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审讯官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竟然没接头?看来我的怀疑没错,他根本就不是地下党,就是日伪特务派来的间谍!”
毛人凤坐在一旁,连忙附和:“是啊,雨农兄,这赵山肯定有问题!他明知是接头,却故意不接,还把怀里的秘密文件塞到茶社壁炉里烧了,明显是怕暴露身份。依我看,干脆把他关起来,等陈默回来对质,若陈默真的通敌,就把他们一起处决!”
戴笠点点头,下令道:“把赵山软禁在秘密据点,派人24小时看守,不准任何人接触!等陈默从南京回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消息传到苏晴耳中时,她正在整理陈默的敌后报告。
她心里一紧,知道赵山的处境更加危险了——戴笠的怀疑不仅没有消除,反而因为“未接头”而加剧,若陈默不能尽快回来,赵山很可能会被当作“日伪间谍”处决。
她快速将“赵山因未赴假接头被软禁,戴笠下令等陈默回渝对质”的消息,通过茶馆联络员传递给南京地下党,再由地下党转达给陈默。
她在消息中特意强调:“戴笠已对赵山失去信任,需尽快返渝,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南京北郊山林的山洞里,陈默收到消息时,正准备执行他“假死脱身”的第二步——转移至武汉。
他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心里一急,拳头重重砸在石桌上:“戴老板这是要对赵叔下死手!”
队员老王连忙劝道:“队长,你不能冲动!现在回重庆就是自投罗网,毛老板还在等着抓你的把柄呢!”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老王说得对,现在回重庆不仅救不了赵山,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
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赵山被冤枉、被处决。赵山是他的义父,也是他潜伏路上的引路人之一,他必须想办法。
“改变计划,”陈默语气坚定,“‘假死’行动暂缓,先向重庆发报,说我‘获取日军进攻武汉的核心情报,需亲自回渝汇报’,必要时会返回重庆。只要能见到戴笠,我就能为赵叔澄清!”
老王愣住了:“可这太危险了!戴笠现在怀疑你,你回去很可能会被直接关押!”
“我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陈默拿起笔,快速写下电报内容,“我在南京有‘战功’,又有‘核心情报’作为筹码,戴笠不会轻易动我。而且苏晴在重庆,她会帮我周旋。”
2月18日,陈默向重庆发报:“南京小队截获日军‘武汉作战计划’,核心情报需当面汇报,请求立即返渝,望批准。”
重庆军统总部,戴笠看着电报,陷入沉思。
毛人凤连忙劝道:“雨农兄,不能让他回来!他肯定是怕了,想回来避风头,说不定还带着假情报骗你!”
苏晴站在一旁,适时开口:“戴老板,陈处若真的有武汉作战计划,那可是关乎抗战大局的重要情报,不能错过。不如让他回来,若情报属实,就饶他之前的嫌疑;若情报是假,再处置他也不迟。”
戴笠点点头,觉得苏晴说得有道理:“好,让他回来!但要派人在码头接应,全程监视,不准他与任何人接触,直接带到我办公室!”
消息传到南京,陈默松了口气。
他安排老王继续带领小队潜伏南京,收集日军情报,自己准备带着“武汉作战计划”副本,待机返回重庆。
准备临行说,他再次打开加密笔记本,写下:
“1938年2月15日-18日,戴笠向赵山透露‘磁器口码头大众茶社’假接头点,意图试探其身份。赵山察觉异常,烧了怀里的秘密文件,未接头,遭戴笠软禁,下令等我回渝对质。为救赵山改变‘假死’计划,以‘汇报武汉作战计划’为由,请求返渝,获戴笠批准。当前已安排小队继续潜伏,自身准备启程返渝,计划借‘情报筹码’为赵山澄清,同时应对戴笠、毛人凤的再次试探。苏晴在渝将协助周旋,需警惕复兴社监视,确保自身及赵山安全。”
陈默知道,返回重庆意味着更大的危险,意味着要面对戴笠的审问、毛人凤的陷害,但他无所畏惧。为了赵山清白,为了苏晴的等待,为了组织的使命,他必须在龙潭虎穴中闯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