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你小马哥叫一声‘老大’，可真不容易。”李天调侃道。
他递去一支烟，小马接过，顺手替李天点燃。
“别再叫我小马哥，我早就不做大哥了。”
“不当大哥还这么讲究？给你烟，你倒找我要火？”
小马话没出口，就见七八个人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小马哥吗？怎么在这儿？又给人擦车？”
“跟你说过多少回，好歹是我们集团的元老，怎么能干这种低声下气的活儿？”
“拿个碗跪在公司门口，我们路过时随手赏你的，都比你辛苦挣得多！”
面对嘲讽，小马缓缓吐出一口烟，冷冷说道：
“一群狗腿子，乖乖跟在你们大哥后面当狗吧。”
“我董阳就爱跟着成哥当狗，至少能吃饱。你呢？死瘸子。”
小马哼了一声：“很光荣吗？你嘴里的成哥，当年不过是替我拎包擦鞋的马仔。”
“我心情好叫他一声小成，心情不好就喊‘喂’。”
“都是跟老大混，凭什么你们老大这么废物？”
“死瘸子，你找死！”
董阳带着七八个人冲了过来。
李天把烟丢在地上，小马沉声道：“这事我来，你别插手。”
“我一直守你的规矩，今天也请你尊重我的规矩。”
说完，他一瘸一拐迎了上去。
小马拳脚依然利落，瘸着腿仍瞬间放倒两人。
董阳怒吼：“敢打我兄弟？弄死你！”
小马虽瘸，却凶狠不减。但董阳人高马大，又有帮手，加上小马腿脚不便，渐渐落了下风。
可小马打架从不退缩，瘸了也一样！
突然，他猛地跃起，扑向董阳——
董阳吓得连忙松手，小马趁机翻身跃起，一拳直冲对方面门。
电光火石间，董阳目光骤冷，右膝微曲蓄力，猛地顶向小马胸口。
这一记膝撞凌厉精准，若击中至少断三根肋骨，内脏怕也要受损。
谁知小马反应神速，擒住对方肘部借力翻转，竟将董阳整个掀飞。
落地瞬间就势翻滚，险险避开后续追击。
此时董阳手下方才回神，一拥而上围攻。小马虽浑身挂彩却死战不退，凭着一股狠劲竟将众人全部放倒。
胜局已定，小马却口吐鲜血，面庞肿胀，血渍顺着嘴角滑落。他浑不在意伤势，咧嘴笑道：“早说过......你们这群废物连瘸子都打不过？”
李天抛来支烟，小马凌空接住。朝地上啐了口血沫，将未点燃的香烟叼在唇间。
董阳被人搀扶着撂下狠话：“死瘸子等着，成哥饶不了你！”
小马嗤笑：“谭成？他那个位置本就是我让的。告诉他要珍惜时日——豪哥快出来了。”
最后那声“滚”字掷地有声。
待众人狼狈离去，小马摸索着掏打火机，却想起早已交给李天。
“在这儿。”李天晃了晃手中火机。
李天再次将打火机抛了过去。
小马接住，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随后，他自己也瘫坐在地上。
李天上前想扶他起来，小马却摆摆手：“不用。”
“为了一群马仔拼成这样，你觉得值得吗？要是豪哥看到你这副模样，他会怎么想？”李天问出心中疑惑。
小马苦笑：“我等了快三年，就是在等一个机会。我要争这口气——不是想证明我有多厉害，而是要告诉所有人，我曾经失去的，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如果只是你一厢情愿呢？如果豪哥根本不想再走这条路呢？”
小马挣扎着坐直身子，语气坚定：“不可能，豪哥是我兄弟。他不会不支持我。我们是最佳拍档，没有人比我更懂他。”
李天听完笑了：“为什么非要等他出来才拿回一切？你不过是在给自己心里的懦弱找借口吧？”
小马沉默不语。
李天又开口问：“你信神吗？”
小马摇头。
“我信。”李天看着他，“我就是神。神也是人，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就是神。你好好想想，是要自己掌握命运，还是交给别人？想通了，就来锦瑟酒吧找我。”
他顿了顿，又说：“顺便告诉你，港岛曾经有个传奇，叫坡豪。”
说完，李天转身离去。
小马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低声念道：“坡豪？”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满身狼狈，最终还是把李天的话暂时抛在了脑后。
红兴总堂口，陈浩楠打着哈欠汇报：“蒋先生，最近几天我们的生意根本做不下去。条子天天查牌临检，红兴的弟兄被抓了不少。”
蒋天养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
自从回到港岛，他没一件事顺心。这几天传来的，全是坏消息。
特别是陈耀去世后，红兴基层的管理几乎全乱套了。
金三角那边合作的将军，不知何故，最近把原先定好的货价上调了两个百分点。
如今又碰上警方大力推行“四扫”行动，东星现在根本不碰这类生意。
警察的重点目标全都对准了红兴。
蒋天养也被搞得焦头烂额。
太乙走进来向蒋天养报告：“蒋先生，大梵回来了，还带了几个生面孔。”
“嗯，请他们上来。”
没过多久，大梵领着两男一女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红发红眉，另一个身材高大、戴着墨镜，跟在后面的女子正是之前在港岛出现过的七俏俏。
没等大梵介绍，红发红眉的人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