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王:表面淡定,实则心里放烟花】
而此刻在东宫,刘承渊同样笑意盈盈的看着屏幕里并肩而行的两人,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弟弟了?思绪飘回了年少时光。那时,刘承乾还是个跟在他身后跑的小尾巴,会在他被父皇训斥时,偷偷往他手里塞一颗糖;会在他苦读诗书时,调皮地在一旁捣乱,只为逗他开心。
“如今你羽翼渐丰,却不知这朝堂如虎狼窝,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刘承渊对着虚空喃喃自语,“我若不做出针对你的样子,那些世家岂会放过你?”他深知,在这权力的旋涡中,越是受宠的皇子,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刘承乾生性洒脱,不谙权谋,在江右的种种举动早已引起世家的不满和警惕。
月光如水,洒在古寺的庭院中,陈珏与刘承乾并肩漫步在青石小径上。刘承乾把玩着手中的佩玉,忽然轻笑出声:“说起来,第一次见玉修,还是在滕王阁雅会,那时我可没想到,你能凭一篇《滕王阁序》技惊四座。”
陈珏目光悠远,也陷入回忆:“当日豫章王相邀,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文会,却不想成了各方势力角逐的战场。”他顿了顿,看向刘承乾,“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真正见识到了世家的势力,还有朝堂的复杂。”
刘承乾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啊,当时我想着借助玉修的才名破局,打破世家对我的围堵,也让江右的文治能有些起色。可我那皇兄……”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中秋晚会那次,各省连麦,陈兄一首首诗词信手拈来,让天下人都见识到了什么叫冠绝大华国。”刘承乾语气中满是赞叹:“就连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世家子弟,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可谁能想到,后来的《曜世华典》竟会有黑幕。”
陈珏神色平静:“黑幕之事,不过是世家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的手段罢了。我带着不满的世家退场,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警告。”他想起经筵上的那场“鸿门宴”,孤身一人对抗世家的刁难,不禁皱了皱眉,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经过这么多的危局了吗?
刘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陈兄在经筵上的风采,至今仍让我敬佩。孤身一人,舌战群儒,硬生生打破了世家的阴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羡慕,“与陈兄这些波澜壮阔的经历相比,我这日子可就乏善可陈了。从小在父母兄长的庇护下长大,看似风光,实则……”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皇兄如今处处针对我,世人只道是兄弟不和,可又有谁知道,曾经我们也是亲密无间的手足。”刘承乾望着月亮,眼中泛起一丝追忆,“小时候,我总跟在他身后,可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陈珏静静听着,没有打断。正是应了那句谚语: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以前不懂,最近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生性洒脱,不谙权谋,就藩之后在江右的举动又引起了世家的不满,皇兄这般针对我,怕是也有回护之意。”刘承乾突然说,语气中带着释然。
“定然是如此的。”陈珏点了点头,赞同说道,并没有因为与东宫屡次冲突而挑拨一二。
刘承乾转过头,认真地看着陈珏:“陈兄,与你相识相知,是我之幸。在这尔虞我诈的尘世之中,能结交你,夫复何求!”
陈珏也露出真诚的笑容:“我亦如此。”
听到陈珏第一次承认两人之间的友谊,刘承乾终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