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刀,刺破了左边肺叶,肺里的积血会越聚越多,干扰呼吸,不过不会快速死亡,还有半小时时间回味一生才会窒息,好好的,跟这世界告个别吧。”青年的话,仿佛恶魔的呓语,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豆大的汗珠,从地上汉子的额头冒出,这绝对是让人最痛苦的死法之一,被濒临死亡的恐惧和绝望淹没,一点点的缺氧窒息,才是最大的折磨。
架刀的汉子颤抖了,本以为是人狠话不多的青年,偏偏又这么碎嘴,还懂杀人诛心,杀不死人质,结果都只剩个死了。
他知道,惹上了这种煞星,自己一帮人,再无逃生的可能。
“那就一起死!”刀刃划过御姐脖子,虽然青年的砍刀已经飞来,深深穿透此人的喉结。
青年沉默了,自己的确打破了他们的心理防线,但威慑过度,让他们失去了逃生的希望,于是选择鱼死网破。
他还是做错了,正如他跟女孩经常说的:
“我错了。”
“错哪了?”
“哪哪都错!”
而在献祭至爱,青年小宇宙即将迎来爆发的时刻。
天空的极光、星辰、旋转球灯,甚至漫天的黑夜,都开始渐渐虚淡,恢复了纯白,满世界的白。
“喂!什么情况?今天的剧情还没杀青啊喂!”那青年一身的纹身也开始逐渐虚淡,只留下一只皮卡丘在心口上。
“啊!不要啊!我的龙虎豹!”看到只剩一个纹身,青年彻底没有了刚刚的狂拽酷帅屌炸天,人狠话不多的人设也随之崩塌。
现在的身材,高度和五官还在,但没有了刀刻斧凿的肌肉和面部的棱角,甚至还有点小小凸起的啤酒肚,就像去掉美颜的邻家少年,普普通通,气势全无。
“谁?是谁!”
青年还想凝聚出刚刚的镜像,却是发现失去了力量,只感觉到一阵虚弱。
而且,就连心口的皮卡丘,都在消散。
“喔No~~!这可是她说我没个三年脑血栓都不会纹的羁绊!”青年目眦欲裂。
接着虚淡的是青年的四肢,和身体。
任凭他口绽莲花,把一辈子的脏话全都不带重复的骂了出来,事情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不过栩同学倒是领教了东北男人的嘴炮,自己一对一还真骂不过,甚至加上烟鬼的粤普和小和尚还有邝钧都不行。
随着栩同学越来越多的魂体出现在这个房间,那青年也终于感觉到了其他人的存在。
就这么看着栩同学从地面钻出,从纸片人凝聚成人形,全程都忘记了开骂,也忘了合上骂得正爽的嘴。
两道灵魂四目相对,怔怔无言。
“你瞅啥?”栩同学不得不打破这尴尬的氛围,两个大男人搞啥深情对望呢?
为了照顾这个兄弟,栩同学还贴心的用上了自己所会不多的东北话。
“你会说华夏语?你是谁?怎么来的?怎么出去?可不可以带我一个?”一连串的问题机关枪似的从半透明的青年嘴里吐出。
“呃,是我先问的。”栩同学好奇这朋友为什么不按套路回答,东北打招呼不都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