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崎素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助，她下意识地想要看向自己心底的那个少年。
「帮帮我...小林......」
她心底的少年早已垂下眼眸，眼神阴郁地可怕。
“那是什么？”丰川祥子冷笑，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施舍？愧疚？还是说——你们只是怕自己的良心过不去？”
高松灯蹲下身，颤抖的手指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本，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咬住下唇。
「我该怎么办......」
她最终只是吐出两个字：“朋友......”
“朋友？”丰川祥子咀嚼着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
她环视排练室里的每一个人，目光最后停留在若叶睦身上，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
“睦，连你也站在他们那边？”
若叶睦轻轻摇头，她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触碰祥子，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她的嘴唇轻轻开合，却没能发出声音。
「祥...没有‘那边’......」
但这句话终究没能传达出去。
丰川祥子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是最后一点温度也被抽离。
“是吗？”她的声音极其低落：“那看来...是我站在了‘另一边’。”
高松灯的笔记本从指间滑落，散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修改过的歌词，每一页的角落都画着小小的星星——那是她最喜欢用来代表乐队的标记。
椎名立希仍然攥着祥子的衣领，但她的手指已经松了力道，她咬着牙，声音低哑：
“你到底想怎样？”
丰川祥子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高松灯的笔记本上，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刺痛了一般。
长崎素世扶着音箱缓缓站直，她的声音极其的颤抖：“小祥...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你。”
“可你们已经这么做了！”丰川祥子的声音骤然拔高，近乎嘶吼。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某种濒临崩溃的尖锐：“是啊，没有我，你们反而更好了，对吧？”
高松灯坐在地板上，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低声说道：“我们...只是在等你回来...”
“等我？”祥子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等我回来做什么？见证你们已经不需要我的事实？”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若叶睦身上，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连你都觉得...没有我也可以。”
若叶睦的指尖轻轻蜷缩，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能握住。
「我...又做错事了......」
高松灯终于哭出声来，眼泪砸在笔记本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想要上前，却被椎名立希拦住。
立希的眼神复杂，既愤怒又痛苦：“灯...别过去。”
丰川祥子看着这一幕，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看吧...连靠近我都不被允许了。”
长崎素世终于无法忍受，她的声音近乎哀求：“小祥...求你了，别这样......”
丰川祥子深吸一口气。
“我明白了。”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退出乐队。”
丰川祥子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暴雨在那一刻诡异地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