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然的话,绘声绘色颇有煽动性,连老辣的政治家文种,都有了心动。
“世上有此等女子?”
“文子见之恭敬有加,少伯见之视同红颜知己,天下大侠见之留恋忘归,王后、公主见之妒火燎原。这样的一位绝世女子,少伯岂肯忍得!”
文种摇摇头呵呵一笑。
“既如此,文子何苦力举此女,令少伯难堪?”
“相国七策,缺了美女计,万万不成。欲行此计,不是此女,万万不可。文子曾推演,少伯兄与此女子虽有前缘,只是缘分未到,正如文子以前所言:‘此女尚不属于范蠡,她属于越国。’”
文种听罢,点头称是。
“本相明白文子的苦心,确实是一心的为越国啊。”
“也不尽然,文子确实是为少伯兄着想啊!”计然意味深长地说。
“文子是说,少伯如不放此女,恐怕君臣失和啊!”
计然点头。
“文子实实担心。公主闹翻了天,只是私情而已,大王动了心,千秋大业将毁于一旦!”
文种沉思片刻。
“文子言重了,如今大王卧针毡,食藜藿,与民同耕,安有享乐之心!文子自不必担忧。不过,要说服少伯,只能是请大王下旨了。”
对文种的这句话,计然听出来话外之音:如若大王不下旨,那么大王就认可了的,范蠡可自行其事。计然佩服文种的老到,眼前浮现出勾践忽善、忽怒、忽悲、忽喜的形象,心想:大王会顾及到范蠡的私情,但是会怎样下旨?必须让大王见到西施、郑旦,若不下旨,范蠡就会逃过这一劫。
“相国可请大王到土城一寻,见过此女,以后的事情自有大王决断。我想,大王自有应对之策。”计然说。
文种觉得有理,就答应禀告勾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