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自己跟喝了两瓶假酒一样,脑袋里全是奇奇怪怪的事,全是‘过年穿什么’‘老妈会不会生气’‘秋裤的十八种穿法’……
昨天晚上的感觉?毛都不剩一根了,任木安年怎么引导都没有用……
木安年看他实在是没状态,也只能无奈地摆摆手,让他自己先“找找感觉”,反正吸收高阶材料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木安年坐在场边的休息椅上,对着一个悬浮光屏眉头紧锁,手指飞快地点划着,时不时不停的深呼吸,似乎是在忍着些什么。
刘蓓抱着膝盖坐在柯一文旁边,试图给他加油打气。
陈溯则靠在不远处的柱子阴影里,闭目养神,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淡定模样。
所有人都表示“不急不急”“慢慢来”“水到渠成”。
只有柯一文自己,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训练场中央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场边传来木安年忍无可忍的咆哮,声音之大,连闭目养神的陈溯都掀开眼皮瞥了一眼。
“蠢货!一群脑子里塞满异化淤泥的蠢货!!”
木安年猛地一拍桌子,悬浮光屏都因为力度之大跟着颤了颤。
他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对着通讯器另一端的人破口大骂:“地狱开发局的那帮官僚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把d-7区的空间裂隙当成‘异界风情观光点’对外开放?!还他妈搞团购优惠?!难道那地方被地狱弄成筛子了你们的脑袋也被弄成筛子了!浆糊撒了一地是吧!?”
“他们是想给痴愚人送外卖还是想给地狱异兽开自助餐厅?!嫌现境太安稳了是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显然被气得不轻,接着又把炮口转向自家:“还有你们市场部那群小天才啊!谁给他们的勇气把最新一代空间稳定器的外壳涂成荧光粉还镶上夜光星星的?!”
木安年简直要气笑了,语调尖刻:“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给它配个七彩跑马灯,然后送去参加选美大赛啊?!”
通讯器那边似乎传来了微弱辩解,木安年立刻用更高的音量盖过去:“什么?‘迎合年轻用户审美’?!我他(哔——)的审美你个头!”
“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为那层破涂层散热不良,核心部件在测试台上差点原地升华成空间烟花?!”
“研究和设计部的人呢?!都死光了吗?!这种反智方案是怎么过审的?!我花大价钱请你们来是搞前沿科技还是搞儿童玩具艺术创想的?!……”
场中央的柯一文被这狂暴的骂声震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蛇皮差点滑脱。
他终于深刻理解了木安年昨晚那句“我可不会像韵生哥那样忍着”的真谛……这位爷心里有气,那是真的一点不含糊,直接开地图炮进行无差别精神攻击!
看这架势,每个参会人员今天都得揣着一本厚厚的《脏话大全》笔记回去。
而木安年本人情绪饱满,思路清晰,效率奇高,火力全开,看那架势再骂上三小时也毫无压力。
木安年越骂越气,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两边猪队友的操作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