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京城皇宫深处,病榻上的刘永昌正靠在软枕上,听闻陈珏遇袭且无法返京的奏报,猛地坐起,枯槁的手死死攥着床沿,原本浑浊的眼睛迸出厉色:“鼠辈安敢!敢在朕的地界放肆!”
太监总管李德全跪伏在地,声音发颤:“圣上息怒,不敢欺瞒圣上,现如今各地急报如雪片般传来,各地要员、学派泰斗遇袭者已逾二十人,民间流言四起,都说……都说天要变了。”
“变?朕还没死,谁敢变!”刘永昌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依旧强硬:“传朕旨意,命内卫、暗枢全员出动,彻查此事!凡涉及袭击者,无论内外,格杀勿论!再传旨,召集各国驻京公使,即刻觐见!”
御医闻讯赶来,急劝陛下静养,却被刘永昌挥手斥退:“朕还撑得住!今日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此刻的刘永昌竟显出几分回光返照的精神,他靠在龙床立柱上,眼神锐利如昔。他清楚,这般连环袭击,绝非普通宵小所能为,背后必然藏着颠覆大华的野心。
两刻钟后,各国驻京使臣齐聚大殿,平日里倒是没有这种效率,此刻齐聚的众人,一种心照不宣的氛围在众人之间蔓延。
刘永昌身着龙袍,由两名太监搀扶着坐在龙椅上,虽面色蜡黄、身形佝偻,气场却依旧慑人。
“诸位今日前来,想必也听闻了我大华境内的变故?”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冰冷如铁:“朕的臣子、学派泰斗接连遇袭,手段狠辣,直指我大华根本。你们当中,若有谁背后作祟,最好早日坦白!”
使臣们相视一笑,随即有人出列,故作惊讶:“陛下息怒,此事定是宵小所为,与我等无关。我等今日前来,是奉国主之命,为陛下带来一份‘薄礼’。”
说着,便呈上一个锦盒。
刘永昌示意太监打开,当看到盒中并非珍宝,而是一份份措辞强硬的宣战书时,瞳孔骤缩。
恰在此时,一名使臣抬腕看了看腕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陛下,时辰到了。自此刻起,我大合众国正式对大华宣战!”
话音未落,又一名使臣上前,手中捧着明黄诏书,语气冰冷:“陛下,我国亦奉上宣战书,即日起,与大华断绝一切邦交,即刻开战!”
刘永昌面色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刚要怒斥,天竺、大食使臣接踵而至,纷纷递上宣战诏书。
“天竺国主有令,即刻对大华宣战,收复昔日失地!”
“大食帝国即日起兵,共讨大华!”
波斯、安息使臣紧随其后,眼神中满是轻蔑:“我两国已达成盟约,同步对大华宣战,必破你南疆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