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程千秋叔侄两人的表现，宫笃定暗暗哼了一声，这程高山，一点不顾忌这些时日跟在陈先生身旁的同窗之谊。
宫笃行听程千秋拍掌起哄，眼底掠过一丝冷意，这程千秋到底是程家精英，竟然想要空手套白狼，自己虽说捐赠学校，选址在哪里可是自己说的算，必定是要选择在自己的辖区之内，他竟然想要白得学校？要知道这可都是难得的政绩啊。
钱我出，力我出，亏我吃，好处你拿？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地往宫笃学那边递了个眼色，嘴角还挂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试探：“千秋兄说得是，多捐几所小学，浙省的孩子才能多些读书的机会。只是这捐校一事，总不能只让我宫家、苏家出力，程家在江左的声望，可比我们两家响多了，若是千秋兄也牵头，程家捐上几所，那才是真的‘同心共筑’啊。”
宫笃学立刻接话，语气爽朗却藏着锋芒：“是啊程太守！程家可是江左第一世家，苏省、浙省都有你们的产业，之前金陵的天民小学，程家捐了不少旧宅，怎么到了浙省，反倒藏着掖着了？莫非是觉得浙省的孩子不如苏省的金贵？”
这话一出，甲板上的气氛瞬间变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程千秋身上，连程高山都收了起哄的笑容，挠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程千秋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干咳两声，勉强道：“笃学兄这话说的，程家哪能藏私？只是我程家虽说名声响，可家业分散，比不得宫家、苏家在浙省根基深，手头能调动的资源有限，实在不敢跟两家比阔啊。”
“哦？”苏友云挑了挑眉，手里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地说：“这‘家业小’的说法，千秋兄怕是谦虚过了吧？”
这话戳中了程千秋的软肋，他的脸瞬间红了。在场谁不知道，程家的实力比宫家还强，只是不想在浙省出太多力，免得被皇室猜忌“把持江左”。可被苏友云当众点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辩解：“友云兄有所不知，我只是程家支脉的家主，管的都是些零散产业，家里的主脉才掌着实权，今日我最多能替三房应下，前十首诗，每首捐一所，再多……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三房家主还叫‘零散产业’？”宫笃行忍不住笑了，语气里满是调侃：“千秋兄这谦虚的本事，我可真得学学。程家三房在绍兴根深蒂固，浙省谁不知道？不过也罢，有总比没有强，至少程家也为孩子出了力。”
直播间的弹幕早就乐开了花，满屏都是对程千秋的调侃：
【哈哈哈哈程太守这借口也太烂了！程家三房还叫零散产业？骗谁呢！】
【苏太守太会戳穿人了！程太守还说自己家业小，这实在是有失世家的身份了！】
【程家明明比宫家有钱，还想藏私，被怼了吧！】
【不过前十首诗每首捐一所也不错了，至少浙省的孩子能多十所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