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皮手上功夫不弱,贫苦出身,当年也是凭一把刀在鱼市拼杀出来的。
但那是年轻时的沙皮,如今实力较李天稍逊一筹。
李天一时也奈何不了沙皮,双方陷入僵持。
纵使年岁增长,沙皮的实战经验仍在。
李天体力本就不济,一时难以取胜。
砰砰砰!
双刀猛烈交击,发出沉闷撞击声,震得两人身躯微颤。
沙皮只觉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刀。
然而力道相互,李天的体力始终是隐患。
李天手腕也经不住几次冲击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李天心念电转,把心一横。
拼了!
李天右腿猛然前踢,直踹沙皮腹部。
沙皮虽已力竭,却深知若中此击必败无疑,急忙闪避。
可惜他的动作终究慢了半拍。
轰隆!
沙皮腹部遭受重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
李天这一脚毫无保留,反冲力让他自己也踉跄倒地。
但他立即起身,冷眼扫视四周。
围观者吓得浑身发抖,无人想通为何激战至今,李天仍能爆发出如此骇人的力量,连沙皮老大都被击溃。
你……究竟是谁?红兴从未听说过你这号人物!沙皮挣扎爬起,惊骇地望着李天。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必死无疑。
到了地府记住,取你性命的是李天。
李天赤膊逼近,身上细小刀伤纵横交错。胸前青墨麒麟纹身浸染鲜血,更显狰狞。
沙皮的小弟们无人敢上前阻拦,早已丧胆。李天带着仅存的七八名弟兄,步步逼近倒地不起的沙皮。
沙皮狼狈地用手撑地向后挪动,早不复当初威风。
李天来到他面前,举刀挥落。
寒光闪过沙皮脖颈,鲜血喷溅李天满脸。
沙皮发出凄厉惨叫,颈间血如泉涌。
鲜血浸透了李天脚下的沙地。
他再度挥动手中的长刀,斩向沙皮另一条腿。
刀锋落下,
沙皮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瘫倒在地不住抽搐。
李天抛下手中的刀,对红兴其余手下喝道:解决他!
杀!!
几名小弟闻声立即扑上前去。
李天转头朝沙皮残存的部下厉声呵斥:
“滚!”
剩余的马仔面面相觑,此刻他们已是群龙无首。
全然不知所措。
李天抬脚踹向最前方小弟的膝窝,那人当即跪倒在他面前。
随即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
凄厉的哀嚎顿时响起。
李天眼中不见半分怜悯,宛若带着音响在广场起舞的老者。
此刻他聚焦着全场目光,所经之处人群纷纷退避。
当靓坤将最后一刀捅进沙皮心口确认断气后,
急忙追上李天的脚步。众人行至鱼市门口时,
李天才松开手中哀嚎的马仔。
此时傻强也驱车赶到。
他急匆匆喊道:“坤哥,快上车。”
靓坤狠狠瞪了傻强一眼,不知当初是鬼迷心窍还是怎的,
竟会收下这般蠢材。眼下局势都看不明白?
此刻岂是离开的时机?上什么车?
憋闷整晚尚未立威,岂能就此罢休?
靓坤挺身朗声宣告:
“我是红兴堂主靓坤,从今往后这片鱼市归我们红兴。想混口饭吃的,就到中环找我靓坤。”
沙皮的部下们噤若寒蝉。
李天原本欲要离开,但靓坤这番话给了他新的启示。
今日这场恶战,明面上靓坤确是主事之人。
但实际上,决定胜负的关键在于李天,没理由不留下他的名字。
“坤哥说的话,你们都没听到吗?”
李天说完又往前逼近几步,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动手。
沙皮的手下们吓得连连后退,嘴里慌忙应道:
“听到了,大哥!”
“听到了,大哥!”
李天冷冷扫视他们,语气阴沉:
“要是有谁不服,想替你们老大**的,尽管来红兴找我,我叫李天!”
靓坤见李天几句话就镇住了那群人,眼中闪过欣赏的光。
他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未来的画面:自己在前头放狠话、摆架势,而脏活累活全交给李天他们处理。当然,大头也是一把好手,还有李天身后的那个小子——刚才砍人时,这三人的表现靓坤都看在眼里,绝对称得上是猛将。
靓坤迫不及待地走到李天面前:
“阿天,你们今天先别回铜锣湾了,一会儿跟我去中环。我带你们处理伤口,这时候去医院不方便。等伤处理好了,我请你们按摩,所有开销算我的。”
李天点头应下:
“这儿坤哥说了算,听你安排。”
靓坤满意地笑了,让傻强他们开车,一行人直奔中环。
李天只是些皮外伤,消毒上药后,连包扎都不用。大头和灰狗伤得重些,身上缠满绷带,裹得严严实实。
随后,靓坤给李天、大头和灰狗每人安排了两个姑娘。三人正要上楼时,靓坤让傻强从手提箱里取出几沓钱,分别塞到他们手中。李天粗略一看,大约有五十多万。
“坤哥,这钱是……?”
靓坤一脸无所谓地说:“这钱是我自己掏的,赏给你们。以后你们三个就跟着我靓坤混。”
“我保证你们吃好喝好,在中环除了我,谁都不用搭理。”
“特别是你阿天,要是跟了我,我马上想办法帮你扎职红棍。”
李天心里其实很想要这笔钱,但这会儿绝不能收。
万一传出去,他李天的名声就难听了。
好歹现在他还是大佬b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