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鹰赤看向二哥鹰羽:

“好像出事了,二哥,怎么办?”

鹰羽只是摇了摇头。

李天推门下车,两旁手下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通道。

他带人径直走向九龙冰室,并未理会九纹龙。

毕竟今日目标本就不是他。

李天随手拉了把椅子,坦然坐下。

鹰羽与鹰赤两兄弟被盯着,听见问话:“昨天去追灰狗的,有你吧?”

鹰羽点了点头。

“认了就行。”

李天正要动手,鹰羽急忙解释:

“天哥,我是参与了,但我提前叫人给你们报了信,希望你能体谅。”

野狼在一旁大骂:“鹰羽,你居然吃里扒外?难怪昨天你不动手,灰狗那么巧被人救走——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

李天听到这,挑了挑眉:

“昨天,是你派人通知我的?”

鹰羽再次点头。

虽然李天想不通鹰羽为何这样做,但此刻也来不及细想。

“那你带你的人站到一边去,这儿没你们的事。”

鹰羽和鹰赤便领着人退到一旁。

李天转向野狼:“听你刚才的意思,昨天围攻我兄弟灰狗的,有你一份?”

“有,我老大是太子,你**……”

李天猛地起身,抄起椅子就朝野狼砸去。

野狼没料到李天出手这么快。

砰的一声,椅子重重砸在野狼身上,他脑袋被砸进桌子里,血顺着嘴角淌下。

李天脸色阴沉,冲上前一把揪住野狼的衣领将他拎起。

“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你老大不就是太子吗?我会怕他?今天我就是冲着你们来的。再敢乱叫,我现在就宰了你!”

野狼顿时没了刚才的气焰。他在九龙区一向横行惯了,出了事只要报上太子名号,道上的人多少会给点面子,很少有人真敢和太子撕破脸。

平日里大家都讲究和气生财,没什么大不了的利害冲突,谁也不会轻易动手。

可今天的情形却与往常截然不同。

李天指名道姓,摆明就是冲着太子来的。

一向嚣张惯了的野狼,此时也陷入了沉默。

李天一把拽住野狼,转头问鹰羽:“昨天他带了多少人围堵灰狗?”

鹰羽在一旁吞吞吐吐地回答:“大概……七八个人吧。”

话音未落,李天手臂一甩,狠狠将野狼扔了出去。

同时大喝一声:“砍了他!”

守在门口的阿权一行人听到命令,瞬间一拥而上。

“砰砰……嘭嘭……”

转眼之间,野狼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李天又向鹰羽问道:“太子现在人在哪?”

“天哥,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李天也没为难他,转身就要带人离开。

刚走出九龙冰室,鹰羽和鹰赤两兄弟就追了出来。

“天……天哥,灰狗兄弟怎么样了?”

李天眼神微微一暗。

“还不清楚,人还在急诊室。怎么,找我有事?”

李天心里清楚,鹰羽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搭话。

此时的鹰羽已不再犹豫。看到外面李天带来的人马,他几乎可以肯定——李天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

这一点,比起当年的九纹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兄弟,说干就干,哪怕拼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天哥,看在我们报信的份上,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你先说,我听听看。”

“今**子哥抓了红姐和龙哥的儿子,约了晚上七点在他公司楼顶见面。我担心龙哥会有危险……能不能请您出面站个场?龙哥现在的情况,您也清楚。”

说完,鹰羽忐忑地望着李天,生怕他会拒绝。

李天并未直接回应鹰羽,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值得吗?我先把话放在这儿,灰狗在我心里的分量不轻,你为了九纹龙动用这份人情,值吗?”

鹰羽苦笑着摇了摇头。

“天哥,咱们这行混的,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当初龙哥对我们三兄弟有恩。”

李天拍了拍鹰羽的肩膀,随后朝自己手下喊道:

“收队!都回去好好休息,晚上七点去找太子那个**,给灰狗**!”

“是,天哥!”

“收到,天哥!”

李天转身上了车,带着众人离开了。

鹰羽见李天答应,长舒一口气,转头问弟弟鹰赤:

“我擅自用了这份人情,你们不会怪我吧?”

鹰赤一拳轻捶在鹰羽肩上。

“说什么呢二哥?我们三兄弟之间哪来怪不怪。只不过从今天起,我们九龙三鹰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鹰羽明白鹰赤话里的意思。

“唉,别想那么多了。欠的人情债,迟早都是要还的。”

另一边,九龙冰室的老板康哥对九纹龙说:

“阿龙,你们先收拾店里,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

康哥也没瞒他:

“我去找长发聊聊。你难道真要一个人去?”

九纹龙满不在乎:“没事,不用麻烦。”

“什么不用?你不担心,我可放不下心。行了,我很快回来。”

九龙冰室的事很快传遍了九龙区,各路有头有脸的人都听说了。

不过传言五花八门。

有人说李天收了九纹龙,今天特地带人到九龙冰室替他出头,砍了太子的人。

也有人说,李天原本就是跟九纹龙的,今天九纹龙有难,他立刻带人赶来相助。

然而,能够真正掌握真理的人始终是少数。

例如红兴的陈耀、恒字的火山,以及恒字的二路元帅鼎爷、合联胜的鱼头标……

李天让阿权带手下先回去。

他自己则赶到医院,找到阿风时,阿风急忙开口:“天哥,我正要打电话给你,灰狗哥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医生说他失血过多,需要休养几个月。”

李天看着病房里昏迷的灰狗,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从小跟野狗抢食长大,命硬得很。”

就在李天探病的同时,身在钵兰街的白头翁也收到了消息。

“本叔,

白头翁放下酒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阿天这时候不该选和太子开战,这并不明智。他不是那种没脑子、看不清形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