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
颍川城外,双手握住枪尖那钻心的疼痛,武松浴血救他突围的惨烈,那双手掌心留下的狰狞疤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当年的耻辱与仇恨!
“李傕老贼!认得我邓安否?!”
邓安催动乌骓,长枪如电,径直杀向土坡上的李傕。
他如今的武艺早已非吴下阿蒙,“太极”之意流转周身,使得他在乱军中穿梭自如,袭来的攻击大多被巧妙卸开。
“朝凤”枪法施展开来,虽不及童渊之神韵,却也凌厉无匹,挡者披靡。
李傕看到邓安杀来,先是一惊,随即认出他来,想起当年颍川之事,不由狞笑:“原来是你这小崽子!当年没宰了你,今日正好送你们一起上路!”
他挥刀迎上,刀法狠辣老练。
“铛!”
枪刀相交,爆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李傕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心中骇然,这小子力气怎么变得如此之大?
邓安得势不饶人,长枪展开,如同百鸟朝凤,点点寒星将李傕周身笼罩。
他招式兼具王越的狠辣、童渊的正大堂皇以及张三丰的圆转如意,虽略显驳杂,却威力惊人。李傕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保护将军!”李傕的亲卫见状,纷纷扑上来。
“滚开!”邓安怒吼,长枪横扫,将两名亲卫扫飞,随即一记精准的突刺,直取李傕心窝!
李傕亡魂大冒,拼命侧身躲闪,“嗤啦”一声,枪尖虽未中心脏,却将其肩甲连带一大片皮肉挑飞,鲜血淋漓!
“啊!”李傕痛呼一声,手中大刀几乎脱手。
邓安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停顿,长枪回旋,借助乌骓马的冲力,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砸!这一击,蕴含了他五年苦练的根基与无尽的恨意!
李傕仓皇举刀格挡。
“咔嚓!”
那精铁打造的大刀,竟被邓安一枪砸断!枪势未尽,狠狠砸在李傕的胸膛上!
“噗——!”
李傕胸骨尽碎,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两下,便再无声息。
双眼圆睁,似乎难以置信自己会死在当年那个险些被他挑杀的小子手里。
“李傕已死!降者不杀!”邓安举起滴血的长枪,运足内力,声震四野。
主帅阵亡,本就因援军到来而士气大跌的西凉军,顿时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郭汜见势不妙,在亲兵拼死护卫下,丢下大军,仓皇向长安方向逃去。
正在乱军中砍杀的冉闵,看到邓安阵斩李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更浓的战意,哈哈大笑道:“好!邓将军果然有些本事!儿郎们,随某家杀光这些杂碎!”
马超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浑身是血,提着一个不知是谁的首级,冲到邓安附近,嘶声道:“邓公!多谢!”他知道,若非邓安及时来援并斩杀李傕,他今日恐怕真要交代在这里。
邓安对他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战场。
高长恭已开始指挥部队分割包围残敌,夏侯渊和杨再兴正在追击溃兵。
这一仗,李元昊派出的这支主力骑兵,算是彻底废了。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那两道狰狞的疤痕,此刻仿佛也不再那么刺痛。
旧仇已报一桩,但长安城还在,李元昊还在,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他深吸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眼神锐利如刀,望向了东方那座巨大的城池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