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说》很快被抄录成册,分发到各地天民学校。
上江省的天民小学率先推行“问学制度”,设立专门的“问学角”,每日安排教师坐班答疑,短短几日便收到上千次学子提问。有老教师感慨:“以前上课是‘我讲你听’,现在是授课后‘你问我答’,增强了互动性,课堂活了,学子们的劲头也足了!”
程凤鸣看着手中的《问说》,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陈珏确实是有真本事,他懂学子真正缺什么。我们之前只想着模仿天民小学的课程,却忘了治学的根本在于‘解惑’,而解惑的关键,在于‘敢问’。”
程千年低声道:“长孙,不如我们也在族学之中鼓励学子提问?”
“晚了。”程凤鸣摇头:“天民学派先一步立了规矩,我们再模仿,只会被人说是东施效颦。而且,我们的学子,骨子里就带着‘世家子弟’的骄傲,哪肯轻易向不如自己的人提问?”
听到这里,程千年也沉默了下来,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根本原因,还是源自于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倨傲,根本不是制度能够改变的了的。
皇室深宫,刘永昌看着奏报上关于《问说》的记载,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陈珏这孩子,总能抓住要害。《师说》立教,《问说》兴学,天民学派的教化,越来越有章法了。”
张云澈躬身道:“陛下,天民学派的教育体系愈发完善,吸引了不少寒门学子,世家私学虽在模仿,却始终不得精髓。长此以往,天民学派的影响力怕是会越来越大。”
“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刘永昌放下奏报:“世家垄断文脉太久,僵化的不仅是学问,更是人心。陈珏的‘问学’之风,破的是‘圣人之言不可疑’的金身旧俗,立的是‘学无止境、敢疑敢问’的新气。这股气,对大华的长治久安,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顿了顿,补充道:“传朕旨意,嘉奖天民学派‘兴学有功’,准许天民系学校扩招,各地官府不得阻拦。”
“吾皇圣明!”
张云澈躬身领命而去。
看着张云澈的背影,李禹风在一旁轻声说道:“圣上,天民学派虽然一心教学,但是其学说还是过于激进,哪怕有林公掌舵,但我看还是要派遣一名督学过去为好。”
“嗯,言之有理。”刘永昌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问说》的全文很快通过天民学派的官媒传遍全网,直播间的弹幕再次沸腾:
【!!!先生又出新作了!《问说》太及时了!我家孩子就是不敢问老师问题,总是会来问我,但是我哪里知道啊?明天就念给他听!】
【“非学无以致疑,非问无以广识”,戳中了多少学子的痛点!我当年就是因为不敢问,才越学越差!】
【《师说》讲师生,《问说》讲学问,先生这是要把天民学派的教育体系搭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