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今天便在庐山留宿一晚吧。”陈珏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沉稳有力。
“东林寺距离此地不远,了缘大师好客,一事不烦二主,我们便叨扰一晚如何?”听到这里,刘承乾眼前一亮,提议道。
“便依殿下所言。”陈珏自无不可,相较于大林寺与西林寺,陈珏对于东林寺还是抱有好感的,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一行人沿着石阶缓缓下行,暮色中的庐山褪去了白日的锋芒,多了几分静谧。林间偶尔传来归鸟的啼鸣,与山涧潺潺的流水声交织在一起。刘承乾凑到陈珏身边,压低声音道:“玉修,你这诗一出口,怕是要让不少人睡不着觉咯。”他似笑非笑地瞥向直播间的镜头,似乎意有所指。
紫宸殿内,刘永昌看着屏幕里逐渐模糊的人影,轻叹了一声:“这年轻人,锋芒太盛,也不知是福是祸。”刘御极倚在窗边,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喃喃道:“但愿他能如诗中劲松,经得起风雨。”
当众人抵达东林寺时,寺门早已亮起昏黄的灯笼。了缘大师身披袈裟,站在石阶前合十微笑:“施主们,老衲已备好客房,请随我来。”山风掠过寺前的古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天的波澜壮阔。
寺内禅房亮起烛火时,素斋已摆上长桌。清炒野笋、香菇豆腐,还有几碟爽口的腌菜,蒸腾的热气里飘着山野清香。李逸雅为陈珏盛了碗野菜羹,轻声道:“陈大哥今日劳神,多吃些。”
陆明远夹起一箸豆腐,感慨道:“这庐山一日,当真胜过寻常十载。陈先生今日的几首诗,怕是要让文坛风云变色。”王佐点头附和:“尤其是那‘无限风光在险峰’,不知会激励多少寒门学子。”
一天的疲惫,再加上中午被雨水困在了仙人洞,没有吃什么东西,此刻刘承乾只顾扒拉着米饭,丝毫没有皇家风度。
弹幕如流萤般飞过: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今天的庐山之旅太值了。】
【还沉浸在陈先生的诗里出不来,求同款野菜羹。】
【被豫章王笑死,纯纯干饭人。】
【东林寺的灯笼亮起时,画面美得像幅古画。】
【课后小问题:今天陈先生一共做了几首诗?】
【我觉得还是‘庐山烟雨浙江潮’写得好,充满哲理。】
【不对,分明是‘青天削出金芙蓉’写的浪漫!】
【若说浪漫,‘一山飞峙大江边’还不浪漫?这想象力简直无敌了,搬山卸岭,气势还足!】
【搬山卸岭???】
【若说气势,我看还是《观雨》更胜一筹,以天地为棋局,超然物外,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境界,真是不足为外人道哉!】
【小了!格局小了!无论是哲理,还是气势,我看都是‘无限风光在险峰’最佳!单单这一句,就能打前面所有诗!】