发现他对待妻妾其实算得上温柔尊重,更重要的是,他那些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确实给这深宅大院带来了不同于寻常贵族家庭的生气,潜移默化中改变着她们的观感。
第三站,杜夫人处。
杜夫人性情温婉胆小,却是府中出了名的绝美之人,与貂蝉堪称双璧。
她见到邓安,如同受惊的小鹿,慌忙起身行礼,脸颊微红,眼神躲闪又带着欣喜。
“将…将军…您回来了。”声音细若蚊蝇。
邓安看着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怜意大起,扶住她:“不必多礼,辛苦你照顾孩儿。”他看了看乳母怀中睡得正香的邓睿,又温言安慰了杜夫人几句。
杜夫人只是低着头,轻轻“嗯”着,但那眼角眉梢的温柔与满足,却掩藏不住。
她不需要太多言语,只是这样被记挂着,便已心满意足。
第四站,貂蝉处。
若要论容貌之极致,府中仍以貂蝉和杜夫人为首。
她产后稍显丰腴,却更添一股慵懒妩媚的风情,抱着女儿邓璎,眼波流转间,依旧有倾国之姿。
见到邓安,她嫣然一笑,百媚俱生:“夫君可是最后一个来看妾身的?”语气带着一丝娇嗔。
邓安笑道:“总要一个个来,你这里,我岂敢怠慢?”
他上前看了看女儿,又端详着貂蝉,由衷赞道:“璎儿像你,将来定是个美人胚子。你也愈发美了。”说着,自然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貂蝉脸颊微红,眼中满是甜蜜,轻轻靠在他怀里片刻。
温存稍许,邓安便告辞前往下一处,貂蝉知他事务繁多,也体贴地没有多留。
第五站,冯妤处。
冯妤依旧是那副呆呆萌萌的样子,初为人母让她有些手忙脚乱,抱着女儿邓婉,眼神里充满了不知所措的爱意。
见到邓安,她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你看,婉儿她刚才对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