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对着镜头调侃:“可别赖我啊!我只说‘实感是底子’,没说‘有底子就会写诗’,这只是一方面,就像大家都知道‘读书能改变命运’,还得慢慢学字、学理、学做人呢。写诗也一样,多观察几次,多改几稿,下次说不定就能写出‘不导航’的句子了,谁还不是从鼻青脸肿走过来的?”
陈珏这话刚落,弹幕里瞬间涌来一片带着暖意的回应,那些方才自嘲“鼻青脸肿”的网友,语气里多了几分被点燃的劲头——
【呜呜呜先生这话太戳人了!我上个月写了首《春日逛园》,发家族群里被我叔说“不如小学生造句”,当场删了稿子!现在听您说“谁都有这时候”,我刚把稿子从回收站找回来了!】
【+1!我之前总觉得“别人写诗一看就会,我写就像凑字”,现在才懂:先生都得练,我急什么?等下就把“运河船轻东”再改两版!】
【先生也有“鼻青脸肿”的时候吗?求讲讲!是不是以前写诗也被人吐槽过?我太需要点“同款经历”给自己打气了!】
【我刚才按先生说的加细节,把“云跟船走”改成“云粘船影慢走东”,我妈凑过来看了眼说“这回像诗了,不是导航了”!果然得磨!】
陈珏对着镜头笑了笑,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只有自己能懂的恍惚,指尖在旧手机边缘轻轻蹭了蹭,目光飘向远处运河水面的波光,像是落进了回忆里,这个问题让他想起现实世界里炼字最经典,最广为流传的“推敲”的典故:““哪能天生就会?我上小学时候家附近有座老庙,就一间正殿带个小院,院里栽着棵歪脖子老槐树,庙里就一个守庙的僧人,姓毛,大家都叫他毛师傅。”
弹幕瞬间安静下来,连刷礼物的特效都慢了半拍,满屏都是好奇的追问:
【!!!先生也会卡壳?我还以为您从小就会写诗!】
【卡在哪个字上了?是不是像我们卡“云不动”一样?】
【求细节!先生也有过“鼻青脸肿”的时候?】
【大家注意细节,是小学!小学时候先生就能写诗了!】
【就是不知道小时候先生写的是什么诗词,有没有黑历史!】
【黑历史,一定很有趣!】
【我忽然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先生从小学就开始写诗,那么现在先生是有多少旧作啊!其中又有多少足够名传青史的佳作绝句!】
【嘶!恐怖如斯!】
【思细恐极!】
【先生的一本日记,就是半部文学史!】
【错了,是先生的半本日记,就是一部文学史!】
【好家伙,整个文学界倒欠先生一本历史!】
【大家都没有发现重点吗?这不会是隐居的高人吧?小说里都这么写!】
【师承,陈先生的师承终于浮出水面了!】
顿了顿,等弹幕里的惊叹稍歇,陈珏望着运河水面浮动的云影,慢慢说起‘往事’:“这位毛师傅佛道却是都懂一些,平时除了打理庙院,就爱跟街坊聊些诗啊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